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摇了摇头,“阿年。我有些饿了。”
霍韶年并没有看出,南桑和平日有什么不同。
他的大手揉了揉南桑的小脑袋,“想吃什么?”
“朝鲜面。”
“那我出去买。”
“好。”
在程安凉的视线看来,方才南桑送霍韶年离开时,笑得很悲情。
他只有在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才进来看她,像极了偷偷行窃的小贼。
南桑在病床上昏睡了四天,京城的雪也足足下了四天。
“桑桑。”程安凉打破着病房的寂静,他说:“你知道吗?我寻了你整整三年,翻遍了整个临安,也未曾见你。”
“我知道,我这样讲,对于你来说,很突兀,但……”
程安凉痴痴地望着对着自己坐着的背影,现在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阿凉。”南桑转过身,扬起那张不施粉黛的小脸,“对不起。”
当年的不告离别,也是被迫离开。
阿凉。
有多久程安凉没再听过这个称呼。
“你走以后,我就把老房子卖掉了。”
南桑愣了愣,“你没必要这样。”
她还记得年少时,程安凉很渴望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大房子。
“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程安凉紧握的拳头,他的青筋凸起,然后缓缓地松开。
“上次在星城,我一直觉得你……”忘了我。
“阿凉。”南桑刚想起过去,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也是刚想起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