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番言罢,黄老头顿时怒目横飞,手中的竹条又朝我抽来。见此,我立即奔离开东邪就近抄起一个凳子当盾牌地护住了自己。我可不那么傻,绝不学东邪这般沉默地任人抽打。
见我如此这般,头目率先开声怒喝道:“包子,你个混账东西,你瞎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快放下凳子跪地认错。若还是不知错误地不听教,看我不抽死你,还不快快跪地认错!”
头目这声怒言落下,又轮到师傅端起威严神色地冷声喝道:“莫儿,休得在长辈面前这般放肆。你已经是为人妻室为人儿媳了,自当要听从长辈的训诫,还不快快给为师放下你手中的凳子。”
听此,我实乃无奈至极。难怪东邪不说话了,与这一群顽固真的是无话可说。就此郁闷中转瞬望定东邪,无奈暗恨道:你到是说些什么救救场子啊,凭我一人怎敌得过这眼前顽固的三人呢。
但此番暗恨完毕,我决定还是要继续下去。毕竟我不能真盼着东邪这厮会有什么圣贤大道理飞来将这三人拿下,于此便继续开声软语劝慰道:“老黄头,其实那圣贤上说的也不全都是对的,你能不能先熄火地安静下来听我说几句。”
“你也不想想,我身负重伤这才醒来而已。你若再激怒我,说不定我这就当场死过去的,真的会再次死过去的,绝对会马上死过去的哦。你都没喝到我这新媳妇的茶就要替我收尸,这多不好啊。”
我边说着这番言语,边抱着凳子护着身体边往门外边退去。准备他们三人若是真的一个发怒攻来,也好最方便夺路而逃。可他们三人均是沉默了下来,都各自面色不佳地走回了位置上坐定。
唯剩下东邪一人气势铿锵地跪在当地,而黄蓉责是奔入了黄母的怀里在隐隐哭泣。许是也见不得自己的爹爹罚跪挨打,许是其他,总之我不得而知。
不过在这阵僵持中,还是黄老头最先醒神过来开声言道:“你,放下凳子给我过来!”
闻声望去,见他也怒目望着我,手指也指着我。细细观望了他一眼,觉得他神色之间似有欲详谈而不动手的意味,于是也软下了情绪淡淡开声言道:“你不再动手打人我就过去。”
我此言落下,黄老头眉峰抽了几抽似欲有发火征兆,随后终归是隐忍而下地缓和着语气道落一句:“你过来吧,我不打人了。”语毕,黄老头终于气泄地垂下了肩膀丢弃了手中的竹条。
见他这般模样,我这才抱着凳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刚一接近了,黄老头也扬眸定住我问道:“你到是说说,看看你究竟又能说出个什么道来。如真有理,我便不抽打你们这对逆子”
说,我当然要说了,若我不在此刻震住你这老头,你还得继续怒恨抽打你儿子。你儿子被你怒恨抽打会养成心里变态的,他心理若变态了于我岂非太不利了些,那我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于此,我清了清喉咙地将凳子放在屁股下坐定,挥挥衣袖地讲开了。我讲了秦王嬴政如何由一皆质子归国强势统一了六国,讲完之后我问他们三位长者看法如何。
头目率先抢答道:“我不懂这些个,你们三人论着就好,你们论着就好。”
随后是黄老头答道:“秦王兴霸政不得人心不过二世就轰然而灭,这是天理。”
接着便是师傅答道:“七国弓弩之下有太多生灵涂炭,其余的不敢妄言论之。”
看来此三人之中果然还是师傅道行最高,难怪东邪这厮还算有那么些尊从师道了。
咽下这般思绪,我又清了清喉咙出声言道:“黄老头,你可知道活这一世我最最佩服谁吗。就是嬴政了,他的睿智,他的抱负,他的心怜天下,他的强势皆使我五体投地,若能生在他那时代,我定毛遂自荐做他身畔的女人之一。这样的伟男子,哪个女子不喜欢。”
岂料我这番话语刚落下,黄老头却随即怒喷一句:“呸,他是暴君,他烧杀了多少儒生。”
一听这句我顿时怒起,不忍见仰慕者被人诬蔑,连连也还了他连番的怒喷:“呸,你才是无良暴父,你懂个什么,某时要压制住乱世暴徒就得以暴制暴。要想停歇下七国多年的不和与战乱,唯一的办法就是由一强大的国家出来将其一统,并且改制换代。若那秦王嬴政多活个几百年,这如今的天下岂会是这般的腐朽不堪。”
“由尧舜禹夏商周至七国争霸,秦国统一,楚汉双雄,东西两汉,三国逐鹿,东西两晋,南北朝、隋朝、唐朝,哪个朝代都曾有过它们最辉煌的时期,可最终都走向了灭亡。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每一个朝代的更替自有它的原因与道理。自古天下大局皆是和久必腐,腐久必战,战久又必和,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天下大同的循环轨迹。”
“师兄他一点也没错,为何一定要固守陈规。师兄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说了自己认为对的话,却被你这老黄头论为忤逆子何其的冤也。现在你知道错了吗老头,还不赶快心生悔悟。如若不然我们这就一家三口离开这里回那桃花岛去,终生再也不见你这顽固老头一面,你知道错了吗?”
我这一番长长的论述道落下片刻,黄老头顿时一阵咆哮喝来:“你放肆,这般教唆你的是谁?是不是这逆子?”言罢,他怒目指着仍然俯跪在地沉默不语的东邪,似是又起欲抽打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