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头疼得很,干脆展开身形往前奔出一里路去,果然见着前方不远处有一队人马,正疾驰而近。
当先马上的,果然便是慕容临。
但却仍是不见红袍怪的影子。
“严亭!”郭逸纵身自树顶上跃了下去,挡在马前叫道:“可曾见着师傅?”
慕容临一楞:“老怪物?他不是与你在一道?”
“方才不见了。”郭逸撇了撇嘴,顺手牵过马缰,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若是严亭不介意,懿轩还赶着回去,一整车军机要物与越国未来的臣子俱在一里开外等着。”
说着便跃上马,稳稳的坐在慕容临身后,大喝一声:“驾!”飞驰往马车方向。
慕容临傻了眼,莫非这郭逸离京不过两月,所遭变故已使得他性情大变,改得对自己有意了?
不知不觉的,他便红了脸,呐呐道:“懿轩所愿,严亭所愿矣。”
简直就将隐在一边原本打算躲一会便出来的红袍怪给气死了!
混帐!臭小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心中怒骂着,却越发的不愿出去,只一个人藏在树杈之间继续大口喝着酒。冷不妨一只手将他酒壶抢了过去,郭逸笑着道:“师傅既是心中不愉,却不知为何要逃?若是逃了便能解决问题,师傅岂非早应回山不再出来了?”
树下也传来大叫声:“老怪物,若非是为着找你,懿轩才不会对严亭如此亲近!还不快下来!是不想回京喝好酒了么?”
不过,红袍怪一边跳下来,一边还在打量郭逸:“你……如何发现老夫的?”
郭逸哈哈大笑,指了指他身上的红袍子:“师傅藏在树上,徒儿原是不知,但跃上严亭座骑之时,却不巧看到了。原以为是只大鸟,偏偏逸儿耳朵太好,听出是有人在喝酒!”
几人嘻笑着一路赶回马车旁去,见着车里各人与物事均无异样,便将几个学生一一向慕容临引见,又教他们各自坐回车里去,由那队侍卫换了几匹马儿,催着赶着继续前行。
如此一来,速度便快上不少。只是红袍怪却再不叫着要快些回宫去喝酒,仍是每天靠在那车辕上,半闭双目似醒非醒的模样,话也不说了。
郭逸看他那副别扭样子,心中好笑,也不去揭穿他。
只不过,郭逸自此倒是每日与慕容临共乘一骑,说说笑笑的。讲的尽是那十日中偷入敌营放火之事,又或是红袍怪与太守大人推荐的学生才华如何、当得何职等等。只全与朝政国事相关,却只字不提宋云儿,问也不问慕容厉,更连郭适都不曾提及。
第一百二十二回
慕容临心中有些奇怪,虽说书函先至,他对两人一路之事也知道一些,但如今见着郭逸这般爽朗健谈,便觉有些与往不同。而他说话间又如此明显的回避私事,倒教慕容临比之面对红袍怪还要摸不清头脑,搞不懂郭逸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便只得顺着他的话去说,唯恐一个不小心惹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