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驻。
这不是她渴求的,是真正的疼,痛彻心扉深入骨髓,带着空荡荡的深刻。
秦颂撑着台子站起来,旁边有和尚开始诵经文,声音非常和缓,让人有种死亡其实并不可怕的感觉。
“在阳鑫过得好不好?你爸尽力隐瞒了你的行踪,辛亏陈燃也算有点良心。”秦安虚扶她,忧心忡忡地说:“他没把你交代出去,就怕你母亲……”
话音刚落,门外恰好停靠了一辆黑色保姆车,下来的女人保养得看不出年龄大小,优雅地拎着皮包进门,与最靠近门口的人对视。
秦颂漠然撇开目光,落到她身后。
出租车开走才露出黎初略显憔悴的脸,她没有合适的衣服,身上这件估计还是找外人借的,穿起来太宽松,鞋子也不合脚,甚至脚后跟都磨出了泡,走路有点一瘸一拐。
她不敢越过门前的女人,踟蹰跟在后面。
秦颂静默看了几秒,动身径直朝门的方向走去。
钱芳以为是来迎接自己的,满脸惊喜张开手:“乐乐,来接妈妈么……”
身影一闪而过,粉发女人温暖的手指握在黎初被风雨吹得冰凉的腕上:“进来。”
黎初就这么被不容分说地扯进堂内,秦家人拥着她去到遗像前:“没想到乐乐交朋友了。”
秦安小推黎初一把:“去吧,谢谢你来吊唁,你秦叔叔在天之灵会安心的。”
香火味弥漫在挤满人群的堂内,闷热而潮湿,唯有钱芳面色尴尬不知所措,但很快,她又恢复了优雅美丽,放好包准备走到台前跪下。
腿还没弯,秦颂冷冷开口:“你不用跪。”
钱芳动作一顿,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不用虚情假意。”秦颂又变成了玫瑰上的刺,那张苍白的唇说出犀利刻薄的言语,好像面前的人不是亲生母亲,而是仇人敌人。
“乐乐!”钱芳伤心欲绝:“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她确实是真心来吊唁的,可惜亲生女儿不再相信她:“别让我赶你。”
“芳姐,你走吧。”黎初身边有个男人出声帮腔:“臻叔不缺你一人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