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让你走,你跟进来做什么?”
岑枝蹙起长眉,颇为不爽地看向他师弟祝隐。
祝隐一身黑衣,背负长剑,眉眼垂下却不显得温顺。
他一板一眼回道:“师兄有难,师弟不敢独自离开。”
祝隐被他的回答气得胸闷。
但为了维持无情道风淡云轻的形象,他硬是憋下这口气,佯作淡淡道:“罢了,你先随我找怎么出去吧。”
他们二人都是衡阳宗的弟子。
今日此行是奉师门之命,带门内刚筑基的弟子前往秘境历练。
这秘境岑枝进了没有百次也有十次,照理说不该出任何意外。
可方才,岑枝脚下却突现一道高阶的传送阵法,强横的灵气裹挟住他整个人。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站在队尾的祝隐忽然冲过来,在岑枝惊怒的眼神里抓住了他的手腕,和岑枝一同被传进了这里。
“你和我都进来了,那些弟子怎么办?”
“弟子身上都有命牌,危急时刻可捏碎保命。”祝隐答道:“况且,进来前我已向师门发出了求救信号。”
行吧。岑枝想,行事还算有分寸。
祝隐比他要晚入门十几年,是他师叔——也是衡阳宗现任掌门的弟子,不算他嫡亲的师弟。
在岑枝已经担着衡阳宗大师兄的名号横行时,祝隐还是个天天在后山练基础剑招的小豆丁。
但小豆丁的天赋着实出众,年方十六便已至金丹境,修为直逼岑枝。
衡阳宗掌门章华道君座下收了不少弟子,但现在谁若是提起他徒弟,众人华道君,是个修风月道的。
岑枝叹气。
师尊他老人家要是晚飞升几年,他保准把这位小师弟介绍给他,这样他老人家有人传衣钵了,他也不用勉强修自己不适合的道。
岑枝边感慨世事无常边寻找出路。
这里似乎是历练秘境内的一个小秘境,不知为何从未被人发现过,今天又忽然把他吸进来。
此处灵气稀薄,修士待久了便如同凡人缺氧般,哪里都不舒服。
秘境内无日月流转,岑枝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在这里绕圈子绕得他内心愈加焦躁,忍不住抬手扯松了领口。
绣着银线的,原本严丝合缝贴着皮肤的衣领被拨开,露出岑枝一截修长的颈子来。
扯完后岑枝便后悔了。
不行,这太不符合无情道的做派。
但他实在是太热了……热得有点奇怪。
身后脚步声忽停,岑枝回身,见祝隐原本寒玉似的一张脸此刻已经蒙上一层显眼的红晕,整齐束起来的乌发也零散黏在额边。
“你怎么了,也觉得热吗?”
岑枝走过去,想为他把脉查看灵气,指尖刚触碰到祝隐手腕内侧,却猝然被对方甩开。
祝隐踉跄后退几步,岑枝抬首讶然看向他。
“师兄……这里不对劲。”
废话,他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祝隐现在的异常。
岑枝刚在心里吐槽完,就忽然感到一股燥热从下腹处卷起,他顿时浑身僵硬,脸色几番变幻。
就算他是修无情道的,此刻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里……”岑枝面色为难,吞吞吐吐道:“好像不对劲。”
随着意识到的那一刻起,各种感官上的感受都一下子鲜明了起来,随着每次胸腔起伏喷洒出的热气和贴身布料摩擦过身体的细微触感骚扰着岑枝的神经。
以及,另一个人的存在从未如此鲜明过。
岑枝望着祝隐,竟忽然觉得对方削薄平直的唇角有一丝性感。
他真是疯了。岑枝想。
祝隐后退一步,眼帘一阖,就地趺坐开始背清心诀:“师兄放心,我必不会冒犯师兄。”
祝隐没有辜负岑枝平日里对他的印象,在眼下如此焦灼的环境下,他竟然真的能引气入脉,按照清心诀的决法在体内运转周天。
师弟如此,师兄也不能落了下风。
岑枝一咬牙,也坐下来,顶着抓心般的瘙痒开始默念清心诀。
可他念清心诀的效果显然没有祝隐好。
也许是因为他道心不定,也许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身体。
热潮涌动,身体每一次幅度轻微的晃动带来的摩擦都会让下身那个多余的器官微微颤抖,直到摩擦积累到一定程度,两瓣阴唇翕张,吐出一股水液来。
岑枝猛地睁开眼,洁白的牙齿咬紧下唇,盈水的眸里浮现强烈的羞恼与难堪。
他不曾自渎过,风月之事更是鲜少接触,以至不知这等事发作起来竟如此磨人。
好想……好想……
岑枝的呼吸粗重起来。
……想什么?他不知道。只有一种本能的欲求在他身体里冲撞,与理智撕扯,烧得他大脑快要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力。
谁能来帮帮他……
岑枝忍不住眯起眼睛,虚幻的视野里,唯有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格外清晰。
清心诀一下子断掉了。
微弱的阻碍彻底断绝,岑枝的脑子瞬间变成浆糊,只剩下本能在支撑着他的行动。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祝隐的方向走去,却因为浑身瘫软,没走几步就摔了下来,恰好摔在了祝隐的面前。
他一袭白衣像花一样散了满地。
岑枝用胳膊肘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搂住祝隐的脖颈,把他压向自己的方向。
“……师兄!”
