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玉佩,则是望也不望上一眼,更不谈去考究慕容临话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了。
他们在屋中坐着不知不觉便聊了大半个时辰,再往凤鸣轩一路走过去,已然是西时了。
此刻,慕容厉也早不在郭逸房中,却仍在大门处与侍卫们说话。
慕容时远远便见着他那亲弟弟绷了张脸在训话,转头看了慕容临一眼,便加快步子赶了过去:“肃恭!师傅他如何了?”
慕容厉心里狠狠抽了一下,整个人顿了顿,才慢慢转过身向慕容时行了一礼,竟连慕容临站在一边都未发现,低声道:“懿……太傅他,歇下了。皇兄还是暂时莫要进去的好。”
慕容时凤目在慕容厉身上扫了几圈,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突然笑起来挥了挥手:“你们且先避避,朕与侯爷有话要谈。”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慕容临:“皇叔先进去看看,有事请中庭的侍卫们前来亶明便是了。”
慕容厉这才发现慕容临已站在一边望着他笑,脑袋却又垂得低了些,闷声道:“皇叔能去看看,便是最好不过。皇兄若是要说太傅的事儿,恕臣弟不想讲。但若是有旁的吩咐,或是有关昨晚的,但请及时下令。”
说来说去,就是不让提郭逸!
慕容时心道该不是真被师傅赶了出来?可往年纵是肃恭再怎么闯祸违规,也不曾见过师傅真的有哪次发过火不理他的啊。总不成……肃恭他、他对师傅……
想到此处,慕容时面色变了变,左右看看已无下人,便一把扯住了慕容厉衣领,咬着牙道:“你给我坐下说清楚了!莫非你禽兽不如,师傅满身是伤,你还敢侵犯他?”
“……”慕容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没有否认,更任由慕容时抓着他,毫不反抗。就连那双曾吓退了慕容时的黑眸,此刻也只余悔痛与难过。
看他这副样子,慕容时心头怒火熊熊燃起,恼恨之下将另一只手上未及放回去的扇子举了起来,对准慕容厉脸上狠狠抽了几下,顿时几道伤痕高高浮出慕容厉脸庞,殷红的血顺着面上骨线缓缓滑了下来。
慕容厉却仍是一言不发,神色间较之方才毫无一丝变化。
慕容时见他被自己打得脸上都破了,又有些于心不忍,遂放开他衣领,转而拉着他到院里石桌旁坐下,一边唤了侍卫去取干布来擦,一边苦心劝着想要知道慕容厉究竟是做了什么,郭逸又到底说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他道:“我如此信任你,他教你念书学武,如此疼你,平日里待你这三皇子较我这个做哥哥的好了几倍去,故此我才特地派你去求他回来。果然他一路待你尤胜从前,虽心中仍有伤痛,却还是一心为着国事为主,忍下满腹疑虑,不计流言蜚语住在这后宫围绕之下,为的只不过是一举多得罢了。你自己回想便可知,他如今更视你如知己,你说学武他便不多苛求你文笔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