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昭昭登时愣在了原地,脚底发凉。
若是寻常妃嫔闻见皇帝驾临,肯定会欣喜得不能自已,忙装扮好自己的妆容服饰前去迎接圣驾。
可她却没有半分喜se,甚至脸se还苍白了几分,全身上下的皮肤好似都被什么虫子给攀上来了般,只觉一阵恶寒。尤其,母亲的话还犹在耳畔,对皇帝更加抵触了几分,好似连这最后一方净土都要因他的到来而毁了个g净。
嫣昭昭攥紧指尖,稳了稳心思,上前走了几步垂首福身,表面功夫上的恭敬做得滴水不漏,一点刺也挑不出来。“臣妾给皇上”
她话还尚未说完,那纤细的脖子便猛然给极大的力气给狠狠扼住,嫣昭昭瘦小的身形猝然踉跄,向后倒去。可掐住她脖颈的男人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可言,倏尔将她给压在身后的案桌上,指尖更加用力,好似就想这样将人给活活掐si。“你这个贱人!”
呼x1蓦然被堵在喉头,周遭空气稀薄到让人感觉眼前一黑,x口仿佛被一只无形有力的大掌给紧紧掐住,每一次x1气都伴随着令人恐慌的窒息感。嫣昭昭怕极了,纤纤十指不断将扼住她脖颈的手给挣脱开来,可她又如何能敌得过男人的力量,丝毫都无法挣脱开来。“皇、皇上”
怒极了的皇帝根本没理会她细若蚊蝇的呼喊声,他面目狰狞,模样十分可怖,眸中满是怒火,说话时的嗓音也像极了一头咆哮的猛虎。“你们嫣家nv怎么就如此下贱!一个个的都挤破了脑袋似的要到朕的后g0ng里来!在你之前,有你的庶姐自荐枕席要朕宠幸,而后便是你,现在再添一位庶妹!怎么?嫣家有你占了皇后的位置还不够,还要来个庶nv占朕的皇贵妃之位么!”
嫣昭昭憋红了脸,挣扎的动作逐渐小了下来,红唇剧烈张合yu说些什么,却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外头的g0ngnv们闻见声响,侧头一探究竟,一瞧如此情形,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求饶声萦绕殿中。
“滚!”
龙颜大怒,又有何人能承其怒。
g0ngnv们一哄而散,有的甚至连滚带爬地出了内殿,深怕皇帝震怒之下会将他们全都赐si,唯有躲在暗处看见这一幕的碧落咬牙,毅然转身出了凤仪g0ng。
就在嫣昭昭快要晕si过去时,那桎梏着她脖颈的魔掌终于松开了她。大量空气瞬间顺着口腔鼻子纷涌而入,不断大口大口地喘着,心跳快得好似一头鹿不断在撞击她的x腔yu狂奔而出般,浑身脱力瘫倒在地。
发晕的双眸中忽而映入一双明hse的鞋履,嫣昭昭后背一寒,下意识便想往后躲。可奈何她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后退都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在她面前蹲下,一双鹰眸sisi地紧盯着她,里头满是憎恶与嘲讽。“你们嫣家啊,贪得无厌,贪得朕厌烦。”
皇帝年少登基,根基不稳,难免会有元老朝臣倚老卖老不卖新君的账,想以此让自己成为皇帝所倚重依赖之人。而唯独当时还是尚书的嫣槐以一己之力站出来力挺新君,助他稳坐龙椅,自此嫣槐也一路扶摇直上稳稳坐上了如今的丞相之位。
可这个老匹夫狼子野心,身居高位荣华享多了便不安分了,一直想尽办法想让家中nv儿入g0ng来稳住他在前朝的地位。而就在他在丞相府设下宴席那日,皇帝赏脸亲自带着赏赐到了嫣槐府上,一时贪杯多喝了些酒便在厢房中歇息。
朦胧间,嫣家庶长nv以进错房为借口闯了进来,在看见皇帝以后自荐枕席。一夜ngdang,皇帝正yu回g0ng去,嫣槐却跪在他面前让他娶了庶长nv,那会儿皇帝后g0ng还没有现在这般充盈,便想着给个嫔位,这位份对庶nv来说已然是顶天的荣华,亦是看在嫣槐的面子上。
