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走到他的榻前,跪在他的两腿之间,轻轻抚摸上他的寝衣。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他将我拢在怀中,一手轻佻地用手指卷起我的头发,一手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我忍着心头的恶心,对他勾起温柔的笑容,与他相拥。
“此情无计可消除......”
等不到我唱完,他已深陷其中,任凭我侍奉得宜。他闭着眼睛仰着头,享受着我的魅惑,从来没有像这般毫无防备过。
杀了他。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我的脑海,我便见他睁开了眼睛。我警惕地对他微笑,抄起一旁的丝绢蒙起他的眼睛,让他沉醉欲海,不能再打量审视我。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直到一切结束,我才趴在他身上,俯身附在他耳边,将这首词的最后一句唱给他听。
我多希望,他只是一个任凭我操纵情事的欲兽,可他不是,他是一头比我更加硕大黑暗的欲望的怪兽,稍有不慎,我就将粉身碎骨......
气喘吁吁地搂着我,他难得如此安静地与我温存,半句话都没有。
“皇上,不好了!惠贵人要生了!听闻惠贵人不好,莞贵人差人来问,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苏培盛在门外急得话都说得快了些,我心中震动,知道今夜就是绝杀皇后之时。
皇上懒懒地躺在榻上,似乎半点儿不想动弹,他还在里头,没说要出来,我就仍旧保持着,将他缠在温柔乡里。
一个妾室要生产,另一个妾室要他去看看,还有一个妾室用身子缠着他让他不想走。
他微眯着眼睛,一手抓住我的脖子,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颈骨,瞬间又起来了。
他不想去,他想继续?我看着他布满邪恶心思的眼神,一瞬间竟有些恍惚茫然。
眉庄舍命为他生孩子,他却嫌烦想逃避,用欲望和我这个祸水给他做挡箭牌?
我微微一笑,撑在他的身上。他这么放纵,正合我意。
我比之往日更加卖力,想要折磨他到不肯离去,这仿佛正中他下怀,他享受得迷醉,苏培盛在外头听着里面的欢爱旖旎也不敢再通报。
一刻钟后,苏培盛又来通报,说是皇后太后华妃都到了咸福宫,惠贵人还没生出来。
皇上揉了揉我的头发,示意我下来,我才乖乖地为他拿常服和靴子,替他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