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好说。
“这次招标公开透明,不一定落在谁手里。”温驰川疲惫揉了揉太阳穴,视线看向丛丛掠过的树影。
“京华集团可是整个京华市最具代表性的企业,实力雄厚,加之您和谭局多年交情,有他从中牵线搭桥,项目很大可能还会落在咱们集团手中。”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阿谀奉承,老林一番话中三分真实七分谄媚。从车窗外默默收回视线,温驰川抬眼看向老杨,对方话里有话,自己心种当下明了,“是有什么事吗?杨叔。”
温驰川一向对人礼貌,对年纪稍大的老杨称呼个“叔”,让他倍感亲切,“哎,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那不争气的二侄不好好读书上学,高三没读完就辍学不上了,京华这块地方就连硕士都随处可见,何况他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现在找工作实在难啊……”
老杨叹完气,赶忙又补充一句,“我原本不想麻烦温总您帮忙操心的,主要我弟弟家就他这么一个独子,不忍心把人放远,就是想问问中海这个项目如果能到咱们集团手里,有什么适合他的,苦活累活倒都无所谓。”
温驰川微微颔首,安排一份工作,于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看在老杨这么多年勤恳工作的面上不帮忙确实说不过去,“明天,我让苏睿看看哪里还有适合他的职位空缺。”
仿佛接到“圣旨”,老杨连忙出声道谢,说自己这么多年跟过的温家两任总裁都是顶好的领导,一通赞美夸完又道后备箱有篮自己家乡的脐橙,让温驰川留下。之前托办事买些名贵烟酒温驰川向来拒绝不收,知道无论送什么对方家里都不缺,所以这次特意备些接地气的“小礼”,虽上不得大台面,但显得朴实有心意。
坚持让温驰川收下尝尝,老杨忽然话锋一转,提及自己在饭店里等待时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听谭局的司机说,京华市来了位新书记,好像负责一些项目的决策事宜,我同那个司机关系不错,听他私下里告诉我说谭局前几日想要同这位书记套近乎约打球,结果人没约到反而碰了一鼻子灰,不止是谭局,那位新书记好像谁的面子都不肯给。”
温驰川略一点头,“听说了,市里确实来了位新领导。”为人刚正不阿无党无偏。
恰也说明项目放在这种好领导手里才不会有失公允,最后无论落在谁手上,于发展于民生都是件好事,就算到不了自己手上又如何。
从知道新书记是二十几年前和自己父亲有过交情的姜延坺开始,无论谭甫承在他面前如何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温驰川心里都已经有了底。
姜延坺,这种人才算称得上是克己奉公,一清如水,能记得这个名字便是由于二十八年前鲍昊龙一案,因此让他和温家有了渊源交情。只记得当年那位年轻缉毒队长调离京华前告诉了自己一句话,爵不可以无功取,刑不可以贵势无。
温驰川那时不懂,后来将这两句至理名言装裱书法挂在老宅的房间里。虽知其意不明其理,每回都有不同见解。像是姜延坺的为官之道,也像给他恪守底线的一把悬刃。
不过这副字两句话,时至今日留给他最多的回忆,仍是那时母亲痛苦离世不甘的双眼和茫然哭泣年幼无知的弟弟。
【作者有话说】
“爵不可以无功取,刑不可以贵势无”出自资治通鉴。
官爵无功不能获得,刑法不能因钱财势力而免除。
旧事为导火索,温驰川从商多年一直恪守底线便也是受到姜书记影响
第64章和温驰川一样
悲从中来,温驰川皱眉望向车窗外,忽觉衣袖小幅度动了动,暂时收拢情绪转头,便看到醉意醺然的肖应执伸出只手小心翼翼拉扯自己西装袖口,见没被拨开,继而大胆行径缠住自己整个胳膊,整个身体随之贴上来,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当做“抱枕”盹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