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克在床沿边坐下,足够她把手伸进被窝。
一伸手,全明白了。
虽然大婚还没几个月,好歹是夫妻,宁楚克又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摸明白之后她就促狭的看向胤禟,调侃说:“前头我就觉得这双乳儿挺翘不少,问你怎么回事,你说是吃肉长起来的。你再说是吃肉长起来的,你接着骗我,看我还信不信!”
胤禟:……
天地良心,前一次真是啃猪蹄啃出来的!
直觉告诉胤禟他再解释也没有用,索性把心一横,耍无赖说:“都成过亲了,我还不能摸摸自家婆娘?”
宁楚克格外配合,点头说:“能啊,咋不能?太医还说呢,满三个月怀相就稳了,届时只要注意些,要行房也是可以的。”
胤禟简直不敢相信:“你还管太医问这个?你要脸不?”
宁楚克也顺手揉他一把,回说:“哪是我问的?是人家看咱俩恩爱,你怀着孩子我宁肯憋着也不乐意去睡别人,这才好心提醒,生怕十个月太长给憋坏了。”
胤禟将她作乱的手拨开,捂着胸口说:“这么说爷还该感谢你?”
“咱们夫妻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好气,气到原地爆炸。胤禟还想同她讲道理,宁楚克又凑过来没脸没皮说:“再让我摸一把,这才多久,咋又大了一圈?”
这倒霉婆娘就是天老爷派来考验他的,大老爷们怀孕已经够惨了,她还嫌不够,见天搞事情。
怀孕的第二个月,胤禟经历了好几种孕期反应,他努力在适应,想着既然已经这么惨,总得生出个大胖小子,顶好是个聪明健康的胖小子,生完这胎,回头他就准备喝药,死也不能再让宁楚克怀,绝不!
到过年的时候,京城里已经很冷很冷了,肚子里的豆丁还小,这段时间胤禟的腰围增长并不明显,各种反应却层出不穷,每日几次的走动对他来说是很大的考验。
一来,他时常乏力,总是犯困。
二来,夜里偶尔还会抽筋,遇到抽筋那一晚就睡不好觉。
不过也有好消息,本来年前年后是最冷的一段时间,因为怀孕的缘故,他身上温度比正常稍高一些,这要是在夏天不知道多心烦意乱,在大冬天就舒服,热着总比冷着舒服。又因为呕吐的次数越来越少,胤禟的食量逐步在增大,每天要吃五六次,主要还是肉,他爱吃肉,也搭配有豆子蔬果……
宁楚克问过太医,孩子还小,这就进补合不合适。
她记得额娘怀舒尔哈齐的时候大夫说了,别瞎补,又亲眼见过本家三叔的妾室补过头难产差点没生下来,心里难免有些不安。太医就是那话,他饿他知道,吃多吃少看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菜色上搭配丰富一些,别太迁就他的喜好,别老是那一两样。
太医这么说,就照办呗,这段时间也就是天气太冷外出活动非常困难,先前让他几欲崩溃的几种反应有减轻,胤禟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年礼单是宁楚克看的,宴席以及年间走动都靠她,宫宴她也去露了脸,之后得康熙准许匆匆回到阿哥所。这还是头一回没陪长辈守岁,他们在房里烧了个暖锅,相伴等到子时,胤禟实在是困,之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年初一,宁楚克往御前走了一遭,又去翊坤宫请了个安,之后就没再往外头跑。
年初二,她和胤禟打了个招呼,转身出宫门,往提督府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