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真相
孙柔希说话时眼底的恐惧是真实的，她是真的害怕。
甄珍忽然觉得有些发冷，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杀了很多人，是什么意思……
她想到在火锅店看到的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的确不像好人，当时小白也的确说过他身染血腥，并且害死了不止一人。
可很多人……这是什么概念？
是要杀了多少人，孙柔希才会用很多人来形容！
她捏了捏拳头，盯着孙柔希，“你不也是他的帮凶吗？”
孙柔希激动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帮他，他也会杀了我。所有不听他话的女人都会死，我不想死，我不想像那些女人一样。你知道吗，我不想和你一样啊！”
甄珍抿了下唇，依着孙柔希的意思，她带人捉奸让人侮辱祝美涵，都是梁哲让她演的戏？
难道这样还能增加他的兴趣不成，这是什么诡异的癖好？
梁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呀？
甄珍甚至越发觉得自己挺幸运了，虽然甄珠也很变态，比起梁哲来却还是差了很多。
想到什么，她忽然又问，“那孙柔晓呢？难道你那样对孙柔晓也是他逼的吗？”
听到孙柔晓的名字时孙柔希怔楞了下，从她进警署后就不断有人问起她晓晓。
她一直没有回答，保持沉默。
这时候看着甄珍，或者说看着她眼中的祝美涵，她却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也许是因为她觉得祝美涵和她同病相怜……总归，面对祝美涵的时候，孙柔希会恐惧，也会可怜，还带着难以言喻的诡异的同理心。
她慢慢靠回椅背，眼神有些空洞，“晓晓啊……我也劝过晓晓的，可她不听话……与其让她和别的女人一样，不如我来动手……”
说着，她笑了笑，笑得很凄凉，“如果她命好，或许能活下来吧。当然，如果她实在活不下来，至少死得也不会那么可怕……你知道的，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已经毁了，我不想让她变得和我一样……”
甄珍愣住了。
所以，孙柔希还是为了孙柔晓好吗？
她想到孙柔晓被火锅泼了一脸的惨状，那样还叫死得不可怕，那被梁哲害死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祝美涵自然不用说了，可能梁哲当时还没想到祝美涵会死，如果她能活下来，她还会遭遇什么？
甄珍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她只看着孙柔希，慢慢开口，“你真的以为我是祝美涵吗？”
人心实在太复杂。
很多时候，人们连自己都能欺骗了，更何况别人。
孙柔希刚才说话的时候太有条理和逻辑，不得不让她怀疑。如果真的被吓到连人都不认识了，还能这么清楚？
孙柔希却好像听不懂她这话了，只缩在椅子上不断摇头，神色再次变得惊慌而恐惧，“不要杀我，我都告诉你了，你别杀我——”
“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害你的人，不要再找我了……”
“……”
甄珍没有心情再听她说疯话，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