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秦怿竟然没反对,只是低声说道:“把玉凫叫过来。”
他知道玉凫也在睿国都城。
杨婉玉犹豫了一下,毕竟她曾派玉凫过来勾引过萧景容,还被萧景容带回过摄政王府居住,若是玉凫忽然出现,只怕会……
她轻声道:“玉凫只怕是不方便,有云松和红袖在这儿,倒也不怕。”
顿了顿,又道:“袁墨和袁朗也回来了。”
可秦怿却仍旧不放心,只是他们带来的女眷不多,丫鬟虽然也有,却都是陪嫁公主而来,更不方便让她们来伺候杨婉玉。
他也压低了声音道:“玉凫会易容,乔装打扮一番便可,他们几个都是保护阿言的,总得有个保护你的,不然……本王便让贴身侍卫跟着你一起住进来。”
杨婉玉:……那更不方便了!
但她知道秦怿已经让步了,便只好妥协,“好。”
沈安言睡得迷迷糊糊的,还知道自已是发烧生病了。
只是他在心里很纳闷,明明这段时间都没出门,舒舒服服地待在院子里,顶多是出去遛遛狗,喂喂鸡鸭和鱼,怎么就能冻着呢?
其实他已经醒了,但实在是没力气,只能在心里叹气,继续闭着眼睛摊在床上。
没一会儿,就察觉到有人朝着他靠近。
然后停在离床边四五步远的位置,小声说着话。
“公子怎么样啦?”这是云松的声音。
“热度退下去,再休息会儿应该就醒了。”杨婉玉的声音。
接着,又有人走了进来。
沈安言却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萧景容的脚步声。
他心里有些疑惑,就是发烧了而已,怎么连杨婉玉也来了?
秦怿呢?
他不会也来了吧?
接着就察觉到萧景容在床边坐下,还拿着湿润的帕子擦了擦他的脸,而后,又拿起他的手来,仔仔细细地给他擦手。
这种感觉很微妙……
沈安言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闭着眼睛没睡着,迷迷糊糊的,却感觉到有人在温柔地摆弄自已,一会儿擦擦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没有任何的暧昧,也没有任何的算计,好像……特别温暖。
就好像是在狂风暴雨和闪电雷鸣的时候,爷爷拿着雨衣将他团团包裹住,然后抱着他搭上了邻居的电车回家。
邻居坐在前面开着电车,爷爷坐在后面护着他,他被夹在中间,听着雷声轰隆隆,感受着雨水在缝隙里细密却微小得洒落在脸上,觉得开心,又觉得很有安全感。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但是真的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