可嫣槐却暗指不满,言语间还隐隐透露着对皇后之位的试探。皇帝怒不可遏,当即怒斥了嫣槐连带着迁怒于那庶nv,只给了些赏赐打发,并未将人带入g0ng。
原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却未曾料想那庶长nv竟一道白绫吊si,嫣槐哭诉着字字句句都在控诉皇帝不对。任凭他如何安抚嫣槐都不买账,甚至一连十几日不上朝,闹得朝臣太后皆知此事。太后一番权衡利弊后,便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她知道嫣家有一嫡nv,才貌双全,又是丞相嫡nv,确有资格成为大盛朝的皇后。同时,也可借此笼络住嫣槐。
多年浸y朝堂,嫣槐在朝臣中已然是为群臣们的马首是瞻,个个都要给上他几分薄面。太后也yu让此人与皇帝的关系更为紧密些,这样便可让他更加忠心为皇帝做事,更可以其人脉来为皇帝在群臣中站稳脚跟。
如此,她便下旨让嫣家嫡nv入g0ng为后,嫣槐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已,全然不知自己早已被皇帝视为眼中钉r0u中刺。天子年少气盛,久坐龙椅再无当年的青涩,往日嫣槐的帮助是恩,皇帝保了他官途璀璨。可那该si的老匹夫却以此一次又一次来威胁、设计于他!这是他的江山,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看那嫣槐的脸se?!
皇帝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一个小小的丞相所威胁,对其不满,有了这一层的厌恶在,哪怕那嫣家嫡nv是什么天仙下凡,他也不会欣赏一分。
而如今,来了一个嫣昭昭他嫣槐还甚觉不够,还要再送一个嫣栀媃!圣颜又一次被触犯,要他如何能忍!
“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们嫣家在打什么主意么?”他一把捏住了嫣昭昭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g起一抹笑意来,可那双直视着她的眸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唯有浓浓的嘲意,“嫣家不就是想朕的嫡子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么。”
他凑近几分,另一只手的指尖轻扫过她的脸颊,肤若凝脂。“嫣昭昭,你也如此想的,不是么?”
嫣昭昭更是心慌,没人b她更加清楚,眼前帝王究竟有多狠辣。
当年,她那位庶长姐虽是自荐枕席,却不是自缢。是皇帝不愿纳她为妃,庶长姐苦苦哀求无果,他便秘密让内侍监给她送去一句话一道白绫,将她了结得一g二净,无人知晓嫣家庶长nv竟是si于皇帝之手。
嫣昭昭知晓后,对这位帝王只有满心的惊恐与厌恶,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手里殒没,仿佛人命在他手中不过是牲畜般。而后她便被家中告知太后已然下旨将她嫁予皇上,她以si相b都不愿嫁给那样的人,心狠手辣、huangy1n无度还是害si她那位庶长姐的凶手,这样的人,嫁给她便等同送si。
父亲母亲态度强y至极,哪怕她几日不吃不喝他们也没有心软分毫。甚至在得知她宁si不从后,串通太后给她下媚药,将她送往一间皇上出g0ng常去的一间厢房中,等着皇帝到此来与她行夫妻之礼,届时米已成炊,她哪怕si也是皇g0ng中的一缕冤魂!