祝隐猛地睁开眼,浑身僵硬起来,岑枝掌心下的肌肉一下子绷得像石头。
岑枝一偏头,柔软的嘴唇印在了祝隐的脖颈上。
温热的芬芳的气息氤氲进祝隐的鼻腔。
祝隐大脑轰的一炸,眼底泛上猩红。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岑枝,却反被岑枝握住手腕按在了地上。
祝隐是金丹期,岑枝却是元婴期,岑枝真要与他较起劲来,他根本无法抗衡。
就如同现在,岑枝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挑开自己的衣襟,然后顺着滑腻的肌理一点点往下。
“师兄、师兄你现在不清醒……”
祝隐的话音戛然而止。
带着练剑磨出来的茧子的指尖游走过下身,没入了一片柔软丰沛的秘地。
因为骤然的动作,温热的水液一下子淋了他满手。
岑枝身子一抖,从嗓子里哼出低低的吟声。
祝隐呆住了。
他嗓音艰涩:“师兄你……”
闻言,岑枝掀开被汗打湿的眼睫:“不碍事的。”
他神思恍惚地答道:“我从小就这样……一样能用。”
岑枝自小便长有两套性器官,平日他偶尔会为此烦闷,但眼下他早已忘记了那些羞耻与为难,只剩下莫名的焦渴在身体里流窜。
祝隐只觉得自己发现了师兄的大秘密。
“这不行,师兄、师兄你冷静一下。”
祝隐边说边往岑枝的经脉里打进一股灵气,他灵力寒凉,骤然涌入岑枝的身体里,让岑枝猛地清醒了一瞬。
“祝隐。”岑枝开口唤了他一声。
岑枝感觉自己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没有。
快感一闪而逝,可那种愉悦却依旧停留在大脑里,让他上瘾似的不停回顾,试图抓住一点残留的余韵。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像吃了过量的糖,甜得他头脑发晕,腻得要死。
自从踏上修行路开始辟谷以来,他再也没吃过这等凡俗物了。
岑枝拉着祝隐的手,一双翦水眸半睁,望向祝隐的眼神里含着绵绵勾人的意味。
“帮师兄破戒吧。”他说。
祝隐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勾走了。
他猛地翻身把岑枝压在了身下。
岑枝身中情毒,他也并非不难受,只是全被清心诀勉强压抑在丹田下。
可再坚定的心智也经不起岑枝如此撩拨。
“师兄……师兄。”
衡阳宗弟子服饰因所修之道不同而略有偏差,但基本以繁复为主,祝隐一层一层拨开岑枝的衣服,像在拆一个给自己的礼物。
“师兄好白。”
祝隐的目光落在岑枝袒露的白皙胸膛上,目光里隐隐透露出一股迷恋。
随后,他俯下身一口咬住了雪地上的红梅。
“嗯……”
祝隐用舌尖勾勒红梅的形状,拨弄蕊心,惹得岑枝不住呻吟。
对于从未接触过情事的人来说,每一次肢体的接触都新奇而又刺激,更何况两人现在都身中情毒,意乱情迷。
祝隐的啃咬一开始还含蓄而克制,但很快便变得毫无章法了起来,在祝隐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拓下一片红印。
红印一路蔓延到小腹,祝隐轻舔了一下岑枝的侧腰,弄得他倒吸一口气,腰肢登时敏感地颤抖起来。
祝隐喟叹:“师兄这里好湿。”
他手指没入岑枝两腿间的湿润处,用指尖挑弄那枚肉粒,逼出岑枝不住呻吟。
“哈啊……”岑枝半眯起眼:“慢一点、慢一点不要这么用力……啊!”
快感如潮水涌来,一波叠着一波,岑枝这具尚且青涩的身体还未适应上一波,下一波就已经来了。
他便只能被裹挟着到最高处,乌发蓬乱红唇湿润,清凌凌的双眼里被冲击得一片失神。
岑枝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像一条脱水的鱼。
祝隐道:“师兄,这个速度可以吗?”
祝隐抠弄岑枝下身的速度慢了下来,转而变成细细的抚摸,绕着阴蒂的边缘打转。
随后,他又往下移,在泥泞的洞口试探,不时戳刺进去又抽出来,吊得岑枝不上不下,空虚的感觉盈了满胸。
祝隐像个真正谦卑的师弟一样,恭谨地听从岑枝的指示,改变自己的行动,可岑枝却依旧不满意。
“嗯……不要、你别这样。”
“不要怎样?”
祝隐把手抽出来,清液顺着他指根往下淌,他眉眼垂下盯着岑枝的脸:“是不要把手指插进师兄的小逼里吗?”
“还是说,不要用指甲去抠师兄的骚豆子?”
话音落下后,祝隐忽然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岑枝的阴蒂。
岑枝眼前顿时闪过一片白光,他张开嘴,却叫不出来,只能从胸腔深处发出竭力的喘息。
身下的穴口像开了闸一样,涌出一大股清液,就连一直未经抚弄的阴茎也射了出来。
猛烈的高潮令岑枝的小腹不住地颤抖,足足过了好几息才平静下来。
祝隐身下此刻已硬得发痛,那温度隔着层布料岑枝都能感受得到。这样的情况下,祝隐却骤然起身,打算离开岑枝。
岑枝一下子睁开眼睛,拉回祝隐:“你做什么?”
“既已解了师兄情欲,便应该退下。”
岑枝不觉得自己已经满足了,祝隐方才那些行为于他而言不过浅尝辄止,得到的愈多不满足也愈加大。况且……
岑枝抬起腿,踩了一下祝隐的下身,顿时换来对方的一声闷哼。
“都这么硬了,你又在犹豫什么?”
岑枝掀起眼皮看他,眉梢微挑,祝隐撇过头不敢和他对上视线。
“这不合礼数。”他道:“我不应该冒犯师兄。”
“礼数?”岑枝轻哼一声:“衡阳宗何时有了师兄弟不能敦伦的规定?”
他抬手拽住祝隐的衣带往下拉:“我一个修无情道的都不怕,你修风月道又在乎什么?”
祝隐:“我不想破师兄的道心。”
岑枝心想,但是你师兄根本没有道心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