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萧景容:……???
凳子搬来了,红袖还泡了热茶上来,也把火盆挪了挪,给他烤烤火,去去寒,免得把寒气过给沈安言。
沈安言就挨靠在床上,声音依旧因为困倦而带着浓重鼻音,“这大半夜的叫你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是我派去的人查到了一些线索,我觉得有些古怪,就问问你的意思……”
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袁墨袁朗查到的事情说了。
萧景容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心里的期待忐忑,瞬间化为失落和尴尬,甚至还觉得自已有些可笑。
最后也渐渐调整好了情绪,尤其是看到沈安言虽然很困,说这些话时却格外认真,除夕时对他的冷漠和杀意已经全部消散,好似与他之间没有那些龌龊难堪的往事,只是萍水相逢,机缘巧合才与他共事。
萧景容明白,沈安言不愿意跟他往前一步,也懒得往后退一步,他们之间……也只能如此了。
“王爷在听我说话吗?”
沈安言忽然眯着眼睛看他,语气冷冷的,疲倦中带着不爽,恼火中还带着警告。
萧景容回过神来,“在听。”
而后他便道:“此事你考虑的是对的,确实不太寻常,有可能是阴谋诡计,但也可能是西域百密一疏,这样……”
顿了顿,男人说道:“本王派人去接应他们,之后在城外的庄园上安顿下来,等确定那些尸骸和蛊虫确实没有可疑之处后,再让他们入都城。”
沈安言想了想,说道:“不如就让他们直接在城外住下吧,不必再入都城,你不是说温太医对蛊虫很是了解吗?”
“他也没有很了解,”萧景容说道,“不过相对我们来说,他确实知道这么应付这种东西,到时候本王便派他去看看。”
“嗯。”
之后,便是各自沉默。
沈安言在这样的沉默中没察觉到任何的尴尬,反而是连续打了几个哈欠。
萧景容见状,只能起身道:“那你先休息,本王立刻下去安排。”
“好。”
“你……”萧景容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想起沈安言也不想听那些肉麻兮兮的话,而他自已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他一走,沈安言又立马钻进被窝睡觉。
但是打了个哆嗦,啧,好冷啊……
然后忽冷忽热地睡着了,一晚上都在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感觉睡了一夜没醒,但是又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