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漠看着朱明哲和那个王得福嘀嘀咕咕的样子,半分诚意也无的在心中念叨了几句抱歉。
“好了,朱明哲和苏漠上台!”
过了小半晌,直到一个颔留长须,形象儒雅的中年走进场内,和那几个老师交头接耳一番,才算是让这场比斗正式开始,而开始之前,照例又是几个当裁判的老师面容严肃的确认了双方赌注,不出意料的禁用了一切外物,这才在那个新来的中年人——也就是临汾学府的副院长宣布下,动手开打。
苏漠上手依然是那套毫无特色的天狼拳,而朱明哲却摆了个苏漠未曾见过的架势,也是抢攻,拳势又疾又狠,两人翻腾上下,你来我往,却并不实碰,转眼便过了十数招。
“咦,这个苏漠,把这天狼拳练得很好啊!”
演武台上方,孙明铎端坐在看台上,皱着眉头看着台上苏漠和朱明哲打斗,过了片刻,似是不经意的嘀咕着。
一旁的王得福见了苏漠的表现,也是心中惊意不断,只是此时听着这位副院长说话,却连忙笑着凑上前,道:
“苏漠这天狼拳是不错,不过,论起拳法战技,朱明哲才是咱们学府里数一数二的!更何况,他还是刚晋升成九级战士,恐怕真气也不会有多浑厚——您看,苏漠这小子虽然上蹦下跳,可到底都在躲着朱明哲拳头!嘿,朱明哲这孩子您也知道,他们家里给他找到了好几套不错的战技,一旦都施展开来,那苏家的小伙子恐怕就危险了!”
“嗯!也是!”
孙明铎闻言点了点头,似乎也深以为然。
“哼,我看,倒是不见得!”一旁李铭启忽然插话道:
“我倒是觉得,论起战技,朱明哲分心数门,博而不精,而苏漠沉浸一门,已经到了几乎尽善尽美的地步,两下相持,吃亏的肯定是那个眼高手低的朱明哲!”
王得福闻言一愣,不由哈哈大笑,指着场上的苏漠,揶揄道:
“尽善尽美?李老师莫不是年纪太大了,忘了些事情!这天狼拳虽然是门普通的军武技,可要担得起这四个字——就算前面加了‘几乎’两字,那人也得至少达到‘运用随心’‘有触必发’的境界,才能勉强圆得过去吧,这一层境界,就算咱们这些老兵,又有几个能行!难不成您真的天生为人师表的料,教出的这个小子已经青出于蓝了?”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闻讯赶来看热闹的老师都笑了起来。
确实,就眼下苏漠表现来说,虽然也算是不错,却还远远当不起李铭启的评价。
李铭启微微一笑,别人不知,可今早才试过苏漠身手的他怎会看不出来,如今苏漠根本未曾出全力,连今早和他试手时一半的精神也没打出。
“王老师既然觉得我言过其实,那不如我们也打上个赌怎么样!”李铭启含笑向王得福问道。
王得福看着李铭启笑脸,心中微感不妙,不知这李老头为何对那苏漠如此有信心,只是此时却已成了骑虎之势,他擅自将原本可能的交易变成一场赌斗,若是此时示了弱,岂不是说他自己都没信心,纯粹是想拿学府的东西玩嘛!
王得福刚想接口应下,却听一旁端坐的孙明铎又轻咳了一声,止住这场对话。
“咳,好了,学生打架还没分胜负呢,当老师的就都坐不住了吗?”
孙明铎低声制止了这场后进的“赌斗”,然后皱着眉向李铭启问道:“李老师,你的意思是,苏漠这还没用真实力?”
众人闻此言后皆是一惊,眼下苏漠表现出的实力,已经是极其难得,怎么会还未全力!
李铭启对王得福言辞不客气,可对于这个同样比他小了二十多岁副院长却不能再用先前的口气,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
“孙院长,不是我老李在这说风凉话,只是原先咱们说好的怎么向苏漠求取那《朝元诀》的时候,可没说过用这法子——如今您几位都同意了,木已成舟,我也没什么话说,可您找朱明哲和他赌斗……嘿,到时候平白赔了三个免试名额,也只能认了!”
王得福闻言大怒,连声反驳道:
“苏漠那小子不过新近九级战士,就算练了两个月的圣山秘法,又能有多大能耐!如今朱明哲服用过益气丹,一身真气浑厚已经不比学府里其他人差,再加上他还没用出来的残玉诀,在这不许用外物的比斗里,就算那两个十级的小子,一不留神也要翻了船,何况苏漠那小子!”
“嘿嘿……”
李铭启低笑两声,正想再讽刺他几句,却见孙明铎摆了摆手。
这位副院长看着场上苏漠与朱明哲二人打斗,叹道:
“莫愁圣山,果然深不可测!那朱明哲恐怕还真不是对手!”
王得福听了这话,脸上倏然惨白,正想再张口争辩几句,却看着孙明铎摇头头,专心看起场上两人比斗。
而此时,场上两人,也确实都打出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