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衍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冰凉的泪珠沾在他的指头上,那抹莹亮的水渍在这一刻好似化成了岩浆般,灼得他指尖发疼,掩埋在x膛里面的那颗心脏好似被手掌给紧紧攥住般,疼得他几yu喘不过气来。
他喉头g涩哑然,闭了闭眼将眸底那恨到极致的杀意敛去。双手小心翼翼地,好似人儿眼前是什么易碎的陶瓷娃娃般,轻轻将嫣昭昭拥入怀中。“没事了,别哭。”大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纤弱的背,嗓音皆是安抚的柔意。“我在这,别怕。”
耳边不断传来谢辞衍令人安心不已的嗓音,她那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破烂小船飘荡许久后终于寻到了靠岸,流浪许久的小船若是没看见港口从没有看见过希望的话,或许还能一直漫无目的飘荡至si方休,可一旦有了港口作为依靠,那些一直积压的软弱便会尽数被无限放大,成了一艘不堪一击的破烂小船。
嫣昭昭泣不成声,紧紧攥着他的袍子埋首在他怀中不断流着泪,好似要将这些年未哭过的委屈伸冤,不断涌出的泪水沾sh了谢辞衍的衣襟。
谢辞衍轻呼出一口浊气,嗓音轻柔缓慢,似怕惊扰了怀中人。“你放心,今日那个太监我已经灭了口,凤仪g0ng发生的一切连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他虽说得淡然,可大约唯有他自己才知晓,当她贴身g0ngnv到谨园来寻他之时,他有多慌。
同时他恨,恨自己为何如此无用至此,堂堂一国摄政王竟连个心ai的nv孩儿都保护不了,无能至极。他得知凤仪g0ng所发生之事后,便立即让人斩杀了那阉人,还让人将其双目给剜了出来,可这却远远不能弥补她所受伤害的万分之一。那让她受辱至此的罪魁祸首此时还在那养心殿中宠幸妃嫔,不知天地为何物。
闻见谢辞衍如此说,嫣昭昭微楞了一瞬。谢辞衍以为她在害怕,便轻拍了拍她的背。“你别怕,这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心疼至极,明知僭越却仍旧情不自禁地在她发顶落下虔诚一吻,无关yuwang,只有满心满眼的情愫。“你受过的所有委屈,我都会十倍百倍地要他们还回来,无论他们是谁,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嫣昭昭凉透了的心间忽如被注入一gu暖流,浑身的血ye都因谢辞衍这句话而变得微烫起来。小的时候,母亲曾告诉她,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才会有爹爹疼ai。所以她时常哭只希望得到父亲的一点怜惜,可父亲如此厌恶母亲,眼里又怎会有她。后来母亲又同她说,她是家中嫡nv,身份尊贵别不可b,一定要端庄自得,无论人前人后都要注意言行,哪怕受了委屈也不能落泪。
自那以后,她便再未哭过。并非因为她嫡nv的身份,而是长大后知道了即便她哭,也再不会有人给她糖吃。可现下,眼前这个男人竟小心翼翼地摊开掌心给她糖吃。
老天爷啊
她知道她很卑劣。
明明前不久才刚回绝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情,自私地主动在铸成大错之前先行一步离开,可现下
嫣昭昭指尖将谢辞衍的衣袍攥得更紧,鼻息间皆是他身上让人安心的气息。
她,不想这个男人离开她。
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着,一双氤氲着水汽的双眸从他怀中抬起,sh漉漉如林间小鹿般懵懂的双眼正看着他,“谢辞衍”
他垂下头,“我在。”
她眼波流转,晶莹的黑眸中清晰倒影出他的身影,红唇微启,似无声的诱惑。“谢辞衍。”
他又近了几分,“我在。”
嫣昭昭将他轻拉下来,与他不过只有几分的距离,嫣然一笑,轻言,“谢辞衍,抱我好不好?”
谢辞衍瞬息间便了然她话里的意思,喉头瞬间发紧。他心ai的nv孩儿让他抱她,怎么可能不好。
无论是什么,都好。
他没有言语,只是试探x地在她唇畔落下微热一吻。见她并无抗拒,谢辞衍才终是忍不住掌在她的后脖颈处,吻上了她的红唇,吻上了他的神nv。
亲吻间,谢辞衍将怀中nv孩儿稳稳抱起放到床榻上。炽热的唇吮着她的,相互交缠间发出惹人遐想的啧啧水声,嫣昭昭主动张开牙关,探出一小节舌尖t1an着他的唇角,滑入他的口中,寻到那yu将探出的舌,似一对久别重逢的ai侣般相互不厌其烦地缠绵、亲热着。
谢辞衍手掌抚上她有些微乱的发髻,0索着她头上冰凉的金钗首饰,一根根将其ch0u出丢出床榻外,落到寝殿瓦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飘散的发丝攀落到他的肩头,随着动作与他肩头的发丝逐渐缠在一块,一看竟有一种结发为夫妻之感。
一件接着一件繁琐的衣裳被褪下扔至地面上,外袍、里衣、诃衣、亵k,直至二人ch11u0相缠,眉眼间皆染上q1ngyu。
褪去衣裳后,谢辞衍便看见她脖子上的一圈红印。嫣昭昭皮肤neng,稍微重些力都容易留下印子,现下过去几个时辰,脖子上的红印不但没有丝毫消退的意思,甚至已经隐隐发紫,可想而知当时那昏君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眸se蓦然一沉,指尖想戳碰,又怕弄疼她而止住了动作,问了一句,“还疼么?”
