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皇后得了癫症,女郎这才跟太子密谋,借着前往江浙的借口?,让真正的太子逃脱。
只?是后来她要逃走的时候,被大皇子识破,为了国之?大局,不让皇室丑闻宣扬于世,这才定下太子诈死的计策,想着让太子徐徐而去?。
却想不到,还没等“太子”咽下最后一口?气,便?被慕公子发现一切。
总之她闫小萤也是无辜娇花一朵,他?们一家被恶毒皇后卷入无妄之?灾,慕寒江但凡良心未泯,也不该拿她治罪。
慕寒江解了疑惑,却并?不太惊异,依着汤氏的性子,做出这些事来似乎并不太意外。
而且凤栖原这根豆芽菜,当真是没有凤家儿郎的风采,若是汤皇后狸猫换太子,从宫外抱来的,一切便?有了合理解释。
不过慕寒江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搞清楚,他?冷冷看着小萤:“所以,你真的当了大皇子的侍妾?”
问了这问题的时候,凤渊的眼睛紧紧盯着小萤。
小萤明白,这问题答不好?,会牵连大皇子,便?从善如流道:“自然不是!大皇子只?是感同身受,可怜我年幼失母,同情着我,才让我假冒他?侍妾遮掩身份!”
此时一定要与?大皇子撇清关系,总不能连累他?一起被慕寒江到陛下跟前告阴状啊!
此话一出,慕公子的脸色不知为何,和缓了一些?。
可是凤渊的俊脸却渐渐笼罩了一层庚铁,变得又黑又硬。
慕寒江却还不满足:“不过观你们一路上却同吃同住……”
闫小萤忍不住想拿枣核敲慕公子的脑袋:“那还不是被你逼的?逢场作戏啊!我对天发誓,大皇子守身如玉,冷静自持得很,乃童子金身……”
小萤说这话其实?也犯了嘀咕,大皇子……应该还算童子身吧?不过冷静自持可一点都?不作假的!每次最后都?能把持得住呢!
凤渊终于开口?说话了,跟脸色相比,语气异乎寻常地平静:“慕公子,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探究我房内事?”
慕寒江也警觉自己似乎跑偏,急急收住。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若是今日屋内商议不明白,放任哪个出去?
,都?会掀起惊涛骇浪。
小萤自觉将大皇子摘除干净了,便?准备和稀泥:“眼前这情形,我大奉还真是内忧外患!宫里的娘娘不省心,只?想着夺嫡争位,而您的母亲安庆公主涉嫌玩忽职守,外加常年毒害皇长?子的……慕公子,你说这些?污烂事,全呈送到陛下跟前,他?老人家遭得住吗?毕竟我也当过他?儿子,真真切切叫了他?那么久的父皇,总不能眼看着他?被这些?恶心事气吐血,耽误龙体吧?”
慕寒江倒是恢复了几分文雅气度:“陛下要知女郎如此孝心,定然十分感动。依你的意思,该如何?”
还没等闫小萤说话,凤渊冷冷道:“原是凤家亏欠了闫家,没有闫家被迫害得妻离子散,还要顶个欺君之?罪的道理。慕公子若怕受牵连,自当不知,至于我中毒的事情,若是你不可能陈明,我也有法子为自己讨个公道!”
慕寒江听得皱眉,这话里意思,难不成他?若秉公行事,就是如汤后一般恶毒是非不分之?人?
小萤也倒吸一口?冷气:“大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慕公子岂是这等是非不分之?人?你可在断桥救过慕公子的性命,便?是他?的再造父母恩人!难道他?就会眼看着恩人你被人毒害,置若罔闻?”
三言两语间,慕寒江若是认真计较且不帮凤渊,便?是不仁不义?占全。
慕寒江皱眉看着女郎,这般一唱一和的默契,不在被窝里睡个经年都?培养不出来,他?俩当真清白?
小萤倒是对慕寒江的软肋一清二楚。像这类自诩清风明月的公子,起码也还留存三分正义?,岂能如此明目张胆恩将仇报?
慕寒江领教过“太子”的狡辩功力,如今不为所动,只?是冷冷道:“一码归一码,你还是莫要胡搅蛮缠,指望我抬手放过。像你这般肆意妄为,若不受惩戒,岂不是要闯下塌天大祸?至于大皇子中毒的事情,我母亲或许专权了些?,可并?非歹毒之?人,大殿下所中之?毒,绝非我母亲所下!”
这话是直触凤渊的逆鳞,小萤清楚他?对安庆公主的厌恶,便?赶在他?的前面开口?道:“大殿下因为这毒,平白遭了世人误会,让人以为他?是个疯子,身为皇长?子,因为隐疾,连兵部都?入不得。你若要让公主自证其身,不妨由她来面呈陛下,为大殿下证明清白。到时候,公主可以洗脱下毒皇子的罪名,而大皇子也不必再顶个疯子的名头,岂不是两全其美?”
如今,凤渊和慕寒江各持把柄利刃,顶着对方的喉咙,都?不肯相让。
她挤在了刀刃间,总得让双方和缓一下,看看能不能留一线生机。
女郎说话时,依旧是慕寒江熟悉的从容淡定。
他?曾对太子有多大的改观好?感,如今尽是反刍为对这狡诈女郎的……憎恶。
所以慕寒江冷冷道:“不亏是做过太子的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大殿下中毒的事情,我是一定自会向陛下陈明,你这个假太子也不可留在大殿下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