许多男同胞都迷恋长头发的姑娘,但心理上又总存了点说不出的畏惧。
人有时候,还真是贱得无法理解。
但他留头发可不是存了这种旖旎的幻想,就他这样的还敢心大的剪短发,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男的?
杨翊泞还没出院时,他才只有半长的头发,猛一眼看过去虽是个文秀的小姑娘,其实还有股若有似无的人妖气,哪怕五官再精致也掩盖不了。
他能处成现在这样,也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坐谈笑走,他专门找了些礼仪视频认认真真地练习了很多遍,再加上后来母爱泛滥,整张脸才一点点柔和下去。
他觉得傅玖没弄他之前,那样的相貌刚刚好,虽然他总是嫌弃,但真找不回了又心疼得不行。
杨茹暮低头看着脚尖,余光却瞥见地上的影子多了一个,他惊恐地转过身,却被人捂着嘴扔进身后那车的后车位里。
车内没开灯,他只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躯伏在他上面,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抚摸他的侧脸,杨茹暮咬着牙往另一头躲,狭小的空间下,他紧张地抱着头缩成一团。
怎么老遇到这种事,他看着就那么好欺负?
对方俯下来,杨茹暮感到抵着他膝盖的东西已经开始发烫,燥热的呼吸扑在他耳后,他厌恶,他憎恨,他攥紧拳头,他一定要揍死他!
然而他拳头都还没挥出去,就被人拉开蜷曲的腿,直接抓着脚踝将他整个人又拉了下来。重心一偏移,他完全躺下来,任人宰割。
杨茹暮揪紧衣裤,红着眼看对方黑暗中的轮廓,高挺的鼻子,浅薄的嘴唇,以及冷漠的眼神。他感到非常熟悉,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这人肯定不是傅玖,他没有傅玖那么危险的攻击性,更不执着于扒人衣服。对方一手虚搭在椅背上,一手撑在另一侧,只慢条斯理地探下头来吻他。
杨茹暮慌忙松开抓着衣服的手,拿胳膊将整张脸挡住。四周一派死寂,他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响在他耳旁,伴随着手背上袭卷的热风,然后很突然的,抵在他腰间的那东西突然软了下来,那人迅速坐起来,一转身翻上驾驶座。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前后不过半秒钟。等示廊灯一打开,杨茹暮终于抓着坐垫一角爬起来。平时柔和的灯光这时也透出一点刺眼,杨茹暮双眼张合了一会儿,才总算看清那个人。
杨祺陵!
杨茹暮刚才发现那人ed还非常庆幸,这会儿知道来人是杨祺陵心里又不安心了。他亲弟ed了他还笑什么笑,他心疼都来不及,甚至把刚才杨祺陵调戏他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你……你!”你以前不是很行么?怎么上了个军校就成这样了?是不是从前他雇的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将杨祺陵打坏了?
杨祺陵斜眼从后视镜里盯着他,冷然的瞳孔中还藏了点邪气,“你放心!我只对你不行。要我送你么?”
“……不、不用。”杨茹暮看着杨祺陵冷硬的脸,分不清他到底认出他了还是没有。他倒不是很怀疑杨祺陵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对他不行,那太正常了!只要不是禽兽,哪个为人弟能看上自己的哥,可杨祺陵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他知道他是杨茹暮?他胆战心惊地将手搭上门把手,试了几次,却怎么也打不开,“我要下去!”
车门上了锁。
“哦!”杨祺陵无可无不可地应付他,却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家住哪?”
“杨祺陵!你……”你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