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陶厉苫面色便缓和了几分,“你还是少跟别的男人出门,先顾好家里那个吧。”
家里哪个?杨茹暮郁闷地抬起头,只看到陶厉苫面无表情的脸上,还存着一份深切的忧虑,就如同暴风雨前那个安宁的早晨,肃静得有点不正常。
难道他当小三那事,姜冼还告诉陶厉苫了?这种事值得大肆宣传?杨茹暮顿生尴尬,藏在口袋里的手都不知该收拢还是摊开。
另一边,姜冼拿手肘撞撞orient,“你俩什么情况?”
“……陪个精神病逛了会儿鬼屋。”
“那老男人还肯为你们自首,知足吧!他这回的行为可入不了刑法,连杀人未遂都算不上,我听说……”姜冼指指天花板,“……他们正商量着将他放精神病院,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这人居然也愿意,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说到这,姜冼眉峰一挑,“对了,她谁啊?从前怎么没见过?你亲戚?你这是,带她下海?”
orient无语地看了会儿姜冼,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决定狠狠打这家伙的脸,“姜总,那是你妹妹。”
“……我艹你妈!”
姜冼猛地扑上去拍门,“姓陶的,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老子小妹你也敢染指你信不信我告你强……”,门突然开了,姜冼收势不住,扶着门把强装镇定,嘴里弱弱地吐了个未说完的字,“女干。”
“过度保护和谋杀其实是一码事”,陶厉苫推开姜冼走了出去。
房间里瞬间只留下三个人。
姜冼冷着脸看了眼杨茹暮,侧身打发orient,“你忙你的,我和这小丫头还有事要谈。”
姜冼算是evil的老客户,连平时笑脸都不露一个的主管都对他客客气气的,orient可不敢,也没那个资格管姜冼家里的闲事。
他听说这两兄妹关系不怎么样,否则那点破事温瑜也求不到他头上,豪门恩怨,他反正是看不懂,“我走了。”orient朝杨茹暮挥挥手,见这人只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心里升腾起一股心疼。
他第一次那么痛恨他那低人一等的身份,年轻时放浪形骸的抉择,已经远远将他推离正轨,可是他,真的后悔了!
“到那儿你让我下车!”从姜冼将他拉出警局塞进车里,杨茹暮就一直绷着脸,他承认他做三儿的心态很不道德,但姜冼这人居然连这种事都非得闹得人尽皆知,以为他没脾气么?
“小丫头,别以为我管不了你,你知道刚才那人谁么?跟他们这种人混一处你是想上天呐?哈!”这事,傅玖不管,我管!姜冼一直单手开着车,空着的手猛地伸过来,朝杨茹暮挥了一拳,毫不手软地砸在杨茹暮肩背上,“你就那么饥、渴?”
姜冼那右手没好利索,石膏打着实在太嗑人,一个心情不好他直接拆了,这会儿他打这老妹,自个儿的手可也疼着呢!
“你知道什么!”杨茹暮红着眼,那个自首的大叔当年可是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七个月前刚出的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人不可能拍下三年前他的照片,那个犯罪分子另有其人!
你以为他想做小三?他只想跟他儿子好好地过一辈子,别总有什么别的人蹦出来打搅,可是他真的很害怕。
他只是,想有个人,陪陪他,陪他度过这一段恐惧的时期,如果傅玖执意想走,他随时可以放手。
反正他老早,就受不了了。
之所以这么不清不楚地维系着,多少存了点利用的成分。
杨茹暮一想到这点,就悲从中来。
姜冼一个急刹车停在马路旁,杨茹暮抬手擦掉眼泪,一声不吭地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