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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有多想对御墨说,昨夜,那人,万万不要是你。
“嗯,你怎么来了?”她掩住心底思绪,避开了他的眼睛问。
“别提了。”御墨一脸愤怒。
“你和律君魅坠崖后,我和楚佩勉力击退黑衣人哦,且不说这一段。”
苦“后来听说魅王府有信,我便和楚佩奔去,向律君魅询问你的情况,他竟然说什么,我们若那么想知道,自己跳崖一看,什么都明白”
“恁的无情!最可恨他翻脸不认人,说什么本王回来,已属不易,差点性命无救,我和楚佩只当你是死了。”
“只是我想,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子,就算你死了,也不能让你一缕孤魂无依,所以我去找了阿萝,取了一件你曾经穿过的衣服,我会带到玉烨,做个衣冠冢。至少,你魂魄迷路的时候,还知道那里有个归处。”
故“谁知道到了边城,正赶上封城,一时出不去,又听说倚香楼有花魁大赛,便过来一看,却没料到,看见了你。”
原来是这样。
浅歌想,一切却真是凑巧。
她涩涩开口相询“那昨夜”
“昨夜?浅歌,你可知道,昨夜你那媚药发作的有多厉害?”御墨倾身,脸上挂着惊异的神色。
浅歌骇极。
真是想什么不要来,什么便来了。
她探手刚想制止御墨。
御墨却一抬手,覆上她的额头,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你中的媚药端的是厉害,起初我也不知怎么解,你说吧,这种事,我又不能代劳。”
“这为难的时候,还要说冷心。冷心这丫头,这些年跟在我身边,倒没少学了,我主攻医,她闲暇的时候把心思都用在毒上。恰巧,媚药呃,也在冷心研究范围内。”
浅歌一喜,随即表情又暗下去,莫不是御墨为了安抚她,故意编出这些谎言,掩人耳目?
分明昨夜,那欲破茧而出的巨大欢愉,身子上涌动的酥麻颤栗都宛如真实,她甚至到现在都依稀还记得昨夜的感觉。
咬了咬唇,浅歌抬起头淡淡地说:“御墨,我不信。你知道,若是昨夜真的是你我不怨。”
“真的不是我!”
“御墨,我知道你想帮我,帮我去回玉烨国,帮我解了身上的葬花毒。可是,你要明白我们真的做了,我不可能再让你跟着我。”
御墨从她额上收回手,摆了摆手:“浅歌,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必担心。你头上不烫,说明那媚药余毒已尽。想必,昨夜冷心为你施药,那药力让你出现了幻觉。”
“幻觉?”
“嗯。我研制的药还不成功,出现幻觉是副作用。因着公子在你眼前,所以你便以他的形象印入脑海,产生了幻觉。”
冷心推门而入,肩上斜背一个药箱,恰好补充了御墨的话。
“是这样。你不必多想。”御墨趁着浅歌看向冷心,趁机抹了把头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浅歌见冷心也跟着来,心头总算略一松弛。
“那有劳了。”浅歌微微对冷心福了福身。
“客气了。”冷心把药箱往御墨身边一推“公子,该你了。是不是还需要给柳姑娘再服用些药丸?”
“我先切下脉。”御墨探出三指,搭在浅歌脉门上。
不过须臾,只听御墨“咦”了一声。
冷心眉心顿时皱起,紧张地问:“公子,如何?”
御墨略有疑惑地道:“这毒是未解,只不过好像被压制的更深了些。浅歌,你这些日子服用过什么特别的药?”
“我坠崖后,是流朱救的我,流朱每日会给我服用一碗鹿血,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鹿血?”御墨眸中精光一闪,眉眼一扫从浅歌发上掠过,目中的惊异之色更盛。
他收了指,轻轻在浅歌头顶一撩,一丝长发赫然撩在掌心。
“你们看。这发半根银白,半根墨黑,你们可看出蹊跷?”
冷心凑过头来,仔细看着这发丝,忽的惊讶喊出:“怎的这发梢是银白,发根是墨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