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要把最好的奖杯给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轻易的戳到了左容的内心深处,将那一道快要愈合的伤疤狠狠撕裂开。为了这个奖杯,她不停的努力,她不停地和温宿到处飞,为了得到这个奖杯,她彻夜不眠,就为了画出最好的画。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
左容抬头望着病床上的宁竹,又看了看怀中的奖杯,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最后却又被眼泪冲刷的干干净净。她就那么一边笑着一边哭着,路过的小孩子被左容这副模样吓得逃开,而左容却不自知。
温律心疼她,可碍着温宿的脸面,终究还是未说什么。
宁竹一直都没醒,手术结束后,她就一直陷入沉睡,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越是沉睡,就代表着越危险,果然几天后,病情噩耗,各个器官都开始有不同的反应出现,宁竹再一次被推进手术室。
而这一次,医生下达了最后的通知书——有可能一辈子成为植物人。
最后还是撞到了头部,能否醒过来,只能看造化了。
对此,温宿和左容都没有多大的反应,温宿点头表示接受,而左容则是看着宁竹消失的方向,拥紧了手里的奖杯。
每一天都过得很艰辛,左容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充满笑容,她不希望宁竹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这么憔悴的模样。似乎是因为这个,左容开始进食,并且努力让自己吃很多很多。她不敢让自己就这么睡过去,所以每天都只是浅眠,一听到动静就立马被惊醒,然后趴到玻璃窗上看着里面的宁竹。
然而,尽管每一天都在救助,宁竹的生命体征还是变得越来越弱,温宿看着这样的宁竹,也无能为力。即便是最厉害的他,也无法亲手救回自己的爱人。
“先睡一会儿吧,我替你们看着。”温律看着两个都未曾睡觉的人,有些心疼道,“你们放心吧,我会照看好的,有事情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医生。”
“我要这些有什么用……”温宿淡淡的看着温律,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就算我成为最厉害的人,我照样救不了她,只能看着她每天这么睡着。”
“我想看她对我笑,温律……我想看她对我笑……而不是这么死板的躺在床上。”温宿的手触碰着宁竹的脸颊,眼眶里的湿润终于溢出眼角。温律看着这样的哥哥,咬住嘴唇撇过脸。
什么时候,他那冷血的哥哥,也会有为人哭的一面?
“她如果醒不了怎么办?一定睡得很痛苦,很难受吧……”温宿闭上眼睛,他转过身擦掉眼泪,声音也变得清晰了不少,“别难受了……宁竹,很快,就能解脱了……”
说着温宿就伸出手,将她手上的针管拔掉,血液渗出血管,坐在座位上的左容眼睛猛地瞪向温宿,随后飞快的闯进房间,拉住温宿的手,“你不能这么做!她还没死!!”
“这样远比活着痛苦!”温宿也看向左容,“她也会同意的。”
“你不能这么做,还有希望……明明还有希望的。”左容抓着温宿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希望和绝望,“温宿,我求求你了,不要拔掉,她还有心跳,你看她还有心跳的!”
那个握着针管的手,被左容死死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