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典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典典不再呕吐了,典典的肚子好像有一点大了,但是符锐却看不出来,符锐知道典典这时候比以往更加迷人了,因为典典的爱又多了一种母性,母性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温柔的。
符锐家什么都好,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符锐的那台电脑太老了,除了装饰以外已经不能给两个人带来其它欢笑了。典典已经制定了严格的经济政策,典典要把这个小家过的像模像样。典典月月都有存款计划,典典计划要在宝宝出生之前买彩电、买vcd、买冰箱、买洗衣机,要让宝宝出生以后该有的都有,当然还要有一笔生孩子的钱。
但是在这之前呢?在这之前就由符锐来调节家里的气氛了。符锐买来跳棋、象棋,晚上没事了就和典典在床上下。典典玩象棋和武哥差远了,先是让车,后是让车马炮,最后就用一个大车在典典军中横冲直撞,典典用所有的人马来围符锐的大车,符锐东杀一个卒、西杀一个马、北杀一个炮、南杀一个车,怎么车还能杀车呢?因为典典看不到!典典看的眼花缭乱净走漏步。符锐吃了典典的棋子只敢肚子里偷偷的笑,如果象武哥那样唱‘杀敌犹如刀切葱’片段,典典就会跑去厨房拿菜刀象切葱一样把符锐切了。
下象棋不是棋逢对手下跳棋才是棋逢对手。符锐和典典下跳棋下的特来劲,典典跳起来可比将起来利索多了,手里拿个棋子睁大眼睛一通神瞄,呼啦一下跳出挺老远,跳完了以后得意的嘿嘿的偷笑。符锐觉得虽然家里听不到电视的声音、听不到vcd的声音、听不到洗衣机的声音、听不到电冰箱的声音,但是能听到典典嘿嘿嘿的偷笑声比什么都富裕。
符锐的储蓄所朋友们都下岗了,符锐很久没有跟人喝酒聊天了,符锐有些想念那样的情景了。
典典说可以给符锐过一天节,可以去买10元钱一桶的那种红葡萄酒,还可以去买一斤猪爪,两个人边啃猪爪边喝红葡萄酒边谈情说爱。
为什么要喝红葡萄酒呢?因为典典怀孕了,不能喝高度酒,而典典也想喝一点,所以就喝红葡萄酒吧。那么为什么要啃猪爪呢?这是个秘密,因为猪爪富含胶质,对女孩子的皮肤好、对女孩子的咪咪好,将来奶多。
屋子里其实还是有其他声音的,比如头顶上那盏长年不熄的日光灯,它那种执着的呜呜声难道不是一种永恒的音乐吗?
符锐和典典边喝葡萄酒边啃猪爪边谈天说地边谈情说爱,说过去说将来说遥不可及的未来世界。
人的一生就象梦一样的走在荒野,脚下也没有路,前方也没有指引,你就这样梦一样的游走,身边的土呀、泥呀、草呀、花呀、虫呀,天上的云呀、雨呀、雾呀、太阳、月亮、星星,有很多东西你还没有把她看清楚她就擦肩而过,有很多东西陪伴你走过一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然离去,有很多东西一直跟着你走但你却从来也没有发觉到她。我们就这样手拉手一直的走呀走,那种淡淡的忧伤使我们一天天的变老。
人的一生算一算其实也不过百年,就是这短短的百年其实也很不容易。我们不能够按我们想象的那样去过,有那么多不尽人意的事情会来阻挡我们,他们让我们按照他们的方式去过,即使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依然要那样去做。我们不能够象他们那样去改变别人,但是我们要努力把我们自己的故事讲下去。即使全世界都来反对我们,即使我们往一条黑洞洞的方向走,只要我们走着的时候有彼此的身影,我们就会慢慢的往那个方向一直走下去。我们就这样手拉手一直的走呀走,那种淡淡的忧伤使我们一天天的变老。
人的一生有那么多的酸甜苦辣,我们时时刻刻都压抑着自己不让它流露出来,只有在这样的醉意里,我们才能够含着热泪的哭和含着热泪的笑。人的命运是那样的坎坷不平,当你付出了你的辛勤汗水,当你付出了你的青春年华,你却被命运远远的抛弃了,比如我那些下岗在家的兄弟们。命运之神总是这样抛弃那些不该抛弃的人们,即使有一天他想要这样的对待我们,只要我们就这样手拉手
手拉手≈拉手,你就会手拉手,你要再说手拉手我就不理你了。你跟我说别的,你跟我说手拉手到底去哪儿,说具体一点,不要说你那些看不见的地方。
好吧,我们手拉手去天涯海角
不行,天涯海角也是看不见的地方。
怎么看不到,天涯海角在海南省
是吗,那儿有什么好的呢?
那儿有真正的海洋、真正的海风、真正的海鸟,有夕阳下的椰林,有晚风中的渔船。
是吗,那么美啊,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呢?
等你把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
生下来就可以去了吗?
还要等她会说话了。
会说话了就能去了吗?
还要等她会走路了。
会走路了就能去了吗?
是的,会走路了就能去了。
我还以为你还想往后拖呢,你要再敢往后拖,我就一下打死你!
符锐和典典边谈恋爱边喝红葡萄酒边啃猪蹄,喝红葡萄酒是高雅的东西,啃猪蹄是低微的东西,符锐和典典也是。
一斤猪蹄实在太拮据了,符锐的感情还没有抒发完猪蹄就啃完了。而桶中的红葡萄酒却和符锐未抒发的感情一样多。
猪蹄10元钱一斤,典典不让符锐去买了。不买就不买,光喝酒也行。符锐边喝酒边继续抒发感情。
抒发到后来,嘴里总感觉到不对劲,古人也不会光喝酒不吃菜,要不然长牙齿干什么呀?
符锐眼珠子叽里咕噜一转,突然眼睛盯着桌子上啃剩下的骨头了,骨头也能吃吧,小狗不就最爱吃这个了吗?红军过草地连这个还吃不上呢!啃骨头、喝红酒、才子佳人、飞花逐月,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了。
符锐把骨头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嘎崩崩一通响,好像吃爆米花那样,嚼的差不多了,喝一口红酒冲下去,感觉还不错。典典瞪着符锐看了一会儿,也赌气的拿起一块嘎蹦蹦的嚼起来。
符锐继续讲他那些如诗如梦虚无缥缈的话语。
典典又爱又恨的看着符锐说梦话,嘴里的骨头嚼的嘎崩崩嘎崩崩的响,象典典这样水做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嘎崩崩嘎崩崩的嚼骨头呢?这种嘎崩崩嘎崩崩的声音震得典典脑袋晕晕的,她再也不能这么嚼了,典典说:再嚼就嚼出脑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