嫣昭昭微顿,怎会不疼,只是此时她并不想记起任何有关皇帝的所有记忆。她凑近,抓起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放到自己的xr处,嗓音娇媚又懵懂,最是g人。“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那宛似撒娇的g引点燃了他浑身的yu念,眸se更深,咬牙,指尖一紧,将她baeng的nzi掌在手心r0un1e,指甲在那挺立的菡萏蕊上轻轻刮着,转而又用指腹上下捏住rujiang碾磨着,时而轻往外拉。
“哼嗯”她主动跨坐在谢辞衍身上,双手将他的肩头往下压了些,“嗯、嗯啊用、用嘴嘛”
谢辞衍喉头更烫,嗓音哑然,“妖jg。”
他低下头去,先用舌尖将挺立的小红豆挑逗了几下,而后一把将其衔在口中,舌尖围绕着rujiang打转,一寸一寸细细t1an舐,牙齿轻咬着。
“嗯、嗯啊”攀在他肩头的纤细十指一紧,嘴里抑制不住y哦声,“嗯、哈啊谢、谢辞衍”
“我在、我在。”他大掌将她的腰轻抬起,另一只手探入那双腿之间,带有薄茧的掌心自下往上缓缓在她大腿内侧腿根儿一路蜿蜒而上,指尖熟稔撑开她的花x,中指探入,继而指尖ch0u出带出yi的银丝。
“昭昭好sh。”指尖0索着探入那花x中,一根指尖cha入甬道,其中软r0u酱手指紧紧x1着,他上下ch0uchaa着,每cha入一下嫣昭昭身子都会敏感轻颤,指尖ch0u出时带出了一gu又一gu情动时的春水,淌了他满手。“昭昭是因为我sh的。”
“嗯、嗯啊”嫣昭昭绷直了腰肢,“好、好痒”
谢辞衍轻笑,“那不是痒,是昭昭发sao了。”
双腿间痒得空虚,显然早已不满那一根纤细的指尖。“谢、谢辞衍”她脸se酡红,似饮了酒。“给、给我”
谢辞衍双眸更黯,漆黑没有一丝光亮的瞳孔似引人堕落的幽幽深潭。只要对上她嫣昭昭,他此前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全然崩塌,只要她一句话,就足以让他疯狂,只想si在她身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下腹yu火陡升,烫得好似快要烧起来般。
食指触上sh透莹润的花x,指腹沿着x口来回轻抚,沾上她因情动不断流淌而出的春ye,时轻时重地在y挺肿胀的花蒂r0u着。“昭昭想我给你哪个,嗯?”
那些许陌生又熟悉的快意立即从双腿间侵袭而来,好似一gu猛烈的电流般径直窜上头皮,后脑被电得豁然一麻,好似连神经都su麻了一般。“唔啊好、好痒”
嫣昭昭身子瘫软,双手几yu撑不住倒在他怀中。“谢、谢辞衍好痒啊”
她嘤咛般长y着,嗓音又娇又媚,尾音轻轻颤着,连只是轻喊着他的名字都觉yi至极。
谢辞衍呼x1渐沉,修长的手指沾满了春水,再往xia0x里cha入一根手指。“哼唔”怀中人嘤咛声更重,他垂下眼帘,手上动作却越来越重。双指cha在她的花x中,一下cha得b一下还要激烈,拇指却也不安生地用指腹r0u碾着顶端花蒂,时而还用指甲时重时轻地抠弄着。
“唔啊、额嗯”他速度极快且已知不停歇地r0u摁着,汹涌的快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在皮肤底下引起阵阵颤栗。“太、太快了,嗯——”
一阵su麻感自双腿之间炸开,嫣昭昭浑身一抖,腰腹带着t往上撑,yu逃离这灭顶又让人忍不住陷入进去的极乐快感。
谢辞衍大掌扣住她的后腰,将人摁回怀中。嫣昭昭有些无力侧靠在他肩头上,带着合欢花香的吐息尽数喷洒在他的颈侧。他稍侧头埋首一口咬住了嫣昭昭的耳垂,舌尖细细t1an舐,牙齿轻轻咬磨着。“昭昭好紧。”她耳朵异常敏感,只要稍加逗弄,她的花x便会紧紧夹住,指尖被软r0u紧紧包裹,紧实温热的感觉让他不禁后腰一麻,yu念更深。
骨节分明的长指cha入至底,指腹抵在x中凸起的敏感点狠狠碾磨而过,而后又飞速ch0u出,指间沾上几缕银丝,yi的汨汨水声自床榻间弥漫开来,声声yi却独独惹人升起醉意。
“嗯啊啊啊、慢慢点唔——”
谢辞衍在床地立下她的皇子为下一任储君,所以对于g0ng中嫔妃无子,亦是没有意见。
在太后看来,g0ng中有资格生下皇嗣的人唯有皇后嫣昭昭。
消息传到凤仪g0ng时,嫣昭昭早已睡下。可所有人都已悉数前往储秀g0ng,若是中g0ng不在,未免被人说闲话。考虑到其中利害的碧落不敢耽误,忙唤醒嫣昭昭。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嫣昭昭也瞬间清醒了过来,忙起身换衣亦坐上轿撵到了储秀g0ng。
