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阳台那个东西是装饰吗?对,往右边走……”他应了那个人的话,又回头对身上挂着两个书包的姜汶园说,“对了这周末我想找人打理一下院子,这样我就不会感觉自己生活在荒野丛林中。”
姜汶园说他们俩也没几件衣服,往阳台上晾和收也很方便。
“这个更方便。”容盛说夏天还没什么,春天来了阴雨天多,衣服在阳台上晾着肯定会起霉。
方钰程休养得差不多,过几天就要出院。
他身体和心理情况好一点以后就忙着为容盛洗白,说全是自己一时想不开,跟容盛半点关系也没有。
这一次却再不管用,容盛“欺/凌弱小”多年终于遭到了报应,不管是自己妈、他妈还是别人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了方钰程那边,对容盛冷言冷语,方钰程长这么大头一次成了宝贝被一家人呵护在手心里,有些得意之余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最不巧就是那天容盛要离开时和正进门的容启华两人迎面对撞,容盛礼貌性地喊了一声爸,没等人应——他知道他爸不会应,就极速抽身而出。
他出门后小跑了三五步竟觉得有点委屈,没忍住往回走的脚步。
他从门缝里听到他二姨的说话声。“姐夫你也别气了,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为人父母一生呕心沥血,也最遭人嫌弃,怎么可能比得上人家的少年情人,时间久了他就晓得十几年来是谁供着他养着他。”
容盛梦见方钰程出院后脑子昏傻,张口就是恨他,不仅方钰程恨他,他全家每个人都怪他,每个人一张口就是他把方钰程弄傻了。
后来容盛想,他爸还在生气,应该不会主动跟他说话,那么这就是一个梦了。
梦,可是他走不出这个梦,他梦里一会儿是医院长得看不见尽头的走廊,一会儿是他的家,他用力挣扎,却醒不过来。
“叫你半天了。”姜汶园跪在他身边,轻推着他的腰喊他起床上学。
容盛清醒过来后却不想动,他看到姜汶园的背心短裤盖不住的地方有大片的吻痕,落在锁骨上、肩膀上,还有大腿上。
什么噩梦都烟消云散了。容盛的嘴唇用力吮吸,舌头伸长了往他喉咙里压,要喝干他的唾液似的接吻。
粗暴的早安吻——舌头都要被他吸麻了的姜汶园想,他从衣柜里给他拿了衣服,坐到容盛腰上笑着说:“我帮你换。”接着就俯下身解他的睡衣扣子。
他才解了两三粒,容盛环住他身体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攥住他乱动的双手,牙齿隔着背心咬了一下他的胸口,“再撩我?信不信我真的操/你啊?”
姜汶园推他的胸膛,说真的要迟到了。
“你就是故意的。”容盛咬了他好几口才放开。
周日晚上有空准备隔日的早餐,所以周一的早餐都在家里吃。
最后一片蔬菜叶也被夹完,姜汶园才说他哥要回来过清明节。
容盛没什么反应,抬头看见姜汶园的眼神才说知道了。
“快迟到了,中午回来再收拾。”
姜汶园嘴上说好,还是把桌上最后两个碟子放进水槽里。
两人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半句无话。容盛问姜汶园是不是想让他避一避,路上风还大,容盛以为他没有听到,再问了一句。
两人在汽车棚停车,容盛冷不防拽住他的手臂,脸色不太好,“你是希望你稍微暗示一下我就能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吗?我没那么机灵。你有话就直说。”
姜杨回到家已经是夜晚,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刚经历了失恋的男人心情不太好,神情恍惚甚至茶饭不思。可那个衣着外貌光鲜的男孩子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十分热络,还在他刚进门时自我介绍了一番,姜杨也只好勉强应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