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后悔自己问了。“下次我会直接把你踹下床!”
“开玩笑的,不要生气,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作过什么梦。”霍冠人马上讨好的说。“我有说梦话吗?”
“你真的不记得?”徐葳正色的问。
霍冠人举手发誓。“真的不记得。”
“你在梦里头哭得像个孩子。”
他一脸失笑,以为她是在说笑。“我在哭?怎么可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我看作梦的人是你才对。”
“不信就算了,下次我会把它录起来,再放给你听。”她信誓旦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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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居住的社区大楼,已经快八点了,今天来店里的客人很多,所以拖得时间久了点,徐葳的肚子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幸好刚刚有绕到超市买了一些火锅料,冬天吃火锅最适合了。
她才走进大楼门厅,就见柜台后方的管理员正跟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比手画脚,一看到徐葳,立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徐小姐,你回来得正好,这位小姐说英文,我有听没有懂。”
徐葳了解的颔首,瞅了下眼前这名身材很娇小,大概不到一六,不过前凸后翘的鬈发女人。
她用算得上流利的英文和对方说话。“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我想要找住在七楼三号b座的住户。”
咦?那不是她家吗?
她不禁疑窦暗生。“你要找我?我并不认识你?”该不会是目前最新的诈骗方式?想骗她可没那么容易。
“噢!你就是杰西口中那个徐、葳。”她把她的名字说得有些洋腔洋调。
“杰西?”
娇小女人也开始打量起她,眼中带着几分批判和较量。“你连他的英文名字都不知道?显然他不是很重视你。”
“如果你口中的杰西指的是霍冠人,那么我跟他只是同居,又不是他老婆,没必要把他家祖宗八代都问清楚。”
说完,徐葳理都不理她,径自走开。
“等一下!我要找杰西”
徐葳觑着她半晌,总算让步了。“上来吧!”
两个女人进了电梯,一直到七楼都没有人开口,直到走进屋子。
“他可能出去了。”屋里没看见霍冠人的影子。
娇小女人倒是先自我介绍了。“我叫薇薇安,是杰西在美国的同事,他这次休了半年的假,我很想念他,所以才决定到台湾来看他。”
拜托,她又没问!
“我和杰西曾经交往过,当然也上过床,他的床上功夫不错吧?”薇薇安大方的袒露两人过往的亲密情谊。
徐葳越听眉心皱得越深。厚~~这是在干嘛?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如果你想让我嫉妒,那你就错了,我跟他之间只有性,没有爱,他曾经跟谁在一起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
薇薇安不信。“只要是女人都爱他。”
“我承认他魅力十足,不过我不想被任何男人束缚。”她说服她也同样说服自己。
“女人通常都会口是心非。杰西前几天又跟公司请了两个月的假,逼得我不得不亲自跑一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绊住了他。”
徐葳一怔。“我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关我的事。”
“真的无关吗?”薇薇安不断刺探。“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葳不想继续这种谈话内容。“我打他的手机,叫他回来。”
“不急,我还想跟你多聊一下。”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你知道他得了一种叫做强迫洗手症的心理疾病吗?”薇薇安的话让她打电话的动作猝然停止。“你有没有发觉他待在浴室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强迫洗手症?”这个病名从来没听过。
薇薇安的眸底闪过一道黠光“没错,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会一再重复洗手的动作,否则就会焦虑不安。”
“我以为他只是有洁癖而已,他为什么会得到这种病?”
薇薇安自己挑了张椅子坐下,叠起穿著意大利名牌马靴的匀称双腿。“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那口气有些在吊人胃口。
“小姐,如果你是来跟我强调你和霍--杰西的交情,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可不会跟着对方起舞。
“算了,既然你对他一无所知,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你知道杰西他亲生的爹地是怎么死的吗?”薇薇安卖起关子。
果然!徐葳就知道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他是跳楼自杀的。”
“你知道?”薇薇安惊讶。看来这个女人在杰西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徐葳双手抱胸,哼了哼。“然后呢?”
“那你知道他爸爸跳楼之后,念小一的杰西正好放学回家,刚好看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惨状?”满意的觑见徐葳露出震慑不已的神情。“听说杰西没有哭,只是乖乖的坐在他爸爸的尸体旁边,不准任何人碰”
徐葳捂住红唇,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