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制作。
厂房里的女工也都是买了死契的,没有一个是短工,为的是防止有人将秘方记着偷出去。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孙香织那边原本雇来打理草药的一个短工还是在年前被人重利挖走,并还带走了几味重要的草药,和着市面上渐渐开始流传的馥郁仿品,假货总会越来愈多。
唐大宝不带喘气儿的一路跑到库房,远远见着林羡正笑和雪英说话。雪英长得并不很美,特别是和林羡站在一起的时候愈加没法相比,可唐大宝心里中意她,见到什么也都成一朵花似的了。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雪英不解风情,疑惑的看着唐大宝。
“师叔他明天就到了,说到时候和林小娘子一块儿回去。”唐大宝目光躲闪的看着雪英,“你最近还好吗,我前些天去北方送货所以没有过来。”
他后面这句解释没头没脑的,雪英哦了一声,转头走去人堆里和别人说话了。
林羡看在眼里觉得好玩又好笑,呆瓜碰上了傻子,谁高谁下难分难解。
雪英快有两个月不见林羡,夜里在她房里说话不肯出来。
“娘子,家里什么时候盖新房子呢?”作坊倒是已经建了三个,连林靖哪里的运馆也扩建了两次,唯独林羡还住在那个小院子里,看不出半点儿变化。
林羡半坐在被子里,头发披散下来,半遮住白皙的脖颈,她托腮看着雪英,语气温温和和的,“我反正是一个人住,有什么大不了的,家里住习惯了就不想搬了。”
林靖早两年前就搬出了林家小院,一直在运馆里住着。两人现在已经不算姐弟,是以自然要避嫌了。不过明着两人清清白白没什么大瓜葛,夜里翻墙撬锁被脚踹脸的林郎就没人见着了。
雪英又和她说起铺子里的日常。
“前月专门请了一个人来写单据,小小一张纸来回记录不少东西,可不太好写呢。”
所谓单据是来店里买了脂膏以后的凭证,一份分为两半,一半店里留着存底,一半客人带走。单据上写明白了脂膏的种类,何时生产的,从哪个铺子何时买出,其中的材料又从哪个药园子生产,经手的是哪个伙计,甚至连瓷盒什么时候出的窑厂也有记录。不管是单盒还是批量走,每个脂膏都配有这么一张单据。
这保证了无论外面怎么仿冒,只有的确是馥郁出产的脂膏才有据可查,虽然麻烦,可真出事的时候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林羡一向主张防范于未然,这是从远在清溪镇上有人闹事就有的习惯。
除此之外,脂膏用的瓷盒依旧是从清溪镇出产的。连着窑厂那边也对每批出产的瓷盒有记录,每个盒子底下给脂膏盖住的地方均写着瓷盒生产于何时,这和单据对应,也成了一个重要的对照。
几重手段下来几乎让人无机可乘,这也是这两年来仿冒的脂膏越来越多,却也还没人敢上门闹事的缘故。
另一重缘故大约也因为萧祁文。
起初几回林羡被人瞧见去萧祁文府上还惹了不少不明内理人闲话,连什么驸马爷不安分都快传出来了。又有酸化说馥郁的生意好原来都是这么来的。
直到后面有消息传出去说明白了林羡竟是萧祁文的亲表妹,这才渐渐平息了谣言。
第二天一早,萧家就有奴仆闻风上门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