骼生生掰断,安以洋眼里泛出了泪花,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才几天你就受不了了?”祁泛抓着他的双腕将他按到了沙发上,“别想离开我,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啊……好痛!祁泛,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没有想要离开你,疼……”安以洋整个人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腕被深深地按进沙发里,感觉快要被捏碎了一般,“我只是……觉得没法适应……”
“没法适应什么?哪里不能适应?我对你还不够好?”祁泛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是一味按着他的身体低吼,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样子让安以洋想起他四年前打架时凶戾的样子,吓得心脏都缩成了一团,“不……不是……啊!”
脖子上突然被重重地咬了一口,衬衫被用力地撕掉,扣子溅得到处都是,安以洋呆滞片刻,意识到祁泛想干嘛,开始剧烈地挣扎,却被一次又一次地按回到沙发上,祁泛的声音近乎暴戾:“没法适应是吧?你想从哪里开始适应?先从身体行不行?”
“不要……放好痛……”锁骨又被咬了一下,痛得他呼吸一窒,直觉肯定被咬出血了,祁泛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埋头在他颈间又啃又咬,安以洋疼得直挣扎,明显的抵触似乎更加惹怒了那人,祁泛猛地松开他一只手,用力地捶了下沙发,拳头就落在他的耳侧,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再激怒我,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温热的鼻息扑在颈间,祁泛伏在他身上,压抑的喘息犹如被困在笼中暴怒的凶兽,安以洋吓得缩成了一团,他早就见识过祁泛凶残的一面,没命的样子跟地狱修罗没什么区别。
“乖。”见他不再挣动,祁泛终于安抚性地吻上他的唇,大手在他头上抚摸,舌头不由分说便深入他的口中,强势而霸道地封住所有无声的抗议,“宝贝,别惹我生气,嗯?”
感觉上衣被褪去,接着是裤子,安以洋双手按着沙发,眼前一片模糊,祁泛一边吻他,一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手指却蓦然一僵,大概是触到了他脸上的泪水,连亲吻的动作都停止了,只是撑起身体沉默地看着他。
安以洋紧抿着唇,在黑暗中默默流泪,半晌祁泛突然坐了起来,又将他从沙发上拉起,爱怜地将他抱住,大手不住地抚摸他的后脑勺,声音黯哑:“抱歉,我控制不住自己。”
安以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任泪水流淌,事实上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祁泛的残暴像是铭刻在骨子里的,重逢后更是变本加厉,温柔时候能要人命,暴躁时同样也能要人命,这一点他是早就知道的。明明怕的要死,可只要他稍一温柔,自己就像是贪恋温暖的小动物般贪恋他的怀抱,明知道这不过是他心情好时昙花一现的柔情,比泡沫还要容易破碎,可他就是舍不得推开。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曾天真地以为,这个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散发着冷血男人,已经被他悄悄地改变,时至今日他才彻底意识到,自己从未融化过他的内心。
五年,还要继续吗?真的很累了。
“安洋,对不起……我道歉行吗?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见他不说话,祁泛更加拥紧了他,抱得他都疼了,像是畏寒的小兽,极力在他怀中寻找温暖一般,连声音都像是在呜咽,但是他知道,怀里的是一头凶残的狼,受伤的时候也会变得脆弱,但嗜血的本性永远都不会改变。可他仍旧还是……立刻就心软了,原本垂着的双手自动攀上他宽阔的肩背,轻轻地抚顺、拍打,像是在安慰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有一首歌,是怎么唱来着?
……
虽然虽然很怕你,却要追随你
求你别轻言离去,因知音难觅
……
虽然虽然很爱你,却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