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年揩去唇角的血。
上次在星城邂逅程安凉,他就觉得熟悉,现在看来,程安凉与记忆里孤儿院那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挂上了钩。
程安凉倒不指望霍韶年能够想起自己,相反地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己又站在什么角度,以什么样的身份,谴责霍韶年呢?
重诊室的灯光终于熄灭。
司徒耀摘下口罩,对着鼻青脸肿的两个男人道,“她醒了。”
程安凉瞳孔里闪着惊喜,却被霍韶年抢先一步甩开走进病房。
南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自己追着霍韶年的脚步走,可那个人依然冷着脸拒绝她的热情。
画面又转到婚宴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看到霍韶年举呛的画面,他就这样直直地躺在了她的面前。
南桑好像又看到自己怀着霍北杨时,被陆友善反锁在冰库,霍韶年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她似乎又听到霍韶年将自己养在南苑,他说他不嫌弃她是不是chu女。
……
断断续续地,很多画面。
南桑猛然睁开了眸子。
车祸带来的痛,其实远不如刚刚那些记忆胸口堵得慌。
身穿白大褂的司徒耀嘱咐她不要过于激动话。
随后,他就拿着一个本子,推门而去。
南桑坐在身子,她险些要因为那些回忆窒息。她刚要赤足跳下病床去找杯水,却发现自己的右腿正绑着石膏。
是啊。
那样的车祸,怎么可能没有受点伤。
“桑桑。”霍韶年似乎憔悴了许多,他握住南桑的手:“有没有觉得哪个地方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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