可那日,她中了媚药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等来的人亦不是皇帝,而是不知哪来的街边乞丐,冲入房中便yu对她行不轨之事,她怎么叫喊都无人理会。而就在她准备自尽之时,一道模糊的身影走了进来,杀si了那两个乞丐,将她抱了起来,动作温柔,却没有半分不轨。她想仔细瞧瞧男人的面孔,可眼前朦胧一片,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已然回到了丞相府。
嫣昭昭不断努力回想,却怎么也记不清那救她男人的脸,只依稀记得他穿着一身玄衣,腰间挂着麒麟样式的玉佩。而同时,她亦想明白那两个乞丐是皇帝所安排,为的就是毁了她,不让她成为皇后。那一刻她知晓,皇帝也不愿娶她,甚至厌恶她。
可最终,她还是被父亲母亲以x命相挟强嫁给了皇帝。
入g0ng后,她逐渐年长,渐渐想明白过来。当年,庶长姐并非自愿献身,而是父亲送去试探皇上的牺牲品。
“怎么?哑巴了?”皇帝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她baeng的链接上也多了一圈红印子。“朕让你说话!”
“臣、臣妾并无此意。”她声音轻颤,显然是害怕极了。
皇帝一笑,忽而转头喊来他的贴身太监。“福全,你觉得皇后姿se如何啊?”
太监忙跪下,连头也不敢抬,“奴、奴才怎配评论娘娘,连看一眼也不敢啊皇上!”
“是么?”他嘴角那抹笑意更深,“抬起头来!今日朕便让你瞧真切尊贵无上的皇后娘娘究竟是何种姿se!”
太监大惊失se,却又不敢抗旨低下头移开视线,只能依言看着。
“不、不要!”嫣昭昭顾不上其他,双手yu将其推开,可她浑身乏力至今尚未复原,哪里推得动皇帝。
他一把桎梏着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身躯几yu全然压在她身上。“不要什么?你本来就是朕的皇后,朕的妃子,现在朕要宠幸你,你哪来的胆子拒绝朕?!”皇帝大掌在她肩头位置一扯,外袍应声裂开,露出莹润的肩头。
皇帝眸底没有一丝yu念,好似嫣昭昭的容颜在他眼里不过一具花粉髑髅,现今要她不过就是想侮辱她,让她好好记着算计帝王该要付出何等代价!他解开自己身上的龙纹腰带,伸手将她的腰带也一并扯落。“朕要你好好记着,记得这一日,你是如何在阉人面前被朕要了身子!”
“不、不要——”
“皇上!太后突发头疾,太医已经过去了,特让奴才来请您。”门外,传来太后g0ng中内侍监的声响。皇帝闻言,动作一顿,脸sey沉松开了嫣昭昭。
他将嫣昭昭随手丢开,就好似丢弃一件什么脏手的玩意般,旋即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出了凤仪g0ng。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见皇帝一走,碧落立即跑入殿中拿起斗篷披在她身上。
嫣昭昭拢紧了身上的斗篷,红着眼眶咬着牙,却是一滴泪都未曾留下。她嗓音沙哑,声音极轻,“把殿门锁上,都别来打扰本g0ng。”
碧落见她如此模样,亦是双眼通红,却又隐忍不在她面前落泪。她知道自家娘娘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她不过一介奴婢,又如何能知晓此刻她应当如何才能让嫣昭昭好受些,只能依她所言。
一直到过了晚膳的时刻,嫣昭昭依旧将自己锁在寝殿中,里头一根烛火都未燃,瞧着怪让人心慌。
而此时的嫣昭昭身上的衣服未换,发髻凌乱,身上也有些脏兮兮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边沿,双手抱着膝头,细看指尖还隐隐有些微颤。她神情有些呆滞恍惚,双眸无神,一直看着前方。
忽而,黑暗之中出现了一双玄se的鞋履在她面前蹲下,弯下腰。
“昭、昭昭”
闻见有人喊她的闺名,嫣昭昭眸中稍稍清明了点,定睛看了眼自己眼前的男人。朦胧中,她只觉眼前人有些熟悉,好似那往昔在她中了媚药后前来救她的那位英雄,她记得他也穿的玄se衣裳。
谢辞衍的脸逐渐清晰,他脸上的着急担忧全被她给尽收眼底,双眼却愈发模糊起来。心底酸涩,隐忍了许久的委屈好似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尽数倾泄而出,鼻头酸极,晶莹的泪水无声自眼眶中滑落,脸颊上全是惹人心疼的泪痕。
哪怕受了委屈,只要她还是大盛朝的皇后,她就不能低下头一分,不能让那些个欺侮她的人得意,高兴。所以她忍,忍住不哭不掉泪,可眼前人却是唯一一个在这g0ng廷中对她伸出过手救她的人,是她在这吃人不吐骨的深g0ng之中唯一接触到的暖意。
