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歇谷的徐小鬼,好啊,倒不用我们费心找了!”说完来个趁其不备,亮剑直扑徐明鬼面门!肖腾听到打斗声过来,见是徐明鬼,想起最近师父师叔的多次交待,也只隐身观看。郭子峰被打断的右手背早已好了,心性收敛不少,极力希望挽回上次损去的形象,抢先挺身而出:“他好赖是个长辈,我们就给他些面子,一齐上,免得他为老不尊却又诡计多端地祸害人!”大家一拥而上,半个时辰的功夫,竟然真就捆了徐明鬼!徐明鬼真是又惊又气,差点没咬舌撞墙!
第九章:大学的烦恼(一)
创世更新时间:2015-06-0705:26:06字数:4009
(1)校长面圣
艾无差离开常家镇没多久,大学就乱套了。当天下午,一队官兵前来,说是庄主有请,常建信怕连累众人,便一个人去了,女庄主竟口称“三爷”。原来他大哥常建智坐上庄主后,看自己的两孙子被叶明养的纯真懵懂,于人情世故方面十分欠缺,便把位子传给他人。那位继任的贤人起初励精图治,谁知没过几年就开始堕落,将“众意学堂”改为“众吟大学”,专从里面挑选美女,被红粉整成骷髅。最后一任宠妃连孩子都没给他生个,却霸占了庄主宝座,更完完全全把宽州府看成私家和泄欲的产业,大学又成了她选取面首的重要阵地之一,皆是通过最最民主的方式、最最严格的程序、最最专业的考核。而她之喜欢粗犷型男子,也就最近的转变。
女庄主干涩却显光鲜的眼睛打量着常建信:“常三爷好身板,好风度啊,您要坐我这位置,再坐二十年是没问题的。”“闲散之人,哪有那个耐心?庄主多虑了。”“当初一听说您老要办大学,我可是没犹豫片刻,不管你怎么随心所欲地办,我都放心,这天下都原本是你们常家的嘛。可也不能太乱啊,毕竟我在位子上操心着呢,等您老什么时候有兴趣坐这儿,相信也会是一样的想法。”“我年老耳聋,也不知道自己如何随心所欲地乱来了,望庄主明示。”“是我说话不当。您看啊,西用大学原本是思想高地、舆论阵地、人才基地,现在呢?体制内的人去,被轰下台,一个另类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她去讲,讲的竟然是离经叛道的理想,却受到吹捧,这是不是有违初衷啊?”
对于艾无差的讲演,常建信自己也很意外,原以为她会讲些外出见闻,最多也是学了些不同于这里的物理之类,谁知一小孩,还是个女的,却讲起了圣人之道,让人始料不及。“离经叛道谈不上吧,小孩妄评圣贤,也是庄主内圣外王、恩泽绵长的外溢效应吧?”听起来不仅是马屁声响,而且隐隐然赞同了经典之解释、舆论之短长唯在庄主的思想。女庄主见他软了,笑道:“你当校长我自然放心,可你的这一观点需要贯彻啊,要不我派你个帮手?”常建信连连摆手:“不劳庄主费心,我遍历州府,又见宽州府之落后,实是物理一路欠缺的缘故,所以所办大学才起名‘西用‘,也是要为我们补上这一课,完全不关圣人之道的事。”
这话说的,虽让女庄主多了一丝信任,却又浑身不舒服,同时也更看不起眼前这老头:他连卞钟黍都不如,为政权谋,就是小孩级别,实不足惧。“您老遍历州府,见多识广,有什么治理之术,还请赐教一二?”“岂敢,只是想起我二哥当年说起我们宽州府的老毛病,根子上就‘人不立,轻物理,有公无私,有政无法。’十四个字。”女庄主眼睛一闪:“常二爷现在何处?”“年前仙逝了。”“听说姑奶奶也遭贼人杀戮,太可恨了!”“是啊,她为我们带来了瓯平府最先进前沿的物理著述,却为些不相干的刁民枉送性命!”女庄主暗自松口气:“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常建信很不适应这样的面见:“庄主可还有示下?”“你我还不放心吗?只是思想不统一,怕乱了章法节奏,百姓要遭殃。”“明白,我是全力支持庄主,也正为赶走外侮想办法呢。”“哦?什么办法?赶走外侮?什么意思!”“就是先启民智、兴物理,再把那帮坏蛋赶走啊?”“等等等等,启民智?常三爷,您把那么多的刍狗都养成狼狗,我这天下不乱了?”“不会的,庄主,否则外侮之枪炮实难应对。”那女老妖突然冷下来:“这些你就不劳操心了!我来对付吧。御外侮也得自己先统一了!”“你是说先安内吗?可现在我们不很统一很安定吗?”“要不说你江湖和庙堂不同呢!打狼狗,打出头鸟,打思想上的山头主义!你以为我天天闲着呢!”“众人拾柴火焰高,以我们现在较弱的实力,抵御外侮,需发动更大的力量。”“发动?我自己来就行!这个事要说很多遍吗?我知道那些发动起来的人是要御外还是要乱内,还是要先外后内?要不是造我的反,听我的话不就结了嘛!”
常建信默然无语,忽然觉得有些冷,见女庄主轻轻打个哈欠,忙告退出来,就听那老女妖在里间骂:“老不死的,见个他低了我多少辈分!好在他不是那种好开染坊的人!屠仁,想办法把大学收回来或干脆整垮,明儿就着手办这事!”贾屠仁何许人也?原本是周山镇主事贺森手下的跟班秘书,只因连死了八九个老婆,远近闻名,传什么话的都有,最多的是说他本钱太好,圈内人也有说他每次行房喜欢在****上摸麻椒粉。他为人机敏,能忍能挨,学问不错,又会说体己可心逗俏的话,年前一太监前往视察时赚得其好感,在庄主面前提了他的事,女老妖以为是奇货可居,遂招至身边。那屠屠也不负所望,尽心竭力地侍奉,升官就像坐火箭,越来越受到里里外外的重用。
贾屠仁自然知道“海豚音”吃过的亏,也明白庄主为何对常建信客气忌惮,便叫了一班文士,浩浩荡荡往大学走来。常建信早知其来意,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有心妥协,却不知咋地,一开口就来句:“贾公公受累前来,有何吩咐?”一句话说到痛处,这笔账是狠狠地记心上了。只见贾屠仁怪笑着道:“你辱骂一个正三品的官员是太监?常老英雄也不能仗着庄主的抬爱,就这样肆意侮辱一个父母官吧?”“庄主对你又抬又爱才对,你的官是她给的,关你父母什么事,更不关别人父母的事了。”
(2)你是谁的人
毕竟是老官场,不要脸过的人,那贾屠仁竟嘿嘿一笑:“我们都是庄主的人。慕名前来,公事相商,难道竟要在下站着说话,不请我里面坐坐?”西门重锤一边听了道:“庄主的人?她怎么着你了?你们宽州府人究竟怎么回事,从来不做自己,总说是谁谁谁的人,老想把自己当做是别人的一个宠物。”贾屠仁鄙夷愤怒的目光扫过去,这才看清是张洋面孔,“这位仁兄讲的好,我们都想认认真真为庄主做事,她舒服了,天下才能安稳太平,我们才可能有好日子过。”“你们庄主也太可怕了,天天折磨你们玩吗?凭什么?对专制、权力、戕害这么迷信、宽容、顺从,难怪越来越腐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