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靳进院的时候,越过穿堂,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妻儿,步子迈的更急了一些,也更大了一些,连身上迎着风雪,沾染了黑毛的大氅,都没在意,只在脚步迈上台阶的时候,急着挥手道:“我身上寒,快把小馒头抱屋里去。”
殷夕颜顺着夏侯靳的动作往屋里退,其实她和小馒头连门槛都没迈过去,如诗在一旁打着帘子,隔着门帘,还有外头的长廊,雪和风灌不进来,到也没觉得冷。
夏侯靳抬手扯了身上的大氅,随手扔到了如诗的手里,搓了搓手,想从殷夕颜的手里把小馒头抱过来亲近亲近,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寒气,到底还是歇了念头,嘴角微扬,目光柔软的看着小家伙,以底没忍住,把还带着些微寒气的大掌落到了小馒头的虎头帽上,“有没有想父王啊?”
殷夕颜扑哧一声笑了,“在屋里听到丫头们说王爷回来了,属他挣的欢,要不是奶娘的力气够,怕是要被他撞翻了呢。”
夏侯靳听了,到是一乐,“好小子,这么小就这么有力气,长大了,总不会错了去。”
殷夕颜听着也是一乐,小孩子从小结结实实的不怕,就是胖一点,也不要紧,长大了,自然会协调了,就怕小孩子长的瘦瘦弱弱,像奶娘说的,动不动就要病上一场,且不说家里有银子能看的起的,也经不住那些药在小孩子的体内发酵,更别提那些没有银子给小孩子看病的了,只能眼看着发愁,父母亲揪心。
一众人进了内室,奶娘候在一边,如歌和如诗在屋里伺候着,余大有家的已经去厨下吩咐热水了,这会儿,二等丫头送了热水在门口,如诗回身去接了进来,如歌拿了帕子投了,递给王爷擦手,擦脸,如诗又去拿了家常的鞋子一会儿给王爷换了。
如歌接过靳王用过的帕子,扔到了水盆里,转身又去拿王爷家常的衣裳,到不需要伺候,比起最初王妃嫁进来时,靳王屋子里不用丫头伺候来说,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不过像这种贴身伺候换衣,洗澡的事儿,还是靳王自己来,或是偶尔会有王妃帮忙。
夏侯靳换过了衣服,觉得身上暖和一些了,才抬手从殷夕颜的手里接过小馒头,抬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小馒头到是个敢闹,不怕父王冷脸的,两只胳膊被父王架着,一双小腿有力的蹬着,更大着胆子蹬着父王的胸膛往上走,一下轻,一下重的,到像是一件好玩的玩具,蹦跶的好不欢愉。
奶娘瞧着都觉得稀奇,王爷这样的冷脸,小世子还真是父子天性,半点也不怕呢。
殷夕颜到觉得没什么,府里有长辈,也没人在这方面束缚她们的规矩,只要小馒头太出格,她都不会多管。
夏侯靳现在也是有子心情不一样了,人家都说抱孙不抱子,可是他的情况又是特殊的,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儿子还不满周岁呢,那种心疼,与期盼得来的重视,真是不能用语言形容,所以,这会儿,只要在不纵容过度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去制止孩子做什么。
陪着小馒头又闹了一会儿,见小家伙连打了几个呵欠,还强撑着眼皮跟夏侯靳玩闹,殷夕颜连忙让奶娘把小家伙抱下去,走之前,还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用食指点着他的额头嗔道:“真是个顽皮的小子,看着你父王就不想睡觉了,平时怎么没见你在母亲面前,这般赖皮?”
扑哧。
呵呵——
如歌和如诗对看一眼,均都没忍住,笑出了声,连奶娘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殷夕颜被笑的有些脸红,挥着手把她们都撵了下去。
等到屋里只剩下她和夏侯靳的时候,才发现,夏侯靳也眉目含笑的望着她,似乎在嗔怪的说,你瞧瞧你,跟自家的儿子也要吃醋。
殷夕颜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快烧着了。
“回王妃,热水准备好了。”隔着一道窗棱,余大有家的声音传了进来。
夏侯靳起身的时候,直接拉着殷夕颜的手,调侃道:“有劳王妃了。”
殷夕颜脚步随着夏侯靳一块从卧室穿过去,进了耳房,看着那里正冒着热气的水桶,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夏侯靳今天的心情,似乎与往日不同?
夏侯靳大殷夕颜愣神的时候,已经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束缚,回身之际,瞧着她一副心不在蔫的呆愣样,笑着抬手就去扯她的衣物。
直到那些衣物都落到了地面上,殷夕颜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竟然就这样在烛火中,与他袒裎相对。
刚刚还没消下去的面色,又红了起来。
夏侯靳忍不住抬手摸着她的头发,揶揄道:“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会这么害羞?”
呃——
殷夕颜嘴角一抽,她能说自己脸皮薄吗?
一场鸳鸯共浴,殷夕颜再次体会到了夏侯靳不一样的心境,像是有什么事儿得到了放松,舒缓,甚至神经都可以松懈下来一些。
一瞬间的福灵心至,嘴唇颤了颤,几乎是不敢想像自己的猜测会这么轻易的实现。
“王爷?”
颤颤的声音,激动的目光,还有隐隐的担忧,那种不可确定的担忧,让她这会儿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楚楚动人。
还有刚刚经过情事儿的身子,在微凉的水中,还泛着娇红,两人身下摩擦的部位并没有完全分开,这会儿在一动一静间,还慢慢的擦过。
夏侯靳刚刚觉得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那里刚刚才得到舒解,可是巨龙又很快的苏醒,几乎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再次冲了进去。
那里,因为有了前一次的湿滑,再加上还在水里,温软的像是一汪泉,包裹着他的巨龙,想要尽情的游逛。
“夕颜,这么想我,怎么不告我?嗯?”夏侯靳挑逗着还在****中没有完全脱离,又再度被他带入进去的殷夕颜,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外面的事儿,神经紧张的让他没办法把心思静下来,放到这上面。
这会儿,夏侯靳一边享受着自己的福利,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女人,两只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那滑嫩的肌肤触感,如抚摸羽毛一般,痒的他恨不得让自己撞击的力度再度加大。
水从桶里漫延,这样的情景,让殷夕颜只敢埋头在夏侯靳的肩窝,不敢去看这一地的狼藉,也不敢去想,明天那些丫头,婆子看到这样的情形,又会在心里怎样的猜度。
殷夕颜觉得自己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厚了不说,还越来越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就像现在,她紧紧的抱着夏侯靳,急促的喘息着,却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就想这样攀附着他,感受着这份欢爱所带来的刺激。
“靳,快点,再快点。”
“好,乖宝贝,马上就快点,不过咱们先到床上去,水冷了,要是把我的宝贝冻着了,就不好了。”
夏侯靳呵笑的声音呼在殷夕颜的耳边,两只手紧紧的托着她的臀部,一跃而起,往卧室走去。
他的宝贝,被他带坏了。
可是这样的殷夕颜,又是这样的让他欢喜。
纵是再坏,也是他的宝贝,是他宠溺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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