面对这样的人,嫣昭昭再无法抑制住泪水,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全数在他面前揭露开来。
她小心翼翼抬起双手拉扯着谢辞衍身上一小块的袖袍,声音哽咽不止,又带着似小孩儿懵懂的无措。“谢、谢辞衍”她语气几近哀求,“你、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谢辞衍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冰凉的泪珠沾在他的指头上,那抹莹亮的水渍在这一刻好似化成了岩浆般,灼得他指尖发疼,掩埋在x膛里面的那颗心脏好似被手掌给紧紧攥住般,疼得他几yu喘不过气来。
他喉头g涩哑然,闭了闭眼将眸底那恨到极致的杀意敛去。双手小心翼翼地,好似人儿眼前是什么易碎的陶瓷娃娃般,轻轻将嫣昭昭拥入怀中。“没事了,别哭。”大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纤弱的背,嗓音皆是安抚的柔意。“我在这,别怕。”
耳边不断传来谢辞衍令人安心不已的嗓音,她那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破烂小船飘荡许久后终于寻到了靠岸,流浪许久的小船若是没看见港口从没有看见过希望的话,或许还能一直漫无目的飘荡至si方休,可一旦有了港口作为依靠,那些一直积压的软弱便会尽数被无限放大,成了一艘不堪一击的破烂小船。
嫣昭昭泣不成声,紧紧攥着他的袍子埋首在他怀中不断流着泪,好似要将这些年未哭过的委屈伸冤,不断涌出的泪水沾sh了谢辞衍的衣襟。
谢辞衍轻呼出一口浊气,嗓音轻柔缓慢,似怕惊扰了怀中人。“你放心,今日那个太监我已经灭了口,凤仪g0ng发生的一切连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他虽说得淡然,可大约唯有他自己才知晓,当她贴身g0ngnv到谨园来寻他之时,他有多慌。
同时他恨,恨自己为何如此无用至此,堂堂一国摄政王竟连个心ai的nv孩儿都保护不了,无能至极。他得知凤仪g0ng所发生之事后,便立即让人斩杀了那阉人,还让人将其双目给剜了出来,可这却远远不能弥补她所受伤害的万分之一。那让她受辱至此的罪魁祸首此时还在那养心殿中宠幸妃嫔,不知天地为何物。
闻见谢辞衍如此说,嫣昭昭微楞了一瞬。谢辞衍以为她在害怕,便轻拍了拍她的背。“你别怕,这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心疼至极,明知僭越却仍旧情不自禁地在她发顶落下虔诚一吻,无关yuwang,只有满心满眼的情愫。“你受过的所有委屈,我都会十倍百倍地要他们还回来,无论他们是谁,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嫣昭昭凉透了的心间忽如被注入一gu暖流,浑身的血ye都因谢辞衍这句话而变得微烫起来。小的时候,母亲曾告诉她,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才会有爹爹疼ai。所以她时常哭只希望得到父亲的一点怜惜,可父亲如此厌恶母亲,眼里又怎会有她。后来母亲又同她说,她是家中嫡nv,身份尊贵别不可b,一定要端庄自得,无论人前人后都要注意言行,哪怕受了委屈也不能落泪。
自那以后,她便再未哭过。并非因为她嫡nv的身份,而是长大后知道了即便她哭,也再不会有人给她糖吃。可现下,眼前这个男人竟小心翼翼地摊开掌心给她糖吃。
老天爷啊
她知道她很卑劣。
明明前不久才刚回绝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情,自私地主动在铸成大错之前先行一步离开,可现下
嫣昭昭指尖将谢辞衍的衣袍攥得更紧,鼻息间皆是他身上让人安心的气息。
她,不想这个男人离开她。
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着,一双氤氲着水汽的双眸从他怀中抬起,sh漉漉如林间小鹿般懵懂的双眼正看着他,“谢辞衍”
他垂下头,“我在。”
她眼波流转,晶莹的黑眸中清晰倒影出他的身影,红唇微启,似无声的诱惑。“谢辞衍。”
他又近了几分,“我在。”
嫣昭昭将他轻拉下来,与他不过只有几分的距离,嫣然一笑,轻言,“谢辞衍,抱我好不好?”
