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夏侯靳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分明闪过一丝错愕,这,不该是个新嫁娘的表情。
可是他的洞察力向来不若,不可能错过殷夕颜一分,哪怕只有半分的羞涩。
没有,真的没有。
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夏侯靳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脱。”
这一声,虽然算不得掷地有声,可却带着强劲的势头。
殷夕颜眸光微垂,手,落在了男人的腹肌。
男人的底裤被两根线绳轻搭着,只要轻轻一扯,就能露开。
手,慢慢的伸了过去,原本平静无波的心,似乎起了一丝波澜,只有一丝,又被狠狠的压了下去,心理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口气,只压在了心底,脸上半分表情也无,手微微的颤了一下,在碰到那根绳子的时候,颤了一下。
“你,不害怕吗?”
夏侯靳的声音冷冽的像是冰水泼过,让殷夕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对于这样的效果,显然,夏侯靳是满意的。
“脱!”
这次,到带了几分情愿。
殷夕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手,一下子又缩了回来,“王爷还是自己来吧。”
殷夕颜心理掠过一份不安,觉得她这样应该不对,前世嫁人的时候,洞房花烛,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盖头掀起的时候,脸上的红晕几乎染遍了全身。
这一世,她知道,她做的每一步都不对,没有一点点的娇羞,没有一点点初嫁女儿的羞怯,她太镇定了,若不是刚才夏侯靳问了那么一句,估计她也就闭下眼睛就把男人的裤子给扒了,然后可以转身镇定的拿过帕子给男人擦身子,不把自己想像成他的王妃,只把自己想像成为一个角色的需要,似乎日子更好过一些。
“你来。”
手再次被攥住。
一样的冷,就像他的脸色一样,冷冰冰。
殷夕颜微抬起眸子,没有像小媳妇那样的羞怯感,直直的看进夏侯靳的眼底,那里,连半丝情意也没有。
殷夕颜有些想笑,她脑了抽筋了,去跑人家眼睛里看情意,若不是她的命格对了人家的眼,估计她这会儿还在殷家当她的三姑娘呢。
“好。”
殷夕颜没有再犹豫,矫情,似乎于她,有些无所谓了,她要的,就是伺候好这个男人,然后利用这个男人的身份,权势,为自己讨要一份公道。
手再次落下,碰到了男人的腹部,感觉到了那里好像比他的手要多了一分暖意,原来,男人只是手冷,身上还是有温度的。
右手轻轻的拉住一根系带,然后,轻轻的扯开,不需要用太多的力气,带子系的本来也不紧。
哗。
布料落地的声音,殷夕颜在扯开那根系带的时候,就已经抬起了眼,看着男人的脸,等等着男人下一步的吩咐。
夏侯靳微拧了下眉,似乎有什么情况不对,敏锐的察觉出殷夕颜的状况不对,平静,太过镇定,不对,非常不对。
夏侯靳不喜欢有超出自己掌控的人或事儿,在外面,他可以装作毫不在意,也可以装作生人勿近,可是在他靳王府,他的一亩三分地儿里,他不允许有谁脱离了他的掌控。
“王爷做什么?”
殷夕颜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那双冰凉的手正在自己的衣服上乱拽,显然,被人尊崇的王爷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计,被几根绳子闹的有些烦。
撒拉……
火红的嫁衣直接被撕开。
殷夕颜抽了抽嘴角,算是为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再添了一剂调料。
撒拉,嫁衣,中衣,下裙,亵裤,夏侯靳似乎对自己撕布料的动作比较上瘾。
“还是这样快一些。”
殷夕颜无语,身上只剩下一件榴绽百子的肚兜,还有下面的底裤,这位王爷还算是手下留情。
夏侯靳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殷夕颜,烛光跳跃,偶有噼啪声响过,爆出一朵朵的烛花。
浴桶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这样的季节,两个人哪怕赤裸着站在屋里,也不会冻的打哆嗦。
肚兜只遮住了前面的风光,夏侯靳居高临下能看清殷夕颜光滑的后背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那白皙的肌肤比王府厨房里做的最好的白面膜膜还要白。
两只胳膊微微的垂着,手臂也是自然的垂直,两只手甚至只是微蜷着,没有半分的紧张。
两条腿笔直的站着,微微的并拢,像是在等待着指示的将士,没有半分要躲闪的意思。
眉头再次皱起,夏侯靳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娶回来的女人,还真是该死的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