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赶紧将他推开,“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
“流氓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关系?”祁泛起身靠着沙发,眯着眼睛看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两个,墨黑的头发略微凌乱,安以洋被这种慵懒的美感勾得无法自己,赶紧坐得离他远了些,省得被这种磁场掌控,失了分寸,“跟你说正经的,干嘛要放弃理想?你不是很喜欢设计的吗?以你的能力成为知名建筑师是指日可待的事,到时候照样能挣很多钱。”
“你以为建筑师能挣多少钱?就算我成为全世界最有名的建筑师又怎样?”祁泛轻笑一声,恢复了原先的冷然,“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去了解一下祁氏的财务状况,如果是靠那个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是我爸妈的对手。”
“喂,他们是你的至亲,别说得像是死敌一样行不行?干嘛非得斗得过他们?赢了又能怎么样?一辈子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这种胜利本身是以失败为代价的吧?骗得过别人你能骗得过自己吗?现在你是祁氏的总裁,时时刻刻紧攥着手中的权利,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别人夺走,你就真的觉得自己赢了吗?”安以洋有些生气,金钱和名利本是祁泛最漠视的东西,如今竟为了它们而拼命,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像是你曾经最深爱的人已经不知不觉间被时间给偷换了所有,连同灵魂。这种感觉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与恐惧,或许这也正是他一直觉得不真实的原因,因为现在的祁泛跟以前的祁泛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如果真是这样,爱他的理由都已经失去,还有什么值得坚持?
“为什么?”看着眼前哑口无言的男人,安以洋蓦地红了眼眶,轻轻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祁泛,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我都快要不认识了。”
“呵,是吗?”祁泛怔忪片刻,突然冷笑,“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变了?”
“我没变,从始至终!”
“呵,也是,你没变,是我变了,我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你而已。”祁泛说完就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是和好以来第一次争吵,可他们和好还没到一周。他就已经带上行李,辞掉工作,像个傻子一样丢掉自己的一切跟人家走了。四年前,祁泛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四年后,祁泛再次轻易地让他的生活变得面目全非,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
那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字字诛心,未曾了解过,那么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在他眼里是分别是个什么样子?不了解也能爱上吗?我也未曾了解过你,可我已经爱上你了,等到终于了解,想回头还来得及吗?
有些好笑地站起来,拉过还未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开门的时候输入密码,发现从外面进来和从里边出去居然不是同一个!而祁泛只告诉了他从外面开门的密码,这种设定是否也太高级了点?只准进不准出?
“不能出门才好,就这样关一辈子,当宠物养。”
脑海里诡异地冒出祁泛之前说过的话,瞬间有种被雷劈中天灵盖的错觉。犹豫再三,还是怯生生地给祁泛发了条短信:我想出去,电子门的密码是什么?
没有回复,等了许久,手机仍旧是一片死寂。出不去总不能真跳楼,安以洋只好打开笔记本电脑,上了yy,发现断离的头像亮着,便敲了过去:在?
断小离:卧槽……你诈尸啊!
安以洋: ̄へ ̄
断小离:怎么了你?
安以洋:没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那啥……我们和好了。
断小离:!!!!!
安以洋:然后又吵架了-_-|||
断小离:-_-|||然后又分手了?
安以洋:这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