谢辞衍瞬息间便了然她话里的意思,喉头瞬间发紧。他心ai的nv孩儿让他抱她,怎么可能不好。
无论是什么,都好。
他没有言语,只是试探x地在她唇畔落下微热一吻。见她并无抗拒,谢辞衍才终是忍不住掌在她的后脖颈处,吻上了她的红唇,吻上了他的神nv。
亲吻间,谢辞衍将怀中nv孩儿稳稳抱起放到床榻上。炽热的唇吮着她的,相互交缠间发出惹人遐想的啧啧水声,嫣昭昭主动张开牙关,探出一小节舌尖t1an着他的唇角,滑入他的口中,寻到那yu将探出的舌,似一对久别重逢的ai侣般相互不厌其烦地缠绵、亲热着。
谢辞衍手掌抚上她有些微乱的发髻,0索着她头上冰凉的金钗首饰,一根根将其ch0u出丢出床榻外,落到寝殿瓦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飘散的发丝攀落到他的肩头,随着动作与他肩头的发丝逐渐缠在一块,一看竟有一种结发为夫妻之感。
一件接着一件繁琐的衣裳被褪下扔至地面上,外袍、里衣、诃衣、亵k,直至二人ch11u0相缠,眉眼间皆染上q1ngyu。
褪去衣裳后,谢辞衍便看见她脖子上的一圈红印。嫣昭昭皮肤neng,稍微重些力都容易留下印子,现下过去几个时辰,脖子上的红印不但没有丝毫消退的意思,甚至已经隐隐发紫,可想而知当时那昏君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眸se蓦然一沉,指尖想戳碰,又怕弄疼她而止住了动作,问了一句,“还疼么?”
嫣昭昭微顿,怎会不疼,只是此时她并不想记起任何有关皇帝的所有记忆。她凑近,抓起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放到自己的xr处,嗓音娇媚又懵懂,最是g人。“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那宛似撒娇的g引点燃了他浑身的yu念,眸se更深,咬牙,指尖一紧,将她baeng的nzi掌在手心r0un1e,指甲在那挺立的菡萏蕊上轻轻刮着,转而又用指腹上下捏住rujiang碾磨着,时而轻往外拉。
“哼嗯”她主动跨坐在谢辞衍身上,双手将他的肩头往下压了些,“嗯、嗯啊用、用嘴嘛”
谢辞衍喉头更烫,嗓音哑然,“妖jg。”
他低下头去,先用舌尖将挺立的小红豆挑逗了几下,而后一把将其衔在口中,舌尖围绕着rujiang打转,一寸一寸细细t1an舐,牙齿轻咬着。
“嗯、嗯啊”攀在他肩头的纤细十指一紧,嘴里抑制不住y哦声,“嗯、哈啊谢、谢辞衍”
“我在、我在。”他大掌将她的腰轻抬起,另一只手探入那双腿之间,带有薄茧的掌心自下往上缓缓在她大腿内侧腿根儿一路蜿蜒而上,指尖熟稔撑开她的花x,中指探入,继而指尖ch0u出带出yi的银丝。
“昭昭好sh。”指尖0索着探入那花x中,一根指尖cha入甬道,其中软r0u酱手指紧紧x1着,他上下ch0uchaa着,每cha入一下嫣昭昭身子都会敏感轻颤,指尖ch0u出时带出了一gu又一gu情动时的春水,淌了他满手。“昭昭是因为我sh的。”
“嗯、嗯啊”嫣昭昭绷直了腰肢,“好、好痒”
谢辞衍轻笑,“那不是痒,是昭昭发sao了。”
双腿间痒得空虚,显然早已不满那一根纤细的指尖。“谢、谢辞衍”她脸se酡红,似饮了酒。“给、给我”
谢辞衍双眸更黯,漆黑没有一丝光亮的瞳孔似引人堕落的幽幽深潭。只要对上她嫣昭昭,他此前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全然崩塌,只要她一句话,就足以让他疯狂,只想si在她身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下腹yu火陡升,烫得好似快要烧起来般。
食指触上sh透莹润的花x,指腹沿着x口来回轻抚,沾上她因情动不断流淌而出的春ye,时轻时重地在y挺肿胀的花蒂r0u着。“昭昭想我给你哪个,嗯?”
