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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告诉的?
两人沉默片刻,没人退让,余景无法,只好掀开被褥一角:“过来吧。”
连珩当即走去躺下:“是你说的。”
这让余景想到了小时候。
连珩和家里吵架了,晚上就拿着枕头跑余景屋里睡觉。
那时多是盛夏,两人挤一起难免燥热。
连珩睡着睡着就贴着余景,热得他电风扇都不管用,半夜悄悄关门开空调。
小连珩睡得迷迷糊糊,等余景回来了,又重新贴上去:“是你开的。”
是余景自己要开的,不是他来一回就开一回。
这小子推卸责任惯了,余景也不反驳,只是没好气地拍拍对方架在自己腰上的大腿:“你睡相能不能好看点?”
连珩向来没什么睡相。
歪七扭八的,满床乱滚。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一声询问。
余景侧了侧脸,眼底带笑:“想你十来岁还能掉床下面。”
连珩:“……”
什么陈年黑历史。
“你不一样也掉?”
“那肯定不一样,”余景起了兴致,特地侧过身,把手垫在脸下面,“我是被你挤下去的。”
连珩自己睡觉不老实,和余景一起就一个劲挤他。
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身上跟上抹了胶水似的黏糊,余景当时没想太多,但现在想想,可算是琢磨出点意思来了。
他抿了下唇,觉得是不是自己思想龌龊。
连珩那时候还那么小,怎么可能——
“啪”的一声轻响,卧室的灯被连珩关掉了。
衣料摩擦被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四下漆黑的卧室显得尤为明显。
余景的思路暂时中断,心底蓦然生出几分别扭。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和连珩在一张床上睡觉,但那时他们关系明确,一米八的大床一左一右,也算泾渭分明。
可眼下他们的关系今非昔比,床都缩短了三分米,连珩真要做什么,他应该是什么反应?
来不及去细想,连珩也侧过身,两人面对面躺下。
余景下意识去摸他腰腹上的伤口:“你仰躺着。”
连珩在被子下覆住他的手背:“已经好了。”
在医院时,连珩躺了一个多星期,人都快躺废了。
那时他的伤口还没愈合,侧卧会在一定程度上挤压到腰腹,所以余景通常都会让他乖乖躺着,难受了才稍微侧躺一会儿。
照顾伤患的动作已经成了习惯,余景略微回神,还是有点不放心:“你才出院,还是不要这么大意——”
话没说完,连珩就抓着他的手腕,把人带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