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深思片刻,说道:“那就先把这两人带回去,你留下等那个老头!”
“好!”
“老头回来也不用带回去了,直接灭口就是!”
“好!”
立刻,胡婶婶与胡梦生被带出了医馆,塞进了一辆遮蔽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里。马车飞快地驶离了胡氏医馆。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胡老汉提着一壶香油从街另一头的香油坊回来,推开了半掩的门,门后一只大手立即伸了过来,一把从脑后环过,捂住了老汉的嘴,紧接着,一把闪亮的钢刀“扑”地插入了老汉的胸膛。
连一声呻吟都没能发出,血水从胸前淌了下来,老汉瘦弱的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
举王府的暗牢里,胡婶婶和胡梦生被解下蒙在眼睛和嘴上的黑布,胡梦生惊慌地望着眼前两个彪形大汉,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绑架我们婶侄两个?”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低下头,踩着胡婶婶的脚,恶狠狠地说:“听着!上官无欢有什么秘密?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就饶你们不死!”
胡婶婶吃了一惊:“好汉是不是弄错了?上官无欢不是当朝太子妃吗?我一个小小平民怎么会知道她有什么秘密呢?”
彪形大汉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不肯说实话?你们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胡婶婶忙道:“上官无欢虽然与我家医馆素来就有往来,可她每次来只是为了治伤啊!好汉爷,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还请放了我们婶侄两个吧?”
暗牢外,宇文达皱着眉头:“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说,是她不肯说,还是她真的不知道?”
上官无瑕说道:“继续问吧!我相信,这个胡氏医馆一定有猫腻!”
宇文达问:“你不是跟踪上官无欢去过胡氏医馆,什么也没发现吗?”
上官无瑕说:“我确实什么也没发现,不过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那时殿下马上就要和上官无欢成亲了,可是上官无欢不找御医看伤,却偏要去胡氏医馆,这明显就有些不太正常。更何况,我已经打听过了,此前胡氏医馆已经闭馆停业了好久,可偏偏在上官无欢从邺城回来之后又重新开张营业,这世上有这么凑巧的事吗?审吧!说不定,这中间还真能审出有关高均墨的事情也难说!”
说到这里,上官无瑕冷笑道:“审出了结果,等太子殿下和上官无欢的大婚之日,咱们就给他们送上这个大礼!”
“好!”宇文达笑道,“到时候,把上官祈那份大礼也一并送上,就算我二哥再重视上官无欢,也不能不为江山社稷着想吧?”
上官无瑕笑道:“好极了!”
宇文达说道:“这两个人若是被上官无欢收买了,肯定不会轻易说出实话。我还得派人将他们的亲戚控制起来,作为人质,非要逼他们招供不可!”
“对!这样就更有把握了!不过。”上官无瑕问,“胡氏医馆里那个老头也被杀了,现场是否清理干净了?千万不能就此走漏了风声!”
宇文达说道:“放心吧,我的人手脚都很干净,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上官无瑕说道:“这三个人凭空消失了,难免不会引起别人的疑心,赶紧让那三个身材与他们相似的人入驻医馆,让胡氏医馆照常营业起来!”
“放心,一切都已经安置妥当!”宇文达笑道,“你的指令,我怎敢怠慢。”
上官无瑕得意地笑道:“这一回,我让无欢和她爹在劫难逃!”
宇文达哈哈大笑:“这个是一定的!”
天亮了。
胡氏医馆早早打开了大门,年轻的小伙子勤快地擦拭着药柜,瘦削的老人则在分捡着药材,微胖的妇人低头翻着医书……
一切与往常没有两样。
胡氏医馆斜对面的包子铺吃着包子的两个年轻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有意无意地扫亮着胡氏医馆里的动静。
突然,一个年轻人低声说道:“有些不太对头!”
“怎么不对头了?”另一个问。
“胡梦生不是左撇子吗?可今天他拿扫帚的姿势不对啊!”
表面谈笑风生的两个人,心里却充满了警惕。
“医馆里的气氛也很不对!还有,主人不是交待过吗,医馆的左边大门要半掩,不能打开,可今天这两扇大门怎么全开了?”
“不好!医馆里可能有问题!怎么办?咱们要不要过去察看一番?”
“不行!主人交待过,不管发生什么情形,我们都不能进医馆,绝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更不能暴露我们和医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