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奭这会儿还沉浸在王嫱的美色之中不能自拔,“这个事情办的,真是憋屈,也不知道太子那边是不是将人抓到了!”
这碎碎念的话音还没落,刘骜便押着徐某人来到了未央宫之中,刘奭看到这老小子当即走了过去,眉头都皱了几道沟。
“那个什么,后宫之中那些人的画像都是你画的吗?”刘奭大声地问道,徐某人有些茫然,左顾右盼一番,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位就是当今的圣上,发什么呆呢!赶紧将自己知道都说出来,到头来别死的不明不白!”石甲在旁无关痛痒地说道。
徐某人连忙跪在了地上,“启禀陛下,这个事情着实不能怪属下啊,想来我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啊!”
刘奭见状,立即对着石显挥了挥手,示意其将王嫱的画卷拿出去,“这个美人是不是你画的,给我如实召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徐某人稍微看了一眼,这人确实就是他画的,“启禀陛下,难道有什么不妥吗?上面的人物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刘奭直接把画卷甩到他的脸上,“你再说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前些个送走的美人就是他,两者的相貌千差万别,你是不是在后宫收了许多钱财!”
徐某人这下确实有些瞒不住考虑,狠狠地叩头道:“陛下,小民该死,不过后宫之中风华绝对的大有人在,就算画好了,估计也是被选入匈奴之列。”
“我去你的,石显,将此人拉下去给我斩了,死到临头,还在这里打哈哈!”刘奭很是不爽地说道。
徐某人这会儿眼珠子还直转悠,“启禀陛下,这个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其他人也有份,陛下法不责众啊!”
“朕知道法不责众,所以就杀你一个,另外全部送往边疆,抵御匈奴,你也不要抱怨,本来是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谁让你心中贪欲不止,还打起了后宫的注意!”刘奭很是不爽地说道。
徐某人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哑口无言,被几个守卫拉到了都尉府等着被砍头,剩下的确实如刘奭所说,全部送到边关,画一些塞外风景回来也是不错的。
刘骜将这个事情安排好之后,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最起码所有的事情都算完成了,只是冯野王和班彪还没有回来,王嫱已经被送到匈奴,两邦的关系应该缓解了不少,他们在边疆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本来刘骜想要开口将他们调回来的,但是想着班彪的名声已经起来,就让他在边关多杀几个匈奴土著,如此威名更甚,也好威慑车师、鄯善等国。
徐某人在都尉府被斩杀,刘奭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便又过起了美满生活,每日饮酒作乐,与傅昭仪谈论曲谱。
至于刘骜则是想要看看这世间到底有多疾苦,然而刘康仍旧在宫中,他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虽然刘康已经被封为定陶恭王,但是还没有就国,再加上傅昭仪常在刘奭左右,这皇太子的位置终究是不稳定啊。
东宫之中,刘骜与班七子对坐,眼下的这个美人他还放心不下,班恬见刘骜面色踌躇,不觉有些担忧。
“太子,难道你心中还有事情?为何有这样的表情,想来边疆已经安稳,还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吗?”班恬低声问道。
刘骜稍微抿了一口温茶,“这边疆虽然稳定,但国内尚且不安慰,我欲出前往各地巡视一番,因而心中有些烦闷,不知何时启程。”
“太子有出宫的权利,岂不是什么时候出宫都可以?”班恬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刘康尚在宫中,他母亲傅昭仪终日不离父皇左右,正所谓枕边一阵风,胜过千万兵,这皇太子的位置恐怕难以稳定啊。”刘骜对班恬毫无保留地说道。
“皇后尚在宫中,此事很难发生,况且朝中的诸位大臣,都是非常看好太子的,匡衡、史丹、刘向尚在,岂容他人登上太子之位。”班恬很是透彻的说道。
这番话说完,刘骜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出宫,只不过恬儿一人在宫中,可觉得孤独?”
班恬脸色微红,“太子只要去做喜欢的事情,妾身已经心满意足了,何来孤独之说,况且妾身无事的时候也可以与王皇后为伴,正好免了两人孤独。”
“恬儿当真是知书达理也。”刘骜心中颇为感慨地说道。
就在两人缠绵悱恻之时,石甲突然从前殿跑了过来,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太子爷,未央宫有事,还请速速前往!”
刘骜有些不悦地站起身来,“能有什么大事情,徐某人都斩了,以后你能不能不要慌慌张张的!”
石甲略微点头,“现在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经在宫中,还希望太子爷不要耽搁才是。”
班恬见状,亦是起身行礼道:“太子也,陛下那边的事情耽误不得,还是早些过去的好,每日这般怠慢,难免留下口舌。”
刘骜申辩不过,只得随着石甲向未央宫之中赶去,“石甲,那未央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要我们这些皇子都要过去?”
“这个微臣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是中山国传来消息,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陛下这才命各殿的皇子前来。”石甲略作思考地说道。
“真不知道父皇再搞什么东西。”刘骜无奈地说道。
此刻的未央宫中,刘兴和刘康各站在一列,另外还有匡衡、石显等人,不过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殿上还站着一行使者,全部都是身穿桑麻,头带白绫,这身行头,不用说也明白,中山国那边有人去世了。
这走的不是别人,正是宣帝刘询的儿子刘竟,也是那刘奭同父异母的兄弟,先是封为清河王,后又改封为中山哀王,然后这就完蛋了。
刘奭从小喜欢音乐,刘竟亦是如此,两兄弟也算是志趣相投,刘竟就国期间曾多次来往于中山长安之间,刘奭自是每次都大鱼大肉的款待。
这会儿也是三四十岁,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就直接一命呜呼,魂归西天了,这对于刘奭的打击也算是非常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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