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被冰雁那孩子搅了一场的时候,夏侯靳还觉得殷夕颜的镇定是装出来的,没准那会儿,她心理是害怕的,是颤抖的,试问,哪个女孩成亲的时候,尤其还是继室进门,面对这样的情形,不说尴尬,至少会害怕吧。
所以,他悄悄的牵起了她的手,即便隔着袖子,他还是一直牵着她,直接把她送入洞房。
他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变软了,谁也不愿意夜夜做新郎,他也累了,娶这个,就一辈子吧。
“不怕吗?”
夏侯靳再次把目光锁到了殷夕颜的脸上,眼睛里,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王爷指什么?”
殷夕颜有些疑惑,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一个晚上,问了她几次不怕吗?
怕?
殷夕颜心下冷笑,亲生儿子被摔死,堂妹妹跟夫君勾结着害她失了名声,又失了心,婢女为她而死,她还有什么怕的,能活,便是偷来的,怕,有用吗?
冷——
夏侯靳没有错过殷夕颜目光里闪过的那一道冷,终于,在这张脸上看到了另一个情绪,虽然极短,短到不容易被发现,可是夏侯靳是什么人,又怎么会错过。
心下有了种种猜测,脑子里像是过电一般的闪现着自己得来的信息,还有,他故意在明朝寺后山看到她的顽皮,与慧黠。
她的生活,就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样,不应该,这种冷,那是一种恨意堆生的冷,夏侯靳根本就想像不出她的恨意由哪儿而来。
除非——
“你不愿意?”
殷夕颜皱了下眉,觉得靳王的脑袋有些抽条。
“什么?”
夏侯靳目光紧锁着殷夕颜,不错过她任何一个反应,“你不愿意嫁进来?”
顾家的反应,殷家虽然没有大闹,可是顾氏还是去了平凉侯府。
“没有。”
殷夕颜平静的眼波里没有什么怨与不怨的,觉得嫁进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夏侯靳原本冷气渐渐上升的面目,因为这两个字,又消了下去,没有,竟然是没有。
“你愿意?”
几乎是脱口而出,又觉得有些可笑,怎么会有女人愿意嫁进来,不要命了吗?
“愿意。”殷夕颜几乎没有思考的答案又惊住了夏侯靳,事情完全是一个不期然的预料。
“你愿意?”像是再一次确认一般,夏侯靳认认真真的看着殷夕颜,手,不自觉的落到了殷夕颜的嘴角。
拇指,仿若流连般的徘徊在殷夕颜的唇瓣,那一道姻红,似乎正在呼唤着男人的采撷,他在等,等一个他想要的答案,然后,他就要履行属于他的义务。
而他,很乐意执行。
“愿意。”殷夕颜的唇瓣微动,却还是碰到了那只流连在嘴边的拇指,凉凉的,冰冰的,带着些粗粝,那应该是练过武的手,掌心还有厚厚的一层茧子,正摩搓着自己的面庞。
头,微微的倾下,一只手,缓缓的绕过了殷夕颜的背脊,轻易的扯开了那层阻碍的系带,布料,应声而落,烛光下,女子美妙的胴体就那般呈现在光晕之中,墙上,是男人和女人的影子,重重叠叠。
低头,拦腰,抱起,动作一气呵成,男人熟练的扯去了女人的底裤,咬着女人的唇边,声音带着几分顽皮,“这样就公平了。”
水,细细密密的冲开了身上每一处的血管,热,与男人的冷,在这个足足可以容纳三个人的浴桶里,紧紧的交织在一起。
腿,有些软,殷夕颜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生着变化。
“到你了。”
殷夕颜迷惑的看着夏侯靳,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这种事儿,不都是男人主动的吗?
夏侯靳随手拿过一块帕子,整个人坐在浴桶里,殷夕颜就放到了他的腿上,帕子,准确有落在了殷夕颜的手上,在殷夕颜惊诧的目光中,慢慢的眯起了眸子,“擦背。”
殷夕颜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看着夏侯靳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两只手臂搭在浴桶上,然后让她给擦背。
她坐在人家王爷的腿上,压根就绕不过去,想擦背,就只能身子半躬着,那也没什么,关键是,他们两个什么也没穿,要是半躬着,不用想,她都得紧贴在男人身上,这叫什么,勾/引吗?
“王爷,妾身到王爷身后去吧。”
“不用。”
清清冷冷,半分睡意都没有的声音,冲了进来。
殷夕颜抽了抽嘴角,觉得人家王爷喜欢这样的伺候,那就伺候吧,反应晚上要发生什么,都在情理之中的,既然嫁了人,这些事儿,她就没想过躲避,就算是提前支付酬劳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