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时,场面更加混乱,那焦臭的气息刺激的疯狂的人们更加疯狂,嘶吼声、践踏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顿时交错在一起,混合成惨烈的炼狱。
人影纷乱中,依稀间远处一抹熟悉的影子一闪,浅歌正要叫,
空气中,却突然漫来一股摄人心魄的异香,幽幽地,渗入心脾。
浅歌眼前一涩,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渐渐沉重下去
苦她中了迷香?
***
“公子,那日律君魅在布条上说了什么,为何当时你脸色这样难看?”收了那布条,御墨当即便带着她离府。
故当时冷心不明白,既然柳浅歌已经死了,为什么公子还是要离开。
“他说我十日内不离开西平,灭我御府全门!”
御墨脸上少有的凝重。
那布条早已被他烧成灰,可是,至今想来,那布条上每一字每一句,仍让他惊心动魄。
“该死!这个残佞的恶魔,我们就不该”冷心握紧了拳,恨不能将律君魅食肉寝皮。
御墨轻轻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沉沉地说:“冷心,那个人你不明白”
冷心心头一热,低了眉,嘴里却仍是难消恨意“我是不明白,当初我看着他似对柳姑娘有情,谁知道他竟是那样的人。”
“当初你看着他对柳姑娘有情?”御墨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去魅王府为浅歌诊病,从来未带冷心同行,就是后来将浅歌带回御府,冷心看到的也只有律君魅为凝雪上门求诊。
她什么时候见过律君魅对浅歌有情了?
“那天我去庙会,路过百味酒楼,正看见他搀着柳姑娘从轿子里出来,那眉眼间,就好像只要有柳姑娘在的地方,他的目光里便有她,沉沉的,浓浓的。而且,他人一直走在上风口护着她,一副生怕柳姑娘被风能刮跑的紧张样。”
“嗯。所以我说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他都要灭公子全门了!”冷心咬牙切齿。
“你知道那天,他到底在布条上写了什么吗?”
冷心没作声,这句,原本是她问公子的。
难不成,律君魅还能请公子灭他全门?切!
“他说,他要做御墨!”
冷心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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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浅歌从黑暗中醒来,朦胧中被周围浓烈的胭脂味熏得不禁颦了眉。
“哟,姑娘总算是醒了。呵呵。”一腻俗却带了点年纪的声音响起。
浅歌睁开眼,只见眼前一个打扮妖冶疑似老鸨的女人低头在她面前浪媚地笑着。
“这是哪里?”
“哟,还能是哪里,姑娘既入了这门,又怎么猜不到这里是青楼。”
抬眼看了四周,精致的桌子,精致的椅子,处处一片粉红胭脂之色,她不禁一冷。
“是你把我抓来的?”浅歌冷冷地问。
老鸨被她的冷意煞到,一怔,转而脸上又漫上笑“哪里会呢?我们做的皮肉生意,又不做那贩人的买卖。前日,是个姑娘送你过来的。”
浅歌心头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又被她迅速否定,她怎么能那样想。
“不知那姑娘长相如何?”
老鸨眉开眼笑的道“人长得到水灵,一身红衣,妩媚妖娆,就可惜背驼了。不然,也是美人一个。”
闻言,浅歌脸上一白,一口腥甜涌到唇边。
流朱她,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浅歌脸色变白,老鸨以为浅歌是明白了目前的处境,笑得更浓了:“既然姑娘明白了就好。这青楼从来没有白养人的,你从明天便开始接客吧。”
“我若不从呢?”浅歌微一颦眉,冷脸看她。
“从不从可不是由姑娘说了算。”老鸨逼近浅歌,身上的浓烈的脂粉让她一阵头晕“三从四德哭着进来的女人不少,可是,青楼有一十八种让女人屈从的法子。”
“妈妈我只是看你明丽照人,将来必是能红的头牌,不忍心坏了你的身子,你若果然不识好歹呵呵”老鸨纤长坚硬的指甲划上浅歌的脸,接着脸上一沉,直起了腰板,喊了声:“三两子”
门砰的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高七尺、络腮大胡的壮汉,两条肌肉虬结壮硕的手臂比七岁孩童的腿都要粗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