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
“箴少可不是故意的。”
“但他却害死了淑宁。”
“如果箴少能料到是这个结果,我打包票,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小羊沉默不语。
我又道,“这事说来我也有错。第一,是我出主意教箴少想清楚究竟喜欢谁的,第二,箴少与我商量时,我也没有反对,说来我也算是个从犯,那你把我的命取去算了,正好我人就这,你动手吧。”
我说着亮出脖子。
小羊盯着我的咽喉看了半晌,嘁地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维护箴少,我都不晓得你究竟是喜欢牧观兄还是他了?”
我道,“这怎么能比嘛,事情换作是你,我也一样。”
小羊不动声色地眨了一下眼睛,道“我也只是说着解气罢了。”
可你刚才那认真的小样儿,真是吓我一跳。
他讲得轻松,我却不能不认真,“印颉,你连这个念头都不能动。你可知道谋害世子是什么罪名?淑宁已经死了,你不能再赔上你们一家九族。”
“小宝,若我真想杀他,又怎会告诉你知道?”
这个,似乎也很有道理。
小羊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你刚才去见牧观兄了?”
我点点头,忍不住将这两天的事都与他说了。
印颉蹙眉想了半晌,缓缓道,“小宝,你犯了大错。”
“什么错?”
“你不该当着牧观的面折损柳如岚。且不管牧观兄对你究竟是何意思,柳二小姐目前都是他要娶进门的女人,你折她的面子,不就是给牧观兄难堪?”
我“啊?”慌了。
“再说了,你这么直愣愣地冲出来搅和,很可能给牧观兄留下一个汲汲营取,甚至不择手段的印象,你说说,你是不是犯了大错?”
我已经六神无主了我。寒气嗖嗖地从头灌到脚,从脚顶到头,冻得我一颗心冰凉冰凉的,比冰砣子还凉。
小羊用食指来回蹭着下巴沉思。
我道,“羊贤弟,快帮为兄想到个法子吧。”
“莫慌莫慌。”小羊温柔地拍拍我的肩,“只要你还喜欢秦牧观,多难的事,我也能帮你想出主意。”
好兄弟,我信你。
我现在也真就只能指望着你了。
印颉道,“你说你祝他幸福时,他笑了,怎么笑的?甜蜜的还是腼腆的?”
我道,“含意不明的。”
他一拍椅子,牢牢握住我的双肩,“小宝,你还是有希望的。”
“真的?”
“没错。愚弟这就秘授你一招,只要你坚持不懈,定有所成。”
小羊转身奔向书案,提笔挥毫。
我凑过去一看,香笺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三
温
暖
我道,“这是什么?”
“此乃愚弟我阅尽千书万卷,总结出来的法门。”
印颉的愁容似乎一扫而空,眼睛又如平常一样,放出熠熠的光亮。
我听说一万个人,就有一万个发愁的样子,也有一万个解愁的方法。能让小羊暂时忘了淑宁,我心里高兴。
我捧起这张纸,郑重道,“你肯定不是忽悠我吧,你给我对天发个誓。”
“若是错了,我把我自己赔给你,而且在下,永不得翻身,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