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方廉也在,约他出去吃晚饭叙旧。
电话打了一遍没人接,姜汶园的手机向来没有铃声,如果他没空看手机那么就不会接电话。他知道姜汶园应该是在写作业,写得入神了搁在一旁的手机亮起来都看不到。
打了很多次终于通了,容盛照例说了他一顿,看到方廉提着包从病房里出来才急急地说了一声不回去吃饭。
姐弟俩去了一家日料店,两人聊着了不多就不可避免地触及他出柜的事,方廉竖起大拇指夸他挺能耐。
容盛早就不指望谁能支持理解他了,旁人要么冷嘲热讽,更多的是事不关己地说几句“人不风流枉少年”之类的话,其实不外乎都是同一个想法:玩累了就会回家。
日料菜品繁多份量小,两人边聊边吃,在这一顿饭上花了很长时间,把腿都坐麻了才离开。容盛自知这顿吃得不便宜,也就一语不发地看着方廉买单。
几处奔波下来,容盛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容盛洗完澡出来,伸手夺过他的书,压着他的脸吻上去,亲了一会他觉得姜汶园不大乐意,干脆半靠在床头翻刚被他抽开的书。
容盛盯着纸页说:“我已经道过歉了。”
姜汶园应了一声,钻进被子里侧过身假寐。
容盛瞥见书桌上赫然放着一个眼镜盒,问他什么时候去配的眼镜。
“前天。”
前天是班里出游日。“你们班去哪儿了?纪念馆还是x公园?”
“都不是。”
“天天跟你说早点睡,让你别老是写作业你不听。”容盛把书放在柜子上,关了灯也躺进被子里,掰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问:“你怎么这么小气?都说了你哥没发现,他走的时候对我还有说有笑的,再说我不就问候多了几句吗?还是说其实你生气的是你煮好饭接到电话被我骂了一顿后就说不回来吃了?”
“没生气。”
“好了都是我的错。”
姜汶园不耐烦道,“都说没事了。”
第二天汪凯贺找容盛问昨晚怎么没接电话,他还一次性打了很多个。
“不可能。”容盛说昨晚他除了洗澡以外一直带着手机,而且睡前也看了一遍。
“你查一下通话记录……”
容盛说行了,他信了,问他到底怎样。
“你想借多少?”汪凯贺一副大财主的模样问。
“你能借我多少?”
汪凯贺问他到底是借了高利贷,还是赌博欠人钱,还是吸起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