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墨顿住身子,三千墨发轻扬飞舞,那气势,突然让所有人产生一种感觉:谁若再阻他,此刻开始,不过是人间变炼狱。
一惊之下,士兵里有些人竟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他妈的竟欺压到你孟天量孟大爷头上!”花色锦袍的男子见状大怒,嘶吼着冲着兵士们发狂:“都给我上,上”
“孟校尉,你准备上哪里去?”
苦轻淡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一行人走了进来,说话的正是为首的一名玄衣麟靴男子。
孟天量心中暴怒,正要发作,定睛一看,心里一惊,心道此人怎会来的这么快,同时,却是单膝叩地。
“臣孟天量叩见魅王爷!”
故他话声未毕,满屋惧惊,霎时跪了一地的人。
魅王说是要到边城驻防,来的竟这么快,且,到了这青楼?
浅歌挣扎着抬头,视线在在扫过他腰际时,那空荡荡的一处,她眸光黯淡了下去。
而男人,只如当日分离,清冷的眸光扫过堂中每个人,也淡淡扫过她的,却只如陌生人一样,疏离而又冷漠。
心,被什么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王爷既然到此,在下告辞。”御墨冲门口处那玄黑颀长的身影微一颔首。
律君魅眼微微一眯“不送。”
御墨抱着浅歌走过律君魅身侧是,律君魅眸中一缕打量的目光浅浅淡淡扫过浅歌。
也仅仅是大量,再无其他。
待到御墨抱着浅歌走的不见人影,律君魅脸上再次恢复了阴冷寒澈。
“孟天量你好大的胆子,明知本王要驻防边城,竟然还带着本朝兵士来这青楼这倚香楼风花雪月!””
孟天量一怔,王爷您这不也来了吗?
只是看律君魅双眸幽黑沉暗,杀气凛凛,孟天量又不敢放肆,只能伏低了身子,轻道:“末将知罪,还请王爷责罚。”
律君魅轻笑一声“好,极好。你就将这边城的兵符交出来吧。”
孟天量呆愣当场,只是到这窑子看了一场花魁大赛,他的兵权,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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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
西平国,德政殿。
“皇姐,他竟然又回来了。”
律君言一脸焦躁,一身只属于帝王的明黄也掩饰不了他的坐立难安,在双眉深处映出几分浅影。
就在律君魅失踪的第十天,他就要在朝堂宣布,将一母同胞的弟弟律君魅的龙军收归朝廷也即皇帝时,律君魅却突然大摇大摆地出现朝堂之上。
满座皆惊!
就是右相夜阑卿也微微皱了眉。
魅王爷龙军统帅律君魅,从来没有任何时候辍过朝,这次,不但辍朝,且一连九天连个人影都不见,听说,只是为了追一个女人!
“王爷不该在这时候,做出些这样荒唐的事。”夜阑卿沉沉一出口,满堂朝臣的目光刷的都集中到右相身上。
这右相一向沉稳持重,今日怎么突然对着魅王当众呵责?
难道,是皇上要褫夺王爷的军权,右相有意帮衬?
律君魅凤眸一扬,朗声大笑,满朝文武都惊了去。
一霎,所有目光都从右相身上移开,齐齐聚到魅王身上去。
魅王十二岁起便据先皇旨意,统领西平国十万龙军。
这龙军是西平国百年前一个皇帝所创的一支精锐部队,里面所有军士都是世袭罔替,也就是说,每一代龙军,都是上一代龙军的后代。
且每一个龙军军士临战前,必须留下子嗣方能出征。
是以,龙军几乎成了一支无往不克且永远充满生机的奇兵。
历任君王,都将龙军的统治权紧紧握在手中,却不知道为何到了上任皇帝,会突然留下遗诏,授命太子的同胞兄弟统管龙军。
右相夜阑卿一番当众的抢白,惹来律君魅朗声大笑,众人都道律君魅有什么要解释。
却不料,律君魅只是阴鸷地盯着右相,冷冷地道:“祖宗定下的规矩,龙军统帅十日不朝,统领权即归皇上。我虽九日未朝,只是今日这朝还未散,也由不得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
右相夜阑卿一听,当即气得老脸煞白,律君言好一阵安抚,才没气得这老丞相当步罢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