储秀g0ng殿前,皇帝站在了最前头,一众妃嫔站在身后悉数排开,不断抬头想窥探殿中情况,可殿门掩紧,什么也无法瞧见。更有甚者为了让皇帝重新记起她们,化身解语花,时不时往皇帝身边凑,软声宽慰几句。只是皇帝却好似视若无睹,神情恹恹,好似提不起兴致来。
和这些妃嫔们相较下来,与之格格不入的便是今晚原本该风光无限的淳嫔,嫣栀媃。她神情寡淡站在角落一侧,身上穿得单薄,站在寒风中身形略有些不稳,她脸se有些白,咬着唇看向储秀g0ng的方向,眼神晦暗。
嫣昭昭暗叹一声,到底还是年轻,藏不住情绪,可说到底今夜之事确叫她受委屈了。颜嫔今日落红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下已然怀胎,怀的还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一旦产下皇子,身份将贵不可言。
可偏偏,颜嫔却在淳嫔侍寝这一晚出了意外,惹得皇上途中前来。这明摆着就是在淳嫔脸上狠狠打了一耳光,不论她往后荣宠如何,只要她一日没再被皇上召幸,便会沦落成为众人的笑柄,若她是个脸皮薄的,可能会就此消沉下去,终老sig0ng中。
但嫣昭昭相信,父亲费尽心思送来的人,绝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软柿子,且等着瞧吧。
她走上前去,耳边传来众嫔妃们向她请安的声响。嫣昭昭额首示意她们起来,又恭敬地朝皇帝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余光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让她起来,径直就站在原地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储秀g0ng。
他有些烦,根本无暇理会其他人。他才登基几年,荣华富贵与世间美人都还没享够,如何有心思生下皇嗣,所以他一直都会让人给妃位以下的嫔妃们在侍寝后给她们送去避子汤,为的就是不想膝下有子,而g0ng中亦没有妃位以上的nv人,除了嫣昭昭。
他思来想去,唯有在龙居寺时一时疏忽没有让颜嫔喝下避子汤,却没曾想就是那一次的疏忽,让她给怀上了。
嫣昭昭见皇帝不搭理自己,也无甚表情,站直身子静静立在皇上身旁稍远一点的距离。
大约一刻钟,储秀g0ng殿门终于打开,太医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回皇上,颜嫔动了胎气,这才落了红,万幸的是保住了腹中皇嗣,请皇上宽心。”
闻言,皇帝眉眼未曾有一分松然,反倒皱得更紧。半晌,他才道,“照顾好颜嫔。”话落,太医连忙应是。
皇帝转身,在看见嫣昭昭后继而顿足,“颜嫔如今所怀是朕的第一位皇嗣,朕心甚喜,亦十分看重,朕不希望颜嫔与腹中皇嗣有一丁点闪失。”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的嫣昭昭,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神se,“皇后可也是如此想的?”
嫣昭昭福身,态度不卑不亢,“自然。”
皇帝忽而唇角微g,“即是如此,那就劳烦皇后对颜嫔这一胎多上点心。”
说罢,他便径直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身后站得浩浩荡荡的妃嫔们。
嫣昭昭仍站在原地,心却被这夜里的凉风吹得更寒了几分。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这位皇帝却b那畜生还要心狠三分。以他的神se来看,皇帝分明不希望有这个孩子,却故意说成了看重这胎,还将她给一并牵扯进去,为的就是以此事来将她拉下皇后的位置。
后g0ngnv人心眼b那针眼还小,皇帝若真重视颜嫔腹中皇嗣,便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摆到那众矢之的之处,让所有人的箭都对准了颜嫔。皇帝甚至还着重说了颜嫔腹中是他第一位皇嗣,就是一再提醒这其中第一子的尊贵。
而这份尊贵,g0ng中哪个nv人不想稳稳握在自己掌心中。皇帝根本不用亲自出手,后g0ng一众nv人根本就不会放过颜嫔腹中的孩子。他却故意将她给牵扯进来,为的就是等颜嫔腹中皇嗣流掉时,可以治她一个管理不当之罪,以此将她拉下皇后的位置。
嫣昭昭望向皇帝离开的方向,眸se沉了几分。她垂下眼帘,隐去其中的狠厉。
皇上可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