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学平说:“真没什么感觉,我直的都快有直男癌了,你说我对他能有什么感觉?倒觉得他挺可怜的……”
“他可怜?!”我错愕地瞪着黄学平,“我才可怜好吗?!几次死里逃生都拜他所赐,还间接害得我跟陈唯璞闹矛盾,他再敢使坏,我真的会大嘴巴抽他的!”
庄予乐说:“在考虑怎么大嘴巴抽俞小鱼之前,我觉得你是不是该先解决你和陈唯璞之间的小分歧?”
“哎呀……”我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怎么解决啊?他好几天没联系我了。”
黄学平说:“你是不是傻了?还是没谈过恋爱?他不找你你找他呗!肯定得有一方先服软啊!”
我说:“万一他还没缓过劲来呢?”
黄学平说:“态度诚恳点先认个错道个歉,就他对你那个宠溺程度,绝逼立马心软了,他要是觉得这个台阶还不够高,你就哭给他听,嗲一点乖一点,这招你很在行。”
“好好好,我,我,我试试。”黄学平说得好有道理,我一时竟无法反驳,我咽了口口水,摸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陈唯璞的电话,心想着只要一接通,老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为敬,庄予乐和黄学平都期待地盯着我,我却失望地挂了电话:“来电提醒……他……关机了……”
黄学平说:“再打再打接着打!”
我摇摇头,嘴一瘪,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庄予乐递给我一张纸巾:“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咳嗽一声他都会心疼,可时间一长,你流再多的眼泪在他看来也是种累赘。”
我说:“他不是那种人……”
庄予乐说:“他是哪种人,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再热烈的感情也会有疲倦的一天,你不好好维系的话,有你哭的时候。”
“他不会,他才不会……”我碎碎叨叨重复着这几句话,不甘心地一遍又一遍拨通陈唯璞的电话,耳边始终是冰冷的女声提示,我越来越慌,急得手足无措,庄予乐问:“你有他身边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吗?”
我说:“老司机没跟他回北京,他一个人回去的。”
黄学平说:“真是天道好轮回啊,想当初,对吧,你也是这么折腾他的,说不理就不理,关了手机玩失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现在知道他当时的感受了吧?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受着吧你。”
庄予乐瞪了黄学平一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黄学平说:“我这是给他支招呢,电话接着打,短信别停下。”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爱我”这件事,对陈唯璞来说,是场天灾;“爱他”这件事,对我来说,则是种救赎。
又过两天,护士拆了缠在黄学平脑袋上的绷带,他似乎很不高兴整天闷闷不乐的,一问原因,啼笑皆非,他说:“如果是你被剃了光头,你还能高兴的起来吗?”
庄予乐说:“你后脑勺磕了那么长一道口子要缝针,不剃不行。”
他说:“丑死了!”
我说:“放心吧,你长得帅,留什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