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瀑剑出,滴水石穿。
秦南的剑,就是瀑布。
当他出剑,这挂瀑布便会出现。所有试图阻碍这条瀑布的顽石都会被无情贯穿!
飞流直下三千尺,瀑布从试图阻碍它的那把青剑上咆哮而过,青剑寸寸断裂。
疑是银河落九天,瀑布从试图阻碍它的蟒袍老者身上冲刷而过,蟒袍老者的双眼骤然明亮起来,虽千百次地不停以手化剑,想要切开瀑布,但终是被无情吞没。
飞瀑东去。
清风拂过。
金冠落。
白髻散。
蟒袍老者须发飘舞,他身上的蟒袍被划出了无数道细口,鲜血淋淋。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颓败的神情,依然骄傲,依然冷漠。
沉默地盯着看了剑圣很久,蟒袍老者最后将目光移向了申小甲,忽然说道,“他真是你的亲外甥?”
“这天下只有儿子不是亲生的道理,哪会有认错舅舅的时候。”剑圣收剑回鞘,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蟒袍老者摸了摸自己眉心的那一点红,释然地笑道,“那我就死得不冤。”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剑圣转过身子,一边将申小甲扶起来,一边客气地问道。
“没有了,”蟒袍老者也转过身子,走到灵瑶宫门口,剑指一扬,将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庆帝从门梁上解救了下来,盘膝坐下,“这一剑很强,我已无遗憾。”
“剑就应该握在手里。”
“受教了……”
落叶归根。
剑圣背着申小甲踩着飘飞的落叶,离开灵瑶宫,向皇城之外荡去。
蟒袍老者轻轻一叹,垂下了脑袋,再也没有抬起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姑父与小舅舅
当庆帝醒转过来的时候,灵瑶宫四周已经围满了禁卫军,连一只眼屎大小的飞虫都无法越过灵瑶宫的院墙。
蟒袍老者的身子已经冰凉,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庆帝认真地对这位可能是自己某位皇族兄弟亲生父亲的老者行了一个礼,然后捡起了那柄青剑,望着极远处有些骚乱的宫城角楼,淡淡地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毕恭毕敬站在庆帝身后的晁牙躬下身子,脸色有些难看地答道,“回陛下……那边也出了点岔子,钦天监门外来了辆牛车,禁卫军和京都守备营都不敢乱动。”
“牛车?”庆帝微微皱起眉头,“是穆老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