那些许陌生又熟悉的快意立即从双腿间侵袭而来,好似一gu猛烈的电流般径直窜上头皮,后脑被电得豁然一麻,好似连神经都su麻了一般。“唔啊好、好痒”
嫣昭昭身子瘫软,双手几yu撑不住倒在他怀中。“谢、谢辞衍好痒啊”
她嘤咛般长y着,嗓音又娇又媚,尾音轻轻颤着,连只是轻喊着他的名字都觉yi至极。
谢辞衍呼x1渐沉,修长的手指沾满了春水,再往xia0x里cha入一根手指。“哼唔”怀中人嘤咛声更重,他垂下眼帘,手上动作却越来越重。双指cha在她的花x中,一下cha得b一下还要激烈,拇指却也不安生地用指腹r0u碾着顶端花蒂,时而还用指甲时重时轻地抠弄着。
“唔啊、额嗯”他速度极快且已知不停歇地r0u摁着,汹涌的快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在皮肤底下引起阵阵颤栗。“太、太快了,嗯——”
一阵su麻感自双腿之间炸开,嫣昭昭浑身一抖,腰腹带着t往上撑,yu逃离这灭顶又让人忍不住陷入进去的极乐快感。
谢辞衍大掌扣住她的后腰,将人摁回怀中。嫣昭昭有些无力侧靠在他肩头上,带着合欢花香的吐息尽数喷洒在他的颈侧。他稍侧头埋首一口咬住了嫣昭昭的耳垂,舌尖细细t1an舐,牙齿轻轻咬磨着。“昭昭好紧。”她耳朵异常敏感,只要稍加逗弄,她的花x便会紧紧夹住,指尖被软r0u紧紧包裹,紧实温热的感觉让他不禁后腰一麻,yu念更深。
骨节分明的长指cha入至底,指腹抵在x中凸起的敏感点狠狠碾磨而过,而后又飞速ch0u出,指间沾上几缕银丝,yi的汨汨水声自床榻间弥漫开来,声声yi却独独惹人升起醉意。
“嗯啊啊啊、慢慢点唔——”
谢辞衍在床地立下她的皇子为下一任储君,所以对于g0ng中嫔妃无子,亦是没有意见。
在太后看来,g0ng中有资格生下皇嗣的人唯有皇后嫣昭昭。
消息传到凤仪g0ng时,嫣昭昭早已睡下。可所有人都已悉数前往储秀g0ng,若是中g0ng不在,未免被人说闲话。考虑到其中利害的碧落不敢耽误,忙唤醒嫣昭昭。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嫣昭昭也瞬间清醒了过来,忙起身换衣亦坐上轿撵到了储秀g0ng。
储秀g0ng殿前,皇帝站在了最前头,一众妃嫔站在身后悉数排开,不断抬头想窥探殿中情况,可殿门掩紧,什么也无法瞧见。更有甚者为了让皇帝重新记起她们,化身解语花,时不时往皇帝身边凑,软声宽慰几句。只是皇帝却好似视若无睹,神情恹恹,好似提不起兴致来。
和这些妃嫔们相较下来,与之格格不入的便是今晚原本该风光无限的淳嫔,嫣栀媃。她神情寡淡站在角落一侧,身上穿得单薄,站在寒风中身形略有些不稳,她脸se有些白,咬着唇看向储秀g0ng的方向,眼神晦暗。
嫣昭昭暗叹一声,到底还是年轻,藏不住情绪,可说到底今夜之事确叫她受委屈了。颜嫔今日落红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下已然怀胎,怀的还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一旦产下皇子,身份将贵不可言。
可偏偏,颜嫔却在淳嫔侍寝这一晚出了意外,惹得皇上途中前来。这明摆着就是在淳嫔脸上狠狠打了一耳光,不论她往后荣宠如何,只要她一日没再被皇上召幸,便会沦落成为众人的笑柄,若她是个脸皮薄的,可能会就此消沉下去,终老sig0ng中。
