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阴暗的房间,脚踝手腕甚至脖颈上的锁链,身上有些各种伤痕,新的旧的,新疤旧疤,身体没什么力气,腹中火燎燎的似乎很久没吃东西。身体的疼痛让他脑子分神去想自己在哪里,但是很明显,他不是在家里。
微生君行原本身有顽疾,自记事起就一直在喝各种药,这辈子都没离开过自己院子,父母为他寻来各种名医,即便如此,他的情况还是不见好转,在将死之际意识误入不明之处,那里遇到了这句身体的原主人,原主人告诉他:“我不想活,我想死,你愿意和我交换吗?”
时间不等人,当时微生君行的生命正在迅速衰弱,来不及给他考虑的时间,为了活下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原主人还说:“我那里生不如死,你真的愿意吗?”
微生君行语气坚定:“当然,我愿意,只要能活下去,生不如死我也要活。”
互换身体后睁开眼,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那竟然不是梦。
微生君行张嘴,喉咙却干涩嘶哑得不成样子,大约连水都很久没有喝过了。这身体原主人是怎么落得这地步的?
微生君行难受极了,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无比难熬,他好像忽然间明白这具身体的主人,为什么愿意和他换了,这么活着,确实挺痛苦的。
但是微生君行和原主不同的是,他会尽力活着,哪怕再痛苦也要活着,因为活着,就是他最大的梦想,只要活着,万事皆有可能。
这里是一个密闭的密室,除了烛火之外,没有任何光,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他只觉得过了很久,这里终于来了一个人。
微生君行费力地抬起头去看他,迟钝的脑子终于开始运作,他知道这人是谁了,但是很遗憾的是,这个原主的脑子除了留给他一些这人叫什么以及一些被这个人凌辱的记忆、还有一些破碎的被别人凌辱的记忆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的记忆都没有。
微生君行合理怀疑,这是原主被祸害得精神衰弱导致的。
也难怪原主那么想死了。
眼前精壮的男人……或者应该叫他玉行之,他蹲下身挑起微生君行的下巴:“怎样?知道错了吗?”
微生君行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为了逃离,还是点了点头。他明白自己必须要服软,不然可能会死在这里。
玉行之笑着问:“那你还逃吗?”
微生君行摇头,身体在颤抖着,他在恐惧,这是原主的情绪。
玉行之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君行啊,你每次都这么说,真让人难以信服啊。”
玉行之在微生君行的唇上轻轻舔舐,带着几分湿意,长期的滴水未进让微生君行克伸出舌头制不出的靠近那点湿意。
玉行之掐着微生君行的脖颈将舌头探进入纠缠,微生君行迎合着去掠夺玉行之的唾液,他也管不了别的了,哪怕被掐地快要窒息。
好在玉行之并没有杀了他的打算,在微生君行即将窒息昏过去的时候玉行之送来了手,微生君行也大头喘着气。
玉行之的手指轻按在微生君行的唇瓣上,忽然站起身解开自己裤子,将他紫红狰狞的阳物贴在微生君行脸颊旁,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微生君行别过头,并不愿意,玉行之有些不满,却还是说:“不喝吗?那你确定好了,这可能是你目前甚至将来所能喝到的唯一东西,但是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我也不会强迫你。”
玉行之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两个谁都明白,玉行之只不过是想看他垂死挣扎。
微生君行纠结着,自己难道真的要为了活着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会,因为他想活。
微生君行转头,张嘴将贴着他脸颊的阳物含入口中,玉行之的阳物很大,他尽力也只含进了半根,他抬眸去看玉行之,玉行之仿佛欣赏好戏一般看着他的动作。
微生君行用舌头舔舐柱身,舔过寸寸青筋,忽然被玉行之按住了头颅将阳物整个含了进去,被阳物戳到喉咙的感觉很难受,让人想要干呕,喉咙收缩挤压着,仿佛是在把口中的阳物驱赶出去,可是玉行之就那么按着他的头,他的挣扎也因为没有什么力气而显得仿佛是情趣。
“怎么,君行,关了你一阵子,连如何讨好主人都忘记了?”玉行之的语气温柔缱绻,仿佛是情人间的爱语。
微生君行身体颤抖着打开喉咙尽力吞咽伺候着口中的阳物,这并不是微生君行的反应,而是这具身体的反应,是这具身体在害怕。
微生君行垂着眸子用舌头舔舐着柱身,还是很难受很恶心,但是也不得不这么做,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这样。
微生君行因为太久没吃饭没喝水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在不吃点东西他会死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怎么甘心?
