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西城区的所有废品收纳站。
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没有、没有!
男人累得仰头灌下一整瓶加冰矿泉水,又站在潘强家对面的小卖店内点烟休息。
赶上正午时分日头最毒,他给组员们买了盒饭,自己盯着那栋出于心理因素,而怎么看怎么奇怪的房子时,忽然听闻一阵凶狠的狗吠。
谢序宁皱眉,他忽然想起潘强家,在一楼小院子里养得那两条烈性狼狗。
当时剿破犯罪窝点,整栋楼房的人都被带回了市局调查。
其中在一楼负责看守大门的养狗大爷,因为年纪较大,又没什么实质性的涉案行为,于是被允许释放。
谢序宁没太关心这些事,只这时看到了,便突然问身旁助手:“这老爷子怎么还守在这儿?”
何况潘强那案子,且得查呢!就算他不涉及杀人、未参与许晴晴被害案。
但其中违背妇女意志、暴力侵害等违法行为,也足够坐七八年牢了。
而这栋小楼不补房租,自然很快就会被房东给收回。
老爷子还养着两条大狗守在这里,不逃不走,自然叫人心生疑窦。
助手嘴里还塞着饭,没来得及拿水冲下去,店铺老板便拎着热水壶,出来给他们加水:“那老家伙也是个可怜人。”
谢序宁冷不丁地:“啊?”
店铺老板笑眯眯地同他解释:“无儿无女,无妻无子,无处可去,是个鳏夫,这还不可怜吗?”
谢序宁瞧着他,忽然来了兴致:“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在这地儿做了十多年的生意。”潘强把窝点迁到这边也才三年,他当然知道。
老板把塑料椅子搬出来,也给谢序宁递了一只:“要不是潘强赏他一口饭吃,早饿死了。”
“现在恶有恶报,你们警方为民除害,等拘捕令正式下来,房东来收房子。”
“他无处可去,又只能四处流浪,还得带着他那两条吃人肉的狗。”
谢序宁:“……什么?”
老板笑起来,拍了拍嘴,一副说错了话的模样:“开玩笑开玩笑。”
他解释:“就那狗,凶得很,我上次多嘴问了一句,说这狗怎么能养得这么野,跟狼似得?”
“那老爷子也是随口糊弄我,说他那狗是吃人肉的。”
“你说这和平年代,吃猫吃狗都没太听说过,他还想吃人,吓唬谁呢?”
谢序宁:“……”吃、吃人?
男人表情复杂地盯着眼前这位,有意无意给他透露许多信息的店铺老板。
对方年纪也不小,头发花白许多,笑眯眯地看起来十分和善。
但要说起来,许晴晴当时跑路,也是拎着行李箱从这店门口经过。
在绕出来的第一个转角就是监控盲区,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谢序宁本身,就是连带着这一整栋楼,都有怀疑。
他尽量让自己打量、窥探对方的神色不要那么明显,男人轻笑一声:“是吗?光天化日、口出狂言,蔑视法律,胆子也太大了吧。”
店老板被他逼近的势态,压迫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点头应和此番言论。
随即看着那个子高出自己半截的帅气刑警,转身过去大声呵斥:“站住。”
牵狗的老爷子猛然停顿,他目光阴沉沉地,朝谢序宁所在方向缓缓挪来。
分明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周身,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总给人一种阴寒湿冷的感受。
谢序宁挑眉,又拍拍自己腰间的枪:“你那俩狗咬人吗,要咬人就牵回家去栓起来,一会儿胆敢袭警,可就别怪我正当防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