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摇摇头:“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沉稳些,要是有小秋的一半也好啊。”他瞟了眼身旁的琼犰秋,见他脸色发白,以为他因失去亲友,心神郁结。本来想说些话,劝劝他们,但一想又觉,这事除了当事人自己想开,谁也无能为力。这躺在床上之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你们可有想到什么嫌疑人吗?”
余丛云坐在床边,怔怔望着林旭道:“他行事虽偶尔荒唐,但从未有害人之心,身边就也有我和……阿绿。“说到最后两个字,嗓子明显哑了,”不过,他常去喝花酒,或许是在那边惹了仇家。““花酒?”
“虽说去喝花酒,但无时一向敬重那些姑娘,从未行逾礼之事。”
秦大夫心想:“做不做那事,你又不知道。”
“这么多年,也从未听他说惹过什么乱子。”
琼犰秋扯了扯余从云的袖角。
“怎么了?”
琼犰秋拉着他坐到秦大夫旁边,拿起笔来,写道:“李环燕。之前,林旭就是被她所打。”他这一提,余从云才觉出不对劲来,只因自来了林宅之后,他便再也没见过李环燕!说起来,李环燕身份不明,当初也是身上带伤,且故意女扮男装,这一系细节思想下来,余从云心里愈来愈惊。如果,当初李环燕是被人所追杀,逃到这里,那么无时和阿绿极可能是因此事受到牵连,思及此,堕下泪来。出于怜悯之心,救人一命,竟会害得丢了性命。余从云心里万分痛苦,恨声道:“当初就不应救她!”此话一出,心里一惊,立马转头看向琼犰秋,只见他脸色煞白,连忙出声解释:“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他不一样。”
琼犰秋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余从云心知方才那话定然伤了他的心,可是话如泼出去之心,再也收不回来,悔恨万分。
“李环燕?”秦大夫适时出声。
余从云回过神来,道:“秦大夫,还记得几日前被您救治的姑娘吗?”
秦大夫自然记得:“怎么?和她有关?”
余从云惨然道:“无时和阿绿这么多年没出过一件事,自救了她之后,横遭大祸,恐怕和她脱不了干系。“秦大夫了然:”既如此,便赶紧报官。不过在那之前,先做一事。“余丛云不明其意。
秦大夫走到床边,摸了把胡子:“林旭,我知你能听见我与从云的对话。昨晚之事,你在现场,最清楚不过。我问你,是不是那姑娘下手的?如果是,我们立刻上官府告她,将其捉拿归案;如若不是,恐怕会平添一桩冤案,多搭一条人命。你若愿告之,哪怕眨眨眼也行。”
余丛云听见秦大夫的话,以为林旭已然清醒过来,激动地要上前,却被秦大夫伸手拦住。他顺着视线,看向林旭,只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却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余丛云焦急地看向秦大夫,秦大夫一直看着林旭,半刻钟后,林旭却毫无反映。
秦大夫摇头道:“看来这事打动不了他,从云先去县衙吧。小秋,你陪着他一起去。”
琼犰秋应下,跟着余从云出去。此刻就算秦大夫不说,他也定然不离开他身边。自从今早听闻河房出事,他就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余丛云和琼犰秋两人到了县衙,正好碰上当归和一名衙役出来。”当归?“”从云,小秋?你们怎么来了?“”我们——“
“这不是那个小哑巴吗?”那和当归一起出来的衙役正是当初怜悯琼犰秋,欲让他进林宅之人。他一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