思及此,微生君行将口中的阳物含得更深,就连眼泪都流下来也还是没有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来。
微生君行这样的动作倒是取悦了玉行之,玉行之抚摸他的头,就像是抚摸一只宠物:“真乖。”
微生君行又将阳物吐出来,他抬眼看了眼玉行之,玉行之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微生君行又吹下眸子亲吻玉行之的阳物,柔软的唇贴在阳物上,舌尖伸出来沿着阳物上的青筋舔弄,玉行之没有发怒,微生君行猜测他大约是受用的。
他用脸颊蹭着玉行之的阳物,是讨好的姿态,玉行之捏着他的脸让他抬起头,这张脸是好看的,即便现在很憔悴,却也是好看的。
玉行之俯下身亲上微生君行的唇,微生君行也配合地启唇让他进来,玉行之勾着微生君行的舌,他的问极具侵略性,让微生君行有些难以呼吸,好在玉行之终于放过了他,微生君行喘息着,眼眶微红,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他。
玉行之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没咬我,倒是学乖了些。”
玉行之摸摸他的脸,像是一个奖励,又按了下微生君行的后脑,示意微生君行继续,微生君行将阳物顶端含入口中,舌尖在铃口舔弄,又做了一个深喉将玉行之的阳物整个含入口中。
好大,好胀,好恶心,嘴巴好酸。
微生君行心里这样想着。
微生君行吸吮着口中阳物,期待他可以快点射出来,他嘴巴真的很累。
在这里,微生君行没有时间观念,他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只知道已经很久了,玉行之还是没有射出来的预兆。
好渴,好饿,好累……
“想休息吗?”玉行之问他。
微生君行点头。
玉行之将阳物从他口中抽出,抚摸着他殷红的唇:“叫声主人,我就给你。”
微生君行微微皱着眉看他,眸中因为方才的口交被刺激得泛着水光,这一眼在玉行之眼中看来,是妥妥的我见犹怜。
微生君行当然叫不出口,玉行之这分明就是在羞辱人。
玉行之管会羞辱人,一只脸踩在了微生君行勃起的阳物上,冷笑一声:“真贱,这样都能硬。”
说着,玉行之脚下用力。
“主人。”微生君行声音很轻。
玉行之脚下的动作停住:“我的好君行,你说什么?”
微生君行用脸蹭玉行之的阳物,用他沙哑的嗓子又叫了一声:“主人。”
“乖狗。”
玉行之的阳物又顶去微生君行口中,微生君行也只能乖乖受着。
只是这一次玉行之不再需要微生君行来侍奉,而且抓着微生君行的头发在微生君行口中快速抽插,一下下又快又急,微生君行被逼得眼泪直掉。
他死死地攥紧拳头才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挣扎的欲望,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微生君行只能受着。
玉行之抵着他的喉咙口射出来,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即便如此微生君行也只能咽下去,这是他唯一能喝到的“水”了。
很恶心,但是他也逼着自己咽下去,没来的及咽下的精液说着唇角流出来,玉行之退出来之后微生君行一直在咳嗽。
之后玉行之也没说什么,穿上衣服转身离开。
微生君行等了又等,玉行之没有将他放出去,也没有给他送任何食物或者水。
微生君行闭眼,难不成只能靠吃男人的精液过活吗?
荒唐。
疯子。
微生君行心里翻来覆去的骂这个变态,心里有有些同情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难怪会不想活了,难怪……
也是个可怜人。
长期没吃任何东西终究还是让微生君行昏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屋子里了。
屋内明亮、干净,若不是这里实在陌生,他简直就要以为那幽暗的密室和被强迫的记忆全是假的了。
一身蓝色袍子的男人走进来坐在床边给他喂药,微生君行没张嘴,他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这并不难理解,这具身体里给他留下的记忆本来就不多。
“喝了吧,会好受些。”男人的语气很温柔,微生君行能够感受到温柔是真的,并不是如同玉行之那样虚假的让人恐惧的温柔。
于是微生君行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