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杯。
“这身手怎么行?”
“我再带几个御史台的侍卫就行了。你的人太显眼,再说裴悫还派了姚贺章跟着我呢。”
“至末带的大队人马会偷偷地跟在你们后面,不会让别人发现的。院子里的人你带着,一个钦差身边带上二十几个人应该不为过吧?”
“可是……”
“是皇上的旨意,你就带着他们吧。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个个身手敏捷。”说着陈远掏出一个布袋,“这里面是青衫军近距离互相联络时用的火炮,有需要的时候,你点燃一个放到天上,至末很快就会带人赶到的。”
徐焕之接过布袋,打开正看,陈远又一指旁边的时琴,“你把木也也带上。如果需要更大批的军队,让他回建康来报信。”
最后陈远又嘱咐了送来的二十个护卫一些“听徐大人的命令”“务必保证大人的安全”之类的话就带着蔡绪走了。剩下徐焕之看着他留下的二十个壮汉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旬来到泰明宫的后园,参完礼之后说:“皇上召微臣进宫可有什么事?”
司马昀正趴在水榭的栏杆上看水里的鱼,“皇兄,你看。”
过了会儿,他扭过头,见司马旬还恭恭敬敬地站在游廊里,只是抻长了脖子在往水中看。司马昀双眼一弯,笑着走过去,拉起司马旬的袖子,“皇兄到这儿来看。”
司马旬被司马昀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弄得很紧张,一脸窘迫地被拉到栏杆旁边,然后他往水中仔细看:是几条大鱼在围捕一群小鱼。大鱼总是先冲进鱼群把小鱼冲散,然后小鱼再次聚拢时,便会有几条被孤孤单单地留在鱼群之外,然后这些孤单的小鱼就被大鱼吃掉了。
司马昀站直身体,“二皇兄已经不在人世,你是朕唯一的亲兄弟了。现在朝中司马氏一族掌权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皇叔远在艽野,权儿和敬轩年龄还小,而裴丞相从没有停止过扩大自己的势力,朕怀疑二皇兄是被他……”
司马旬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司马昀,“不会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他如果先对朕下手,有你和二皇兄在,这皇位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的。再说诏书都是中书省草拟递送的,曹允是裴悫的人,所以……”
“皇上是说,吴虎是遵照裴悫的旨意故意不及时赶到函阳城的?”
“嗯……当然这个只是朕的推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司马旬紧锁着双眉,目光游移地看着脚下,似乎在努力构想整个事情的经过,司马昀及时打断了他的思路。
“所以朕不想再坐以待毙了。今天早朝徐大夫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若能助朕从裴悫手中夺回大权,朕一定封权儿为函阳王,并将鈫城、墟阳等地的州郡都划给淮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