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瞥着这人的唇,不似娇花,不似长虹,明明是骄阳般的冷傲,却还是那么得吸引人。
我……
他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脱了。」
那人双眼凝视着他腰间的系带。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来的时候他想过很多,是命还是一座城池,他都拿得出手,可他唯独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一种境地……
但无论如何,这比他原本想的任何代价都要轻上不少,他轻舒了口气,莫名还有点侥幸和期待。
可他虽这么想,双手搭上盘扣时却仍止不住颤抖。
沉重的衣物层层滑落,等他□□,他脸上努力维持的镇定终于出现了裂隙。
那人向前一步,他便倒退一步,后背撞上门扉时,似有冰雪侵入体内,他冷得颤了颤。
大人!我……
那人并不理他,伸手覆上他的腰。
他从小便知他的长处,他的成败荣辱,靠得就是这张脸。
颜倾天下者,却不个个风华绝代。
他能走到这一步,只因这世间少有他这般颜色之人,便也无人在意他的品性,使他在这种依附中日渐膨胀,甚至敢单枪匹马闯杀阵,因为他知道,没人舍得杀了他。
他注定是特殊的。
他所谓的勇气,得益于他人的垂怜。
多么愚蠢的天真。
那人搭在他腰间的手突然收紧,竟是将他一身武学尽毁!
他猛然瞪大了眼,然后才徐徐滑倒在地。
虚软的身体使得他力不从心,他痉挛着急抽了好几口气,才将理智扯回来。如果只是这样,那就更好了,反正他这身本事也是别人送的。
可他想的实在太蠢,直到摔下悬崖的那刻,他才猛然惊醒。
那么一丝、不挂的,被山脚猎户扛回家,能有什么下场?
夜夜纵、欢,时时受冻,甚至沦为专供把玩的阶下囚,为讨一口饭吃卑微地活着。
无数次他攀上悬崖,又无数次被抓着脚踝拽下来……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沉淀的气质却越来越深,直到有一天,那个满脸长髯的大汉终于舍得放他走了……
那一日,光闪得眼都睁不开,他一身简衣轻麻,一点点往上爬,他还得完成他未尽的责任,哪怕他原本并不知道会是这样,他也得和着鲜血走下去。
那是个他最重要的人。
那个人快死了。
他得救他!
整个睡梦中,杨茹暮的眼泪不间断地往下淌,他对梦中的他所经历的种种,都异常清楚,甚至他带了好多的疑问,等着睡醒后仔细捋一捋。
可等到天大亮,他张开眼的第一时间,却发现,除了记得当时的难受,他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能有什么事,会比他从前那样的生活还惨?
☆、小别扭
“我是你的脑残粉!瑜妹妹。”杨翊泞闭着眼坐在餐桌上,小鼻子细细嗅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超满足的傻笑,“我好幸福!”
“觉得幸福就别坐那了,过来好好学,以后就能给别人幸福了。”
“我还小”,杨翊泞哼了一声,支着下巴做天真状,“想再逍遥几天。”反正你老了也是我养你,这事又跑不掉。
“……”你看我像是征求你意见?还不老实点,过来!杨茹暮看着这小家伙萌萌的后脑勺,那只扬起的手怎么也打不下去。算了,他哪次真打过他。
早餐过后,杨茹暮交代好那些日常的小事情,便转身进了卧室,他习惯性地锁好门,然后鬼鬼祟祟地从衣橱的夹层里拿出毛线团,开始织围巾。
这围巾他得抓紧时间,再过个几天,等气温一回笼,就没借口再拿出来了。
心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