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怀秋说,“虫虫别怕,哥哥这辈子只娶你。”
娶了你,别人就再也不能把你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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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秋在部队里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所有事,然后做了这个决定。
这次他回来,主要就是要和家里提这事。
从盛家回来,他回了自己家。世爱在外地演出,不在家中,但怀甚在。
人到中年的怀甚依旧丰神俊秀,这或许是天赐艳骨,叫他们姓怀的得了一副谦谦君子的好皮囊。
家中最近事多,怀甚调职回京之后,职位上比皮航勋要忙碌许多,因此虽然耳闻一些事,却没插手。
他与盛宗均、皮航勋兄弟感情都还不错,但说白了这到底是人家家事,事主家都不主动开口,外人瞎凑什么热闹。
“爸,有件事我要和你说。”就寝前,怀秋去了趟怀甚书房,怀甚正在听柴可夫斯基,雄浑激昂的交响乐章,淋漓尽致地表现了艰寒之下人们依然烈酒引歌的畅快和无畏的性格。
“爸爸,我想娶妹妹。”
“什么?”交响乐正演到激昂慷慨处,怀甚拉长耳朵看着儿子,末了,拿遥控器调小生硬。
“爸爸,我说我想娶妹妹。”怀秋认真的复述了一遍。
怀甚以为什么大事儿,眼瞧着儿子也那么大了,的确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就等着他自己主动提这口呢。“哪个妹妹?”
见父亲心情尚佳的模样,显然是没往盛宠身上联想,怀秋不由心生忐忑,人也迟疑了三分,但想了想,这事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便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朗声道:“小舅舅家的妹妹,盛宠。”
怀甚怔住,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臭小子,你舅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拿这法子气他?”
怀秋不语。
怀甚拿烟斗点点儿子,“他肯定犯大忌了是吧?说说,都是什么事儿,我来出面解决。”
怀秋一瞬不瞬地看着父亲,不言不语。
凝固的沉默终于让怀甚正色起来,渐渐的,他敛起笑容,质问:“你,当真的?”
怀秋点点头。
怀甚沉思了一下,眼底的意味很难三言两语说清,“什么时候的事?”
怀秋心不由就紧了一下,这个问题,可以有许多种回答,可不尽然只要回答了就是对的。思来想去,他选了一个最真实的:“她出生时的那刻起。”
怀甚没再发问,视线却落了下来,落到指间的烟斗上。怀秋不知怎地心就寒了,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再不敢动弹。
许久,怀甚语气森然的问:“她自个儿知道这事吗?”
“她也爱我。”怀秋深怕自己的大逆不道触怒父亲,但也不敢欺骗父亲,只好全部据实回答。
怀甚的眼仁抖了抖,“你……你们,睡了?”
父权之下,怀秋垂了眼,不敢看他:“睡了。”
“她,自愿的?”
怀秋终于扬起眉,说不出的无奈和不自在,“爸爸,难道你以为我是强奸幼女的那种人吗?”
怀甚别开眼,按了遥控,彻底关了交响。他抽了一口烟,脸色在淡紫色的烟雾中晦暗不明。“秋儿,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既然你说你从她出生起就爱她,那好,你也知道你妹妹从小唯你是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