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是谁?刚不是还假装不认得?”杨祺陵抬手拨弄垂挂在后视镜下的平安符,微眯着的眼看不清情绪,“吃什么好东西了?搞成这样。”
杨祺陵用这种训老婆的语气跟他说话,杨茹暮反倒松了口气,他要是知道他是,就不可能这么跟他说话。
见杨茹暮不回答,杨祺陵也懒得理他,直接发车开出去。
他这弟对谁都没什么耐心,更是冷漠到从不管闲事,就像刚才那种情况,有能力也抵不住他帮都懒得帮。除非是被他当亲人看待,否则休想这小子给什么好脸色,杨茹暮慌张地趴上前去,打是再也舍不得打,只能看脸色行事,他那车还在后面蹲着,要是不开回去来日让他挤公交车么?
那可不行!杨茹暮心里急得不行,却只能忍气吞声地去牵杨祺陵的手,杨祺陵最喜欢这种服软方式,“等等,我……”他握着杨祺陵的手被猛然收紧的手掌禁锢于内,杨祺陵将车停下,有点不耐烦地说:“快点!”
杨祺陵这么说算是上最大可能的让步,但还是没打消跟杨茹暮回家的念头。
柔黄的灯照下,杨祺陵的脸菱角分明,眉如英峰,眼如星芒,脸上连颗痣都没有,更别提疤了。
疤?
杨茹暮鬼使神差地用空着的手轻抚杨祺陵的眉眼……
真的,没有疤!
难道是这辈子的他死得早,还没来得及对杨祺陵造成那样的伤?他记得从前杨祺陵读的那个高中唯一的一个飞行员资格本来是给杨祺陵的,但就是因为那道疤才被刷了下来。他妈也因为这个事对他厌恶透顶,他当时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甚至还想着这种事本来就有内i幕,谁知道是真是假?
给杨祺陵?开什么玩笑就他那二三十分的数学?
只是随着年龄的推移,那份愧疚就自然而然生了出来。人这种生物就是这么奇怪,小的时候两兄弟王不见王,等年纪大了,那些所谓的和好并不是因为见面少了,而是时间洗走了一身的煞气,给了人懂得心疼的心。
杨茹暮的眼里闪过无数他们之间的一辈子,最后收拢成酝酿在眼底的温柔如水的光。
他这一死,真是死得太好了!
“别动!”杨祺陵抓着手腕将杨茹暮的手捋下来,“快点!”他动手解了锁。
见杨祺陵一副再不马上你就别想下了的表情,杨茹暮赶紧跑下车朝自己那辆跑。
杨祺陵坐车里等着杨茹暮开过来,他最烦别人让他等,要是换到以前,他老早先上两耳光教育教育,磨磨唧唧跟他哥似的,一天下来能有什么收获?杨祺陵拿手指揉着下嘴唇,无视下头兴奋得不得了的小兄弟,真是没出息,闭上眼你就痿了这会儿瞎起个什么劲?
跟得了诅咒似的,只有看着她,他才有感觉,一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居然是他那个死鬼老哥,得了吧,什么旖旎想法都没了,真是邪门!
作者有话要说:英文缩写是装逼的,==求自查。
☆、小任性
沿着那条荒凉的大道,杨茹暮开着车同杨祺陵一前一后到达了目的地。
夜幕下的楼房依旧阴森可怖,但只因边上多了个人,杨茹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