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莫要将自己当作老人家,莫要再叹气了!”
郭逸苦笑一声,点头应是,才又收拾了心情,站起身来:“肃恭,来与我拆几招试试,你当全力施为,权当帮为师散散满心郁气才好!”
“是!”
一说到比试武斗,慕容厉那双眼里立刻发出了光来,他双手往身后一探,才想起长刀一直放在屋里,不由得一滞:“师、师傅且等肃恭一会,肃恭没带武器!”
说着就想回去拿长刀,却被郭逸截下,顺手轻飘飘的一掌当胸拍了过来:“无需武器,以你自幼学的拳脚,为师也好看看你的根基如何,是否为师走这几年仍有好好练习!”
说话间,那看似轻轻的掌法却只拍了三下,缓慢至极,像是毫无威力。
慕容厉却丝毫不敢怠慢,他深深记得当初朝中哗变之时,郭逸就是这样慢条斯理的几掌拍得皇叔武功尽废!
当时,他可还是在心里抱怨了许久,怪师傅不曾将这般神奇的武学传授于他!
慕容厉闪过这三掌,再不生二心,一对拳手虎虎生风的舞了起来,连带着双脚也踏着奇异的步法,竟能在郭逸那奇慢无比却又暗含天机的掌法中游走自如。
两人对拆了个许时辰,郭逸才打了十六掌,慕容厉却已出了不知多少拳,面上汗如雨下。
郭逸见状,哈哈一笑,一拍腰间玉笛,转掌为棍直攻慕容厉面门!
慕容厉哇哇大叫,跃出战圈:“师傅,您使诈!”
“兵不厌诈!”郭逸收了招式,正色道,“厉儿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为师真不懂你是如何在军中生活了这许多年,还引得那帮属下忠心耿耿?”
“这……”慕容厉挠了挠头,呵呵直笑:“这是师徒拆招,与军中全然不同,因此肃恭没、没想那些!”
他确是没想那些,只郭逸一声厉儿,他便已喜得要跳起来了,又如何去想别的?
郭逸见他那副样子,不由得摇头失笑,胸中郁气早已散尽。他举头望天,只见月已当中,便招手叫慕容厉近前,轻声道:“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厉儿快些去休息吧。”
说着,顺手将笛子收了起来,又将慕容厉对招时散落的头发拨到脑后去,拍了拍他肩膀,就要回房。
哪知道慕容厉嘴里应了,却又嚅嘬着:“师傅也出了一身汗,还是让肃恭去打些水来侍候师傅沐浴再休息吧。”
郭逸哭笑不得:“你堂堂一个王爷,人称怒将军,怎么老是惦记这些琐事?”
“在师傅面前,肃恭除了好生学艺,便更应好生侍候师傅!”慕容厉不知哪来的脾气,大声反驳着,眼里却隐有恳求之意,竟像是郭逸不答应他,便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郭逸无奈之下,只得应了,却又拉着他神神秘秘:“既是如此,你便当作是随我出去游玩一场罢,为师带你去看看大漠中的草原、绿洲、温泉!”
慕容厉喜得双眼放光,连声道好,还不待郭逸吩咐,就奔回水房去取了布巾,又回两人屋里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包成一包,这才跑到马厩去,牵了郭逸那匹白马过来,却只牵这一骑,并不带上自己的马。
郭逸歪着脑袋看他忙活了半天,却只牵了一匹马,不由得有些好笑:“厉儿你自己的马呢?”
“厉儿不识路,也不愿师傅累着,”慕容厉说着,便将郭逸往马上扶,“师傅指路,厉儿驾马,一骑便行了!”