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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后怕过。
如果没有他人提醒,自己还未察觉余景早已崩溃,大海是不是就彻底带走了对方?
心疼得仿佛被连血带肉地剜了出来,连珩微微弓起身子,前额抵在余景的锁骨,呼吸沉重。
余景拍拍他的脑袋。
把他的思绪从冰冷的海水中拍了回来。
好在现在的余景是热乎乎的,就在他怀里,能碰得到。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真没想到还能跟你睡一起。”
连珩仰头,把鼻尖拱进他的颈窝。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微凉的皮肤上,余景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唉!”余景笑着推他,“老实点!”
连珩双手搂着余景的腰,把半张脸闷在枕头里,老实了。
余景动了动身子:“这样压着你不累吗?”
连珩把一条胳膊垫在了他的脖颈下面。
余景:“……”
可这样和抱着睡觉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
“小珩,”余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距离产生美,“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侧躺着睡。”
“好,”连珩闭着眼睛,把余景的手拉过来,重新放在自己脸上,“你再摸几下,我就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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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怀疑连珩也就在他睡着之前仰躺了一会儿。
因为在此以后他无论怎么睡,都觉得自己身上驮着半扇猪,甩都甩不掉。
以至于第二天醒过来时连珩从背后像量勺似的抱着他,余景想转个身都格外艰难。
而且,还很尴尬。
连珩一边刷牙,一边目光下移:“都是男人,你没有吗?”
余景多少有点无语,侧身避开对方的目光:“明天自己睡。”
他洗漱得早,准备出门买点菜。
连珩本来是想一起,但余景没让。
不仅仅是祁炎在医院的那通警告,还有这一个月他观察后的决定。
这次事情不简单。
同样都是受伤住院,这次的枪伤和上次的骨折相比,实在是过分安静了些。
除了最初守在手术室外的一些年轻人,这么长时间的住院治疗竟然没有一人过来探望。
余景不是没有发现,他只是按耐下心里的不安未曾提及。
祁炎对他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连珩这次接触到的人事都不是他可以接触到的。
说完全不怕也没那么绝对,但因为太遥远了,怕得有点儿抽象,就容易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