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家看望了外公,爷孙俩在房间里相谈许久,悦农让保姆去布置怀秋的房间,皮皮从外头兴冲冲的跑回来,说是要见哥哥,悦农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让他上楼去把一回家倒头就睡的盛宠给叫起来。
皮皮摸摸鼻子,不大乐意的慢吞吞的上了楼。
悦农转头就忙自己的去了,没留心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按照嘱咐去做了。
皮皮只在姐姐房门口兜了一圈,就钻进了自己房间,随手翻了本漫画书出来看。
想也知道他姐姐为何会在这个点儿睡大觉,他秋哥从来都是个分分钟把人给办了的狠角色,好不容易休次假,哪里会轻饶他的小爱人。
书才看一会儿,他又起来了,因为世璟世醇四姐妹一齐到了。
世爱许久没见儿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儿子搂进怀里哭了会儿,怀秋已经高出妈妈一个头不止,眼底没有眼泪,只是不掩藏自己对母亲的眷恋。
边上那几个,一时看呆了去。
光是一个眼神,就足够动人,万幸这小子读的是和尚庙一样的飞行学院,要是搁现世里,还指不定要祸害多少女子呢。
世爱好好哭了一会儿,意识回笼,自觉失态,怕几个姐妹事后笑话她,忙收了眼泪,眼睛红红的端详着自己儿子。
越看越欢喜。
大姐见了就笑话她:“你啊,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你寒窑苦等十八年呢。”
四姐拉住皮皮的手臂挽着,也见机报仇:“还是三姐保养的好啊,一脸嫩相,和我们秋官出去,也不见得会输给哪个小姑娘的。”
世爱剜了她一记,感动又无奈,倒是怀秋说了句:“小姨保养的也不差的,配我们皮皮正好。”
四姐还没来得及把这话过脑子呢,皮皮就扯着脖子嚷嚷起来:“哥你可别这么害我啊,我妈回头该得意了,苦的可是我爸和我!”
上回也不知道是受了谁鼓吹,四姐忽然心血来潮让皮航勋陪她一起敷面膜做保养,皮航勋以为妻子闹着玩儿的,孩子气的也戴了个面膜试着玩,结果出门打电话时不巧被老太爷瞧见了,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的,吼道:“你自己看看,像什么话!”
第二天,这事儿传遍了整个别墅区。以后不论谁见着皮航勋,眼睛都是笑眯眯的。
大家见怀秋和皮皮一起挤兑四姐,一点要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哄笑着前往客厅。
怀秋路过小姨身边时,只听她颇哀怨的叹息了一声:“秋官,你变坏了哦……”
怀秋笑而不语,搂住小姨的肩头,“我是男人了嘛。”
四姐儿一愣,继而也跟着无声笑了起来。
是啊,他已经是男人了。坏男人。
晚上盛宗均回家,见到大侄子回来,喜滋滋的叫悦农去拿酒来,他得和这小子喝几杯。
大家都劝不住这老魔王,只好由着他一杯一杯把孩子给灌倒。
怀秋的酒量还算不错,像他爸爸,不容易醉,但是盛宗均那可是被老爷子用筷子沾了酒在膝盖上喂大的,应酬也多,自然海量。
旁的人只看到这两人一杯接一杯,一杯又一杯,拦也拦不住,都悻悻的作罢,吃饱了各回各家。
谁也没留心盛宠那小丫头不在。
皮皮见哥哥失心疯了一样陪小舅舅喝酒,碍于自己的年龄,讪讪的回了自己家,打电话和蓝蓝聊天。
大概十一点,悦农揉揉发酸的肩膀,见盛宗均和怀秋都熏红着脸,迷迷瞪瞪的说着胡话,无奈的摇摇头,让保姆收了下酒菜回去休息,自己则去放洗澡水,准备伺候丈夫除掉那一身的混账气。
盛宠恰恰在这个时候醒了,一直睡在楼梯口的“怀秋”闻声站了起来,望着女主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