但嫣昭昭相信,父亲费尽心思送来的人,绝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软柿子,且等着瞧吧。
她走上前去,耳边传来众嫔妃们向她请安的声响。嫣昭昭额首示意她们起来,又恭敬地朝皇帝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余光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让她起来,径直就站在原地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储秀g0ng。
他有些烦,根本无暇理会其他人。他才登基几年,荣华富贵与世间美人都还没享够,如何有心思生下皇嗣,所以他一直都会让人给妃位以下的嫔妃们在侍寝后给她们送去避子汤,为的就是不想膝下有子,而g0ng中亦没有妃位以上的nv人,除了嫣昭昭。
他思来想去,唯有在龙居寺时一时疏忽没有让颜嫔喝下避子汤,却没曾想就是那一次的疏忽,让她给怀上了。
嫣昭昭见皇帝不搭理自己,也无甚表情,站直身子静静立在皇上身旁稍远一点的距离。
大约一刻钟,储秀g0ng殿门终于打开,太医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回皇上,颜嫔动了胎气,这才落了红,万幸的是保住了腹中皇嗣,请皇上宽心。”
闻言,皇帝眉眼未曾有一分松然,反倒皱得更紧。半晌,他才道,“照顾好颜嫔。”话落,太医连忙应是。
皇帝转身,在看见嫣昭昭后继而顿足,“颜嫔如今所怀是朕的第一位皇嗣,朕心甚喜,亦十分看重,朕不希望颜嫔与腹中皇嗣有一丁点闪失。”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的嫣昭昭,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神se,“皇后可也是如此想的?”
嫣昭昭福身,态度不卑不亢,“自然。”
皇帝忽而唇角微g,“即是如此,那就劳烦皇后对颜嫔这一胎多上点心。”
说罢,他便径直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身后站得浩浩荡荡的妃嫔们。
嫣昭昭仍站在原地,心却被这夜里的凉风吹得更寒了几分。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这位皇帝却b那畜生还要心狠三分。以他的神se来看,皇帝分明不希望有这个孩子,却故意说成了看重这胎,还将她给一并牵扯进去,为的就是以此事来将她拉下皇后的位置。
后g0ngnv人心眼b那针眼还小,皇帝若真重视颜嫔腹中皇嗣,便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摆到那众矢之的之处,让所有人的箭都对准了颜嫔。皇帝甚至还着重说了颜嫔腹中是他第一位皇嗣,就是一再提醒这其中第一子的尊贵。
而这份尊贵,g0ng中哪个nv人不想稳稳握在自己掌心中。皇帝根本不用亲自出手,后g0ng一众nv人根本就不会放过颜嫔腹中的孩子。他却故意将她给牵扯进来,为的就是等颜嫔腹中皇嗣流掉时,可以治她一个管理不当之罪,以此将她拉下皇后的位置。
嫣昭昭望向皇帝离开的方向,眸se沉了几分。她垂下眼帘,隐去其中的狠